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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殿堂，兩旁的廊柱盤據著遨翔九天的飛龍。
栩栩龍目，不怒而威，瞪視著跪伏在地的常青。
事實上自從入殿後，他便一直維持這樣的姿態，不言、不語、不動。
頭頂上傳來一道聲音，涼淡、平穩，聽不出情緒。「依卿方才所言，楚懷璧當
真死了？」
「臣昨日連同刑部連夜會驗，確認逆犯已死。」跪在常青右前方的張湯，一板
一眼回道。
「朕說過，需得活捉楚懷璧，怎地會讓她死了？她是怎麼死的？」
劉徹的聲音雖然不大，聽在常青耳裡卻感到一股沈重壓力，他正要開口謝罪，
張湯卻搶在他話前，朗聲攬下所有罪責。「臣屬下與逆犯多方周旋，本要拿她
進京審訊，故而不敢相逼太緊；無奈楚懷璧執迷不悟，非但逞兇拒捕，竟還重
傷多人。兩方鬥爭激烈，臣屬下一時不慎，以致逆犯身死，此乃臣之過。」
「朕不是問這個，朕是問——她是怎麼死的。」劉徹手一揚，不耐煩命令道：
「常青，你說！」
「是，容臣細稟。」
這是常青第二次將當日情況說個分明。第一次說時，是說予張湯聽的。未料張
湯聽完後久久不語，末了嘆了一口長氣道：「此事多有曲折，你且隨我入宮面
聖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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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信繁花細分金，雨過廣陵氣象新。
太歲當生雖有數，乃破十方運五行。
時雨將至，廣陵傘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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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遺冊・卷一：三秀》、《止戈外傳：問天》、《相逢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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