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我的警察男友_番外篇_ Ponso no Tao 1

作者writeren (AAAAAAAA)

看板gay

標題[創作] 我的警察男友_番外篇_ Ponso no Tao 1

時間Fri Feb 12 23:34:22 2021

立楷坐在台東航空站的登機室，不過所謂的登機室，也不過就是一個相較國際線機場而言，迷你許多的小空間，室內座落著幾組深藍色座椅，落地玻璃窗及自動門外咫尺之遙，就能看見待會即將搭乘的飛機，當然沒有空橋，徒步上機。德安航空，唯一飛蘭嶼的航空公司，19人座小飛機，不配備空服員。機艙配置每排只有左右兩個位置，前幾排座位甚至能看見駕駛員正在操作飛機，因為駕駛艙根本沒有門。立楷看著停機坪上有台小貨車正在將空調「灌」進待會他要搭乘的小飛機中，這是他人生第一次搭飛機，一切都如此新奇有趣。雖然他正擔心吳媽的手術，不過接下來為期一週的蘭嶼生活，還是讓他有些期待。因為吳媽的陳年舊疾，醫生宣告她必須開刀治療，所以他跟育幼院的弟弟妹妹們被分配到吳媽的親友們家中借住一週。看來吳媽的人緣很好，大家都欣然接受她的請託。升高二的立楷是當中年紀最長的孩子，自然被分配到路途最遙遠的蘭嶼—吳媽的姊姊家。早上吳媽將他送到機場，沒特別交代他什麼，只要他注意安全，其實他一直是很乖的小孩，也不怕給人家造成什麼困擾或添了麻煩。「搭乘—德安—航空公司，編號—7–5–0–3，9點—25分，由—台東—飛往—蘭嶼—的旅客，請由—1號—登機門登機...」由數個單詞拼湊出來的登機廣播響起，是他要搭的那班，他拾起地上簡單的行李，往室外走去。直接踩著機艙門充當的樓梯上機，找到自己位於第一排的座位，這個位置伸手就能碰到駕駛員的椅背呢！他轉頭一看，暑假旺季班機是客滿的。很快機艙門就被關起來了，飛機開始滑行，飛行員沒有任何廣播，或是有，但也被引擎噪音蓋過去了。還在第一次飛行的緊張情緒中，飛機已經到跑道頭開始加速滾行，機頭一拔，心臟像是被拋起來一樣，飛機就這麼起飛了。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綠地與建築物，他才意識到，這是他住到育幼院後，第一次離開台東的遠行。飛機一個左轉彎，往海岸飛去。蘭嶼，一個只在地圖上看過的離島，他有點忐忑，不知道那裡的生活怎麼樣？不知道阿姨是怎麼樣的人，聽說她也有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兒子，他們聊得來嗎？還是根本不會有交集呢？整趟旅程他緊盯著飛機儀表板上的電子螢幕，飛機跟目的地中間連結著一條線，線越來越短，航向一直被修正著。直到他發現駕駛艙的擋風玻璃已經可以看到機場跑道，他轉頭看窗外，一座以高聳山脈作為骨架的小島跳進他的視線。蘭嶼的第一印象：好多山，山的旁邊直接連接著海。雖然蘭嶼的側風有名的大，不過今天的降落很順利，飛機滑行到航站旁邊，一樣徒步走回航廈，他沒有托運行李，直接出關。一眼就看到肯定是吳媽姊姊的婦女等在入境門外，他跟吳媽一樣不高，體型福態，也燙了一頭冷燙捲髮，不一樣的是膚色深了好幾個色階。她穿著一件豬肝紅T恤，深藍七分牛仔褲。「阿姨您好，我是立楷。」立楷走向前，直接與她相認。現場除了她，只有另一個看起來在等客人的民宿業者，手上拿著一個牌子，寫有民宿名稱。「小楷啊！歡迎歡迎，來我幫你拿。」原本探頭探腦，與他對上眼後，眼神也不太確定的的吳媽姊姊，立刻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伸手要幫他拿行李。