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開始的可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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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假期她獨自前往北歐旅行。


對於關係的進展，我們有些壓力，加上她回台灣的日子近了，到一趟歐洲，是該好好看看
，因此決定聖誕節分開度過。我們都不太好受。她的主動遇上我的抗拒，我的抗拒來自於
害怕再一次受傷。


只不過近一個月來，早習慣有她的陪伴，節日時分又剩自己，雲霄飛車般的心情有點難調
適。原先打算用來寫工作計畫書，卻一個字也寫不了。成天想著不知道她玩得如何？永夜
的北歐，希望她能拍到幻象般的極光。


至於她，則是一天傳好幾次訊息。文字不多，照片倒是不少。從早餐吃了什麼，要去哪個
景點走訪哪些行程，到紀念品店看到什麼有趣又特別的，通通傳過來。我們拼命壓抑怎麼
樣都藏不住的好感。否認已逐漸無法遮掩什麼。喜歡越來越明顯，好感漸趨強烈。


止不住的想念趨使我買了聖誕節當天的減價機票，飛到芬蘭赫爾辛基找她。在機上心情挺
難熬的，一方面興奮地想到可以見到她，另一方面又氣自己「冷靜計畫」破功。心情像鐘
擺左右盪。由於之前到訪過這首都之城，因此熟門熟路的從機場搭車到她的旅社。

看到我她自然是開心，畢竟聖誕節那幾天真的很無聊！商家關店關的徹底。除了車站和旅
館，哪裡都沒開，市區車班也少很多。她差不多是被困在旅館看電視吃泡麵。急忙接我進
房間，才剛放下行李，她便直接摟我進懷裡。


我：唔，我還沒洗手......


她：沒關係啦，你又不是回家。不需要把這習慣帶來。


她知道我每次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洗手。但我還是掙脫她，走了趟浴室。


她搖搖頭，不可思議的說：你明明有潔癖，卻可以沒洗澡就直接上床。


坐在床上的我聳聳肩，打開行李箱，把她交代要帶的食物一一拿出來。


我：我有多帶，如果你還想再多去玩幾天，比較沒壓力。


她：你買回程機票了嗎？


我：還沒，想說來了再訂。你房間改雙人房是訂兩個晚上對不對？


她：目前是啦，可是我有跟櫃檯說可能會延，請他們幫忙保留一下。反正歐洲人現在都回
家陪家人，出來旅行的人少啊。


我：我帶了筆電來寫計畫書，看看明天進度如何，再決定吧。


她白眼翻了好幾圈，說：哪有人大老遠飛到赫爾辛基在寫計畫書的！


我：這裡我來過啊，市區景點不多。換個環境換個心情，說不定有靈感寫。


很爛的理由，明明是想她想到不行才飛來的，硬是不承認。她沒答什麼，但嘴角的上揚沒
變過。


在陸續把盥洗用品拿起來的時候，她坐到身邊，抱住我，溫柔的說：謝謝你來陪我。這幾
天不管走到哪裡，總想著如果你在身邊有多好，可以跟你分享當下的心情，或好吃的甜點
。對了，這旅館有桑拿喔，等等可以去享受一下。


她的鼻子蹭到我的臉頰上。她呼出來的空氣有點溫暖。我閉上眼，吞了口口水。她的嘴唇
對到上我的嘴角，嘴唇感受到她的舌頭，像鰻魚軟軟濕濕的，探索我的口。她刻意把節奏
拉慢，好似吃米其林料理般的，細細品嚐。


腦中警鈴大作！


但是口裡的小鰻魚根本管不了了，直接探去接應對方。兩條鰻魚在跳探戈，她進我退，我
進她退。慢慢地，她往脖子延伸輕吻，不只吻，偶有舌輕輕滑過，些許溫濕的口液，混搭
時輕時重的碰觸。才不過從嘴到頸，才不過是吻，卻成功挑起我的慾望。


不行，要失守了！我的理智斷裂，腦袋想的跟身體的反應背道而馳。然而就在她壓在我身
上的瞬間，理智回來了。


我：我們不要做好不好？


聽到這話，她抬頭看著我，四目相交。許久之後，她起身。


我：你在生氣嗎？


她：還好。


語氣明顯不對。


她：我以為你飛到這裡已經代表了什麼。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從中歐到北歐，始終逃不了這個問題。我起身喝了口溫開水，邊思索該如何開口。室內的
空氣比外頭的冰天雪地還低。


我：我們在一條邊界上。


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她的表情還是不太好。她安靜的起身去煮食物，我才想起已經是
下午時分，肚子空空的，便默默的跟過去幫忙。撕開泡麵的聲音很清晰，等泡麵的五分鐘
她低頭滑手機。一直到吃完餐她都沒開口。


我逕自打電話到櫃檯，要求送兩件浴袍來。


我：我們去洗桑拿好不好？


她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我們抱著浴袍等用品，去了桑拿房。蒸汽桑拿放鬆了緊繃的肌肉和氣氛。我們開始聊天，
還幫對方搓背兼按摩。她的好心情終於回來了。


回房後，我直接躺上床，折騰了一天，只想放鬆休息。她也陪著上了床。那天最後的印象
是她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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