[心得] 《軍師聯盟》想當忠臣的司馬懿的故事

[fatisuya (伊達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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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應該很多人都聽過電視劇「軍師聯盟」，它在熱播的時候話題不小，沒辦法，主題
是三國嘛，跟這個有關的相關創作只要不是水準太差，都能有一定程度的人氣。我沒啥時
間，所以選擇看小說比較快。

對於一個也曾想當創作者的人來說，我在看這種歷史小說，基本上都抱持著放鬆心情，專
心看作作者想表達什麼的心態。如前所述，三國是個熱門主題，它好寫也不好寫。好寫是
因為這個主題要素太多，信手捻來都是點子；不好寫的是，大家對它太熟了，要大膽創作
很容易被噴。常江在他的作品中出於劇情需要做了很多的修改，不過這也沒辦法，主角司
馬懿的前半生乏善可陳，不加點料不行。個人是覺得作者的改編基本上還是「符合主流的
印象」，尚在可接受的範圍。當然，這是很主觀，不過至少個人是看的津津有味。

以司馬懿為主角的作品這也不是頭一遭了，香港漫畫家陳某的《火鳳燎原》暢銷一時，他
做了很多「驚世駭俗」的「原創」，跟他比，常江都算「客氣」了。作者把司馬懿的一生
做了幾個階段的劃分，每一部都有其主軸。這邊我的討論也按照這個流程去走。

劇情一開始先從司馬懿拒絕出仕開始談，然後切入曹家的奪嫡之爭。這是很不令人意外的
，如前所述，他的前半生事跡很少，確實也就這兩點可說。關於司馬懿一開始不想到曹操
手下任職的理由，這個我沒什麼特別的看法，比較想說的是，歷史上有很多倒果為因的評
論。吾人今天看到司馬家父子最終篡了魏，然後就把「三馬同曹」說的繪聲繪影，狼顧之
相變成了天命。但其實，就問一句：「誰能料到曹丕、曹叡父子都活不過五十？」又有誰
知道司馬懿能熬死曹家三代？歷史有很多巧合，這只是其中一個。

至於曹家的奪嫡之爭，因為主角是司馬懿，他就被凸顯的格外重要(那個賈詡直接人間蒸
發了)，這也無可厚非。個人覺得常江筆下的曹丕、曹植跟甄宓的糾葛挺有意思的。我最
早看過版本是南宮博的(聽過這個人的都顯示出了年紀)，以前覺得很浪漫，現在覺得很亂
來。後來這個主題被歌仔戲，港劇都拍過，遠流也有一套小說，共同的特點就是：曹丕都
是那個不被老婆愛的男人。考慮到後來他幹的事情，這倒也不算是過分啦。只是多年後現
在的我，不知道為啥有點同情曹丕，雖然他也是有點咎由自取。

這個事件影響了曹丕的繼承人選擇問題，常江把它擴大化又讓司馬懿近來攪局。我不予置
評。個人比較在意的是曹叡。他是個有趣的人。年少時被鋪成一個英主之才，然後憑著自
己的一段機智回答奪回了嫡位，面對孫權跟諸葛亮守住了江山，結果卻英年早逝，然後埋
下了曹魏丟失天下的伏筆。看了一些討論，共識是明顯的：喪母肯定在曹叡心中刻下陰影
，以至於後來他表現出一種甚至被中國網友戲稱：「他一輩子恐怕只愛過他娘」的結論。
這個是針對曹叡對待他的三個元配正妻的涼薄，說真的，我也不明白為啥他在見證自己父
親對母親的無情之後，卻又幹出一樣的行為。或許就心理學上來說：「人總是容易活成自
己討厭的樣子」吧。我倒是被一位中國女網友的評論逗笑了：「諷刺的是，曹丕、曹叡父
子在對待女人的態度上反而凸顯了曹操還算是個好丈夫，有良心的好男人。」