「阿姨沒關係，不重，我拿就好。」立楷伸手阻擋了她。「你叫我秀玉阿姨就好，來，我先送你回家。」秀玉阿姨親切的挽著立楷的手臂，引導他往航廈外走去。立楷感覺得出來，秀玉阿姨的親切不是裝出來的，他跟吳媽一樣，天生有種讓人感到溫暖的特質。阿姨開著一輛有點年紀的小轎車，隨意停在航廈外面空地，他們上車，離開航空站。「這條就是環島公路，一小時內就可以繞整個島一圈啦！蘭嶼的路很簡單，這條路哪裡都有通。」邊開車，秀玉阿姨邊導覽。立楷微笑點頭，轉頭看著窗外充滿熱帶島嶼風情的景色。公路建在山與海之間，右手邊是平地拔起的高聳山脈，山的表面像鋪了一層綠色毯子，一種毛茸茸的質地。左手邊是一望無際的湛藍海洋，跟台東的海不太一樣，蘭嶼的海水是更飽和的藍，光彩奪目的藍，甚至有點刺眼的藍。「你吃飯了嗎？」秀玉阿姨臉上始終帶著笑容。「謝謝阿姨，我吃過了。」早上在院裡吃完，吳媽才帶他出門的。「等下是餐期，你在二樓休息一下，等我們忙完，我再弄東西給你吃，現在暑假，觀光客很多，你忍耐一下嘿。」秀玉阿姨早已規劃好立楷待會的行程。阿姨家是開小吃店的，就在椰油村最熱鬧的那條街，開元港的附近。「阿姨你忙，我沒問題的。」現在是寄宿在別人家，立楷一點都不想造成別人的麻煩。一路上除了山、海、柏油馬路，路邊偶爾出現幾間民宅，有的還是貨櫃屋。路上的車不多，摩托車倒是不少，看起來大多是海洋度假dress code的遊客，還有身著潛水裝扮的，奇妙的是，沒人戴安全帽。一個近90度的左轉彎後，他們駛進一個聚落中，開始出現藝品店、餐館等店家。「快到了喔！」秀玉阿姨利索的駕駛。沒多久，車速緩了下來，阿姨將車停在一間小吃店前，玻璃拉門上掛了一個牌子，寫著準備中。「進來吧！」秀玉阿姨打開拉門。冷氣瞬間撲面而來，蘭嶼的夏天也是沒在開玩笑的，剛才路上的遊客每個都曬的黝黑。阿姨的店並不大，大約7、8張桌子，兩張大圓桌，剩下的都是4人方桌。他被帶往2樓，本來以為他們就住樓上，不過發現2樓空間不大，只有兩個隔間。「這邊我兒子在住的，我們其他人住在附近，啊這禮拜委屈你，你跟他一起睡。（立楷反射性的趕緊說並不委屈。）廁所跟洗澡都在這邊，你要什麼就阿姨說，啊阿姨要先去忙喔，我們11點就要開始營業了。」秀玉阿姨迅速的帶他放好行囊，在二樓走過一圈（其實也不大），就把他留在房間裡。他坐在書桌前，觀察這間房間，偌大的房間，擺設很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一座書櫃，一個衣櫃，沒有其他多餘的家具。書桌旁擺了一個背包，床上有一個比較大的行李提袋，一件白色寬肩背心隨意的丟在袋子旁。書櫃上大多是成套的漫畫，海賊王也有。書桌旁的一把原木色的吉他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時候他還不會彈吉他，只在學校聽過同學彈過，他們會在教室裡，一群人邊彈邊唱，曲目大多是現在當紅的流行歌。他小心翼翼拿起吉他，撥弄著琴弦，發出不成曲調的單音。聽見門把轉動的聲音時，他已經來不及將吉他放回原位。「akokey！」一個穿著跟床上那件寬肩背心的男孩閃進房內，劈頭就對他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男孩跟這裡大部分的人一樣，他膚色黝黑的發亮，五官深邃立體，如果字典上會搭配圖解，那他會被放在濃眉大眼一詞的旁邊，高挺的鼻樑下方掛著一個大大的笑，雙頰上因而烙印了兩個深深的酒窩。一個大家印象中原住民長相的男孩。「呃...你好？」立楷手裡還抱著吉他，不知道該不該放下。「哈哈，這句你要學起來啊！這是我們族語的你好。」男孩邊走進房間，邊脫掉身上的衣服。聲線帶有濃濃的鼻腔共鳴。他大概只比自己矮一些，身材精實，雖然不是很厚實的那種，但線條明確，搭配他的膚色，很有原始的風味。（是什麼食物嗎？）立楷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想喝點水。「抱歉我剛剛沒聽清楚，你可以再說一次嗎？」忍著喉嚨的乾澀緊繃感，立楷想輕鬆的與他對話。「不可以。」男孩淘氣的轉頭對他笑，露出對比之下顯得潔白的牙齒。「...」好吧！「你是我媽妹妹的小孩吧？我叫Mazonos，你呢？」他突如其來的自我介紹，把床上那件新的背心穿上身。「我叫于立楷，可以叫我小楷，你好啊！」立楷趁他穿衣服時，默默地把吉他放回原位，不過吉他觸地的碰撞還是透過共鳴箱發出了微微的嗡嗡聲。「akokey，你好的意思，你會彈吉他喔？」結果還是進行了族語教學，Mazonos換好了衣服，坐在床上。「我不會，不好意思亂動你的東西。」立楷以為他的問題是不是在暗示不該動他的吉他。「沒關係啊！我不介意，我可以教你。」他穿過立楷，留下一股海水的氣味，然後迅速的拾起吉他。 Mazonos把吉他抱在身上，隨意的彈奏了幾個和弦。「嗯嗯，你聽喔！」他清清喉嚨，輕聲邀請。左手寫意的變換，右手撥弄琴弦，他跟著和弦的轉換流瀉出的旋律唱著： siyaten ko vavagot moya siyaten mowam morya jiyalici dokabayo mo jyavaningayo amanapao galangan nyaryan adana ni ziyak no kataotao orirana o pa na kanjya 立楷盯著他微微低垂的臉，他覺得那瞬間，好像聽見山或風或海或草原的聲音。很好聽，真的很好聽。明明在一個小空間，他的歌聲卻在立楷腦中植入一片廣闊的草原，而他濃濃的鼻腔共鳴，又為這首原先就是小調的曲子增添更多的孤寂滄桑感。就像一個孤獨的人，站在海邊刮著大風的懸崖草原上唱歌，用歌聲，慷慨把這所有的自然現象包容進自己的身體。當房間回歸寧靜，立楷鼓掌，欣羨的看著他。「謝謝。」mazonos有換上他的招牌大笑。「等下我教你，我要先下去幫忙，要一起來嗎？」他又再次輕聲邀請。「好啊！」他也總不能白吃白住。「Ina！」他們一走進廚房，Mazonos就對秀玉阿姨喊。「嘖，要你早點回來幫忙，你跑去哪邊？」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碎念。「我跟Saliway去抓among。」Mazonos套上圍裙，開始幫忙切菜。「啊魚咧，你抓的魚咧？」秀玉阿姨備料的手沒停下來過，只是瞪了兒子一眼，然後也瞄見站在廚房門口的立楷。「小楷你怎麼下來了？」「我請他來幫忙啊！」Mazonos向立楷挑眉使眼色。「不用啦！你是客人，你去休息就好。」秀玉阿姨拍了Mazonos的屁股一下，算是責怪兒子的待客之道。「阿姨，沒關係，我想幫忙。」立楷走進廚房，雖然不知道他能幫忙什麼。秀玉阿姨也沒再推託，分派了立楷洗菜的工作。才剛把牌子從休息轉到營業，立馬進來兩組用餐的客人，廚房也開始忙碌起來。秀玉阿姨跟另一個年輕男性員工負責後場，Mazonos則帶著立楷幫忙點餐、送餐。有便利商店的打工經驗，立楷學習起來相當快，而小吃店的經營模式如此家常，立楷身著跟餐飲毫不相干的T恤跟運動短褲，穿梭在餐桌中間，也一點都不突兀。「這幫我送3桌。」