至於小說中，常江給我的感覺倒顯得有點用力過猛。他刻意描寫了司馬懿對諸葛亮的惺惺
相惜，乃至羨慕他有一個良君，對比曹氏三代的猜忌，似乎想說：「我司馬懿何嘗不想做
個忠臣，奈何你們不給我機會。」史實上曹叡對司馬懿的託孤或許不像劉備那樣「君可自
取」，但也還算有真誠吧。當然，也許我們仲達兄會說：「我就是不能放任曹爽胡來來表
示我的忠啊。」大概吧。不過有件事情我們也得承認，權力的收放不是那麼簡單的。「騎
虎難下」這個成語的典故說明了一切。小說中，常江把後期的一個主軸放在了司馬懿為首
的士族跟依附皇權底下的親貴之間的鬥爭，這個是符合歷史的，魏晉時期的政治史經常是
這個主旋律，乃至司馬家自己後來都難逃這種宿命。而清人趙翼，著名史家陳寅恪都問過
這個問題：「為什麼曹氏在沒有明顯失德的情況下，也曾參加創業的各路世族卻坐視司馬
氏的篡奪？」學者仇鹿鳴在其經典作品《魏晉之際的政治權力與家族網路》中給了相當有
說服力的解釋。他的論點在於，與其說是坐視，不如說是已經來不及阻止。簡單來說，司
馬懿詐病不只是賺了曹爽，也騙了蔣濟等這些老臣，他利用了大家的不滿起事，然後又毀
約。等到發現苗頭不對時，為時已晚。

小說中更有趣的是，把很多黑暗面都加諸在了司馬昭的頭上，然後洗的他哥一臉白，常江
這心思我就看不太懂，可能是個人喜好吧，儘管其實這也不算冤。畢竟「司馬昭之心，路
人皆知」這句俗語早已流傳千古。就算他沒有直接下達殺曹髦的命令，不過賈充、成濟這
筆帳怎麼都得算在他頭上。天子自有死法，大庭廣眾之下，大街眾目睽睽之中，讓本該高
高在上，無限威嚴的皇帝「仆街」，司馬昭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雖然我覺得他知道消
息的當下應該也很想一槍刺死賈充)連殺兄逼父的唐太宗都給他們家上了一個「晉明掩面
，恥欺偽以成功；石勒肆言，笑姦迴以定業」的評語，也算是公允之論。


整體來說，這是一部有趣的小說，儘管有各種改編，不過對比像日本大河劇那種對主角漂
白水不用錢的洗白，常何也沒太過分，甚至有些還算在情理之中。喜歡這個主題的應該都
能得到很多樂趣吧。至於電視劇，感覺我應該還是會去看，演員陣容很是豪華，可以看看
他們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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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冬天的夜晚，站在樹下的兩人....
伊達楓：下雪了耶。
貂蟬：飄在空中的雪，好美的舞姿.....
伊達楓：現在只有我們兩個.....
貂蟬：........(繼續看著前方，似乎沒在聽)
                                  這個沒有結局(超核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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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isscat16868: 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曹操信賴司馬家卻種下被司馬
→ Misscat16868: 家篡位滅國，司馬家是怎麼一步步奪權？司馬懿尚且
→ Misscat16868: 還安份的待在曹操身邊等待機會，司馬昭呢？「司馬
→ Misscat16868: 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在說什麼？司馬炎呢？弒君殺父
→ Misscat16868: 先稱帝？畢竟做上大位司馬懿司馬昭都沒完成而是在
→ Misscat16868: 司馬炎身上，之後立國號晉先滅蜀漢再滅孫吳，所以
→ Misscat16868: 現在大一統的是劉備還是篡曹魏的西晉？另外一問想
→ Misscat16868: 殺那個小女孩的除了劉備、孫權，曹操沒有想殺她嗎
→ Misscat16868: ？還是說滅了曹魏的西晉沒有想殺她嗎？以上這些言
→ Misscat16868: 論需要水桶嗎？
推 skyhawkptt: 謝謝推薦 可惜沒有電子書
→ fatisuya: 有人看懂一樓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