Mazonos把一道炒飛魚卵遞給立楷。「幫你上菜喔！」立楷觀察過Mazonos上菜的動作跟台詞。卻在準備將菜放上桌時，被客人的手肘撞到，整盤菜直接滑落在桌上。翻倒了。湯汁迅速的從桌沿滴落在一個看起來是男大學生的褲子上，一群人手忙腳亂，被滴到的學生跳起來，連忙將褲子上還熱著的湯汁撥掉。「對不起對不起。」立楷想都沒想，反射性的徒手把正在往下滴的湯汁往內撥，避免再往下流。「燙！」完全沒有想到是剛炒出來的菜，還是熱騰騰的。 Mazonos不知道什麼時候衝了過來，把立楷的手拉開，用抹布將湯汁包了起來。「真的對不起，請問你有沒有怎麼樣？」立楷忍著手掌熱辣的灼痛感，左手握住被燙到的右手掌，關心的被滴到的學生。「沒事沒事，是我動作太大撞到你。」男學生彎著腰對立楷揮揮手，幸好是個好客人。「弟弟，阿姨拿冰塊給你敷一下好不好？」秀玉阿姨也趕到了現場，客氣的對男學生說。（滴到的地方要冰敷的話可能會縮起來唷）「我來處理就好，你帶小楷去後面沖水。」看到了立楷的動作，他一定有被燙到。立楷被帶到廚房沖冷水。「嘻嘻，多燙幾次就習慣了。」Mazonos嬉皮笑臉的在水柱下握住他的手腕。最後男學生並沒有計較，也沒要他賠償什麼，倒是秀玉阿姨主動幫他們打了折，還招待了他們兩道菜，那群學生們也開心的離開，算是完美收場。忙碌的用餐時間後，立楷走進廚房。「阿姨，對不起。」他不敢抬頭看秀玉阿姨，自尊心很高的他，覺得自己搞砸了一切。「你在說什麼，你幫忙阿姨，我還沒謝謝你捏，沒事！」她是真心沒有怪立楷。「你手還痛不痛？你看冰敷完還這麼紅，Mazonos！去拿藥膏來。你去櫃檯那邊坐著，等哥哥拿藥給你擦，阿姨先收拾一下。」秀玉阿姨把立楷往廚房外面推。 Mazonos拿了一罐白色藥膏，抓起立楷的手。「沒關係我自己來。」立楷想抽手。「嘖！」Mazonos把手抓回來，看來是個性很執著的那種。他仔細的在立楷的手掌塗抹上藥膏，立楷立刻感覺一股涼意在手心擴散開來。立楷看他專心塗藥的樣子，睫毛的陰影覆蓋在他的臥蠶上，嘴還不自覺微微嘟起來，在他手掌上吹氣，彷彿這樣疼痛就會被吹散一般。立楷感覺耳朵熱熱的。「來吃飯！」秀玉阿姨不知什麼時候在桌上張羅了三菜一湯，喊著兩人就坐。「你等下帶弟弟去晃晃啊。」秀玉阿姨把菜夾到立楷碗中，對著兒子發號司令。「asio？」Mazonos滿口菜，句子翻譯是「去哪裡」。「你問我去哪裡咧！你每次出去野有問我去哪裡嗎？」對自己小孩說話的口氣總是比較不耐煩。旁邊的廚房男員工在偷笑。 Mazonos癟嘴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吃完飯後，本來想幫忙收拾，但秀玉阿姨把碗筷從立楷手上搶走，要他們出去玩耍。「走吧！」Mazonos從櫃檯拾起一串鑰匙，轉頭要立楷跟上。跨上摩托車，熟練的發動，還貼心的把後座腳踏踢出來。立楷坐上後座，雙手被往前拉，環在Mazonos的腰際，他的身體好溫暖。「抓好捏，我看你笨笨的。」Mazonos頭也不回的油門一催，車子噗噗噗往前衝。「我們要去哪裡？」沒辦法反駁他說自己笨，畢竟剛剛他還真的做了蠢事。立楷圈在他腰間的雙手稍微鬆了一點，大概是假裝抱著的程度。「去海邊。」Mazonos 沒有給地點，就只是海邊。「你有駕照喔？」立楷突然想到這件事，推算年齡他應該還沒18歲吧！而且他們也沒有戴安全帽。「當然沒有啊！我還未成年捏。」Mazonos 濃濃的鼻音，上揚的尾音，像在唱歌一樣。算了，大概這是蘭嶼style吧！騎車跟坐車不一樣，剛過中午的太陽依然毒辣，加上柏油路蒸騰的熱氣，好像在一個大烤箱裡。只是這個烤箱又配備了海洋口味的送風裝置，朝他們臉上、皮膚上吹撫。立楷看著Mazonos後頸上，髮際線延伸下來的細軟汗毛，他的頭髮烏黑柔順，平時往前蓋住額頭的瀏海，被風吹的往後飛揚，風穿過髮絲，立楷又聞見他身上海的味道，他早上應該也去了海邊吧！一路上他們都沒說話，只有海風呼呼，機車噗噗，以及呼嘯而過的年輕遊客嘻笑聲。在濱海又依山的公路上，他們經過許多巨石與山洞，經過一個停泊好幾艘拼板舟的沙灘，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靠邊停。「到了！」Mazonos轉頭宣布，「下車呀！」立楷趕忙收手，扶著他的肩膀下車，站在地面上突然感到一陣暈眩。眼前是一片草原，遠方是海，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不要受傷了喔！這裡很多Kakawan。」Mazonos往海的方向走了一小段，發現立楷沒跟上，轉頭看著發愣的他。遠方海洋波光粼粼，這個男孩也像在發亮一樣。「Mai！」Mazonos催促他。大概太陽太大，氣溫太高，立楷有些暈頭，聽見他的呼喊，他趕緊跟上。「什麼是kaka什麼的？」回想剛剛他的話，應該是族語吧！「就是這個啊！」Mazonos指著下方。腳下是稜稜角角的礁石，表面粗糙多孔，有些甚至銳利。立楷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不過他腳程好快，一下就領先好幾步路，可他總是每隔一小段就停下來轉頭等待立楷。「小心哦！」Mazonos一路上不斷轉頭，輕聲提醒。原本以為只是一片雜草叢生的礁岩群，走近才發現別有洞天，是真的有洞。平坦的礁岩突然往下陷，形成一個峽谷般的地貌，下陷處就是一池海水，像是一個小泳池，海水澄澈，完全能看穿海中有什麼東西。 Mazonos站在一顆突起的礁岩上，自顧自的將上衣退去，剩下一條黑色小短褲，他遙望遠方，黝黑的皮膚因為汗水反射豔陽而更加閃亮。立楷把他跟眼前的景色一同收入眼中，瞬間明白他就是該出現在這個畫面中的男孩。他的身體線條像礁石岩岸，氣味是海風，髮絲像柔軟的波浪。海洋之子。「Mai～」來啊！他再次邀請立楷，隨意的將脫下的背心丟置一旁，俐落的下攀。咽了好幾口口水，立楷的眼睛還是離不開他，空氣變得好稀薄，好像連呼吸都有點困難，胸口像是有好多好多喔蝴蝶在裡面振翅飛舞，胃裡剛才吃下去的食物，瞬間被抽乾了... 立楷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我知道）（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但我不會跟立楷說的嘻嘻），他深呼吸，想平復這些生理現象。「手給我。」他踩在礁石崖上的一處平台，向立楷伸手。猶豫了一下，立楷蹲下身，緩慢的往下攀爬，並沒有將手交給他。 Mazonos跟在他下方，看著他的動作，他可不能讓這個kakteh受傷。都市來的小孩唷！（原來台東市就算是蘭嶼人眼中的都市孩子了）他看立楷搖搖晃晃，真想直接把他背下去。 Mazonos已經踩在海水中，現在正是漲潮的時候，水深及腰。越接近下方的礁石越濕滑，立楷越是想小心就越僵硬，果不其然他打了個滑，直接往水中落下。回過神時，立楷已經被Mazonos緊緊抱住，雖然掉進水裡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傷害，可是他還是將自己穩住，以免橫向往水裡跌，旁邊就是一大塊礁岩。立楷的衣服濕了，兩人的胸口緊貼在一起，他能感覺到海洋之子的心跳跟溫度。臉靠的死近，彼此的喘息噴在對方臉上。海洋之子深琥珀色的瞳孔緊盯著自己，眉間的刻劃出幾道皺摺。「azimanen！」要小心嘛！Mazonos放開立楷，查看他的身體。「你流血了...」他抓起立楷的手臂，有好幾道擦傷，膝蓋也流著血，等下他要被ina罵了啦... 「在這裡等我一下喔！」他像猴子一樣爬上石崖。立楷呆站在那裡。約莫一分鐘後，他再次出現在立楷眼前，手上多了好幾片葉子。「會有一點點痛喔。」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把搓揉出汁液的樹葉，敷在立楷的傷口上。立楷看著這一切，他就像個魔術師一樣，先是接住他，然後又變出這些草藥來治療他的傷口。一切神奇的讓他忘記傷口的疼痛。「那你在那塊kakawan上面休息一下吧！」就是那塊如果他橫向倒下會撞到的礁岩。把他安置上去後，Mazonos轉身躍入水中，自在的在海水中泅泳。他時而潛入水中，時而漂浮在水面。好像很舒服。「我也可以下水嗎？」立楷被他勾起玩興。「我看看喔！」他游過來，檢視他的傷口。海水在他的髮梢凝結成小水滴，滴落在他濃密的眉毛，順著深邃的眼窩滑下，他伸手抹去扎眼的海水。立楷不安，因為剛才那個懵懵懂懂的感受，又在他用這個角度看他時出現。「好了，血應該止住了。」然後他突然對立楷露出那個大大的笑，露出全部牙齒的那種，伸手把立楷拉進海水中。露出水面時，立楷吸了大大一口氣，然後開始咳嗽。嗆到了啦！（啊不是害怕被他媽罵嗎？這樣整他是在哈囉？）「來報仇啊！」他站到稍遠的地方擠出酒窩。激起立楷的鬥志喔！他不管什麼奇怪的感覺跟手腳的傷口了啦！現主時最重要的就是要把他壓進水裡啦！他撲向海洋之子，試圖將他扳倒。可是怎麼可能贏得過呢？我們把畫面拉到崖上，兩個男孩水中的戰爭激起陣陣水花，打鬧的低吼聲從崖口傳出來。 16歲的夏天，在這座最早族語稱作「Ponso no Tao」的人之島上。于立楷，第一次體驗到什麼是「喜歡」。只是連他自己都還不知道罷了。 —— 財神來敲我家門，娃娃來點燈，新夜紅包加鞭炮聲，多財又多福～（沒關係你可以毆打我）有看有推沒推中國娃娃就要去你夢裡唱歌給你聽喔初一不生一篇出來我對不起大家，本來只想把立楷在蘭嶼的初戀（單戀）故事用一篇結束掉可是你們知道我有奪長舌一篇就是寫不完然後我是這麼叛逆的人就是想轉換心情先寫番外篇怎樣怎樣你打我啊可我又沒有小精靈可以同步寫正文所以正文先放一邊嘿怎樣怎樣你打我啊總之就是恭祝大家新年發大財年假我像擠乳溝一樣儘量擠能生幾篇是幾篇囉我真的已經躺在床上一整天看手機寫作（誇飾）你想怎樣啦！另外要謝謝台東居民T大大支援想罵作者可以追蹤IG my_bf_series_ig 以上我要逃走去點眼藥水因為我眼睛真的是糊的我螢幕看太久掰餔（逃 -- ※ 發信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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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guestd: 推!!!居然是番外篇 02/15 14:50

推 boa000: 我還以為會有什麼超限制級的激情竟然沒有！！！ 02/15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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