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血脈-湘西巫蠱（一）

[caro770880 (Ka)]

01.宅女


我是一個剛畢業一年的大學生，中間有過幾份工作，

不過怎麼說呢，總是無法在工作中獲得滿足感啊！

所以目前是全職米蟲，閒在家沒事幹，

所幸我長相還算尚可，偶爾接接展場、拍拍照賺點零用錢也就滿足，

雖然在大家眼中我好像很愛玩是個嗨咖，

朋友約出去也異常盡責的扮演著嗨咖的角色，但我還是最喜歡窩在家了。




上個月正窩在家一邊在批踢踢上爬文，一邊喝著咖啡當我的午餐，

「倘若那天，把該說的話好好說...」手機響了，

我看著手機，是個不認識的號碼。

「喂？」我正想著如果是詐騙集團我就要問他有沒有聽過安麗，


「喂，黑妞啊，我大伯啦」


怪了，黑妞是我小時候的綽號，奶奶幫我取的，

現在會叫我黑妞也只有我爸那邊的親戚，但我爸跟我媽早離婚二十幾年，

二十幾年見過爸爸那邊家人的次數，一隻手數的出來，怎麼會突然打來？


「啊大伯，好久不見，怎麼會打來」


「家裡有些事情，下個月我們得回老家一趟，

我等等把錢匯到你戶頭，去買張機票還有些旅遊用品啊」


大伯自顧自的說著，好像我一定會答應一樣。


「大伯，不好意思，那個我爸跟我媽也離婚這麼久了，你要找也找我爸吧？」


「你爸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再說離婚又怎麼樣，你還是姓文吧？

總之這是家族內的事，你的名字都還有排字輩，不要任性」


喀擦，電話掛了，任性的是你吧大伯。

仔細想想也對，老爸是家中么子，從小被寵溺的不像樣，

曾經聽說有次年夜那天奶奶還去了警局把我爸保出來。

長大後也改不了自以為逍遙的個性到處遊玩，吃喝嫖賭煙毒各個都拿手，

所謂生雞蛋沒，放雞屎有大概就是說我老爸這種人吧，

逼的我老媽生下我沒多久只好離婚，

現在找不到人倒也不是什麼挺意外的事。


而且，

大伯還真是不手軟給我匯了一大筆錢。







02.巴蜀


一個月後我帶著行李，大伯依約在機場接我，

客套話難免，彼此寒暄了一番。


「妞兒，你回過老家沒？」


當然沒有，我是在台灣的第三代外省，老家是四川射洪，

巴蜀之地，天府之國。

不過老家是老家，老家對我而言就像非洲是人類的起源一樣，

我不會想去，之前四川大地震也都沒想過回去看看了。


好不容易到了射洪老家，是個鄉下地方，

一路上顛簸總算可以坐下來休息，

令我訝異的是家族人數似乎比我想像中的少很多。


「沒辦法，人都移民去美國了，你二伯的兩個兒子連中文都不太會講，

你的姑姑們，啧，生的是別人家的孩子不說，

也全部移民去美國了，上次聚在一起我還得要看看哪年黃曆勒」。


大伯一提，這麼說來我這個字輩的只剩下我在臺灣，

其他人都變成美國公民啦？！


「呦來吃飯了」奶奶從廚房出來吆喝著，

爺爺早逝，留下奶奶一人，但奶奶依然樂觀的照顧著僅存在身邊的家人。


「黑妞從剛看你就東抓西抓的，犯養啊？」奶奶老歸老，看來眼力還不錯。


「是啊，我從小皮膚不好容易長濕疹，忘記帶藥來擦了」


「擦什麼藥啊，是四川瘴氣重，吃完這些菜就沒事啦！」


看著餐桌，唉呦！三蒸九扣菜全到齊。

這些菜在以前難得的跟老爸的親戚聚餐才有機會吃到．

說到川菜可是中國八大菜系之一，

巴蜀向來好滋味，尚辛香，

每道菜的薑、花椒、蔥、韭、大蒜、辣椒的用量當然是沒在客氣

蒸肘子、燒酥肉、燒白、扣鴨、魚香肉絲看得我口水直流，

奶奶說吃完這些活血祛毒，疹子就不會犯了。


我邊吃邊想著，川菜料理這麼多，

怎麼中華一番中的小當家劉昂星做出來的川菜倒沒幾樣，

他媽媽不是在四川開菊下樓嗎？

怎麼盡是做一些炸春卷、昇龍餃子還有李嚴你怎麼這麼帥。

正當我神遊之際，奶奶一句話把我給拉回來了，



「乖乖，你胸前掛的一面一面的是什麼啊？」







03.一脈相傳


奶奶這麼一問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老人家解釋。


「奶奶這是佛牌啦」


「佛牌？柬埔寨的那個佛牌？」奶奶顯然很疑惑。


「欸...奶奶這個是泰國的」雖然我不太懂但應該不是柬埔寨的才對。


大伯看了看我身上的佛牌似乎挺不以為然的，


「黑妞我跟你說啊，這些佛牌你期許祂能有什麼效果？

頂多就是面護身符嘛，要是你買到假的，還只能當裝飾哩」


大伯大口吃著香酥鴨一邊發表著他的高見，


「不過黑妞終究是我們家的人嘛是吧，也對這些怪東西著迷」


怪東西？什麼怪東西啊大伯你尊重一下晚輩好不。


「說到這個，黑妞你相信巫蠱嗎？」大伯夾了塊鹽煎肉。


「相信啊，不過之前聽網友說蠱術早在文革那段時間滅絕了，

不然還滿想了解的，真是非常可惜」


其實我也不是只有聽鄉民說說，也在米蟲生活之餘去過圖書館找文獻，

四號公園的台灣圖書館早就被我翻爛了，

畢業的大學圖書館相關的論文也都用關鍵字去找過，

文獻不太多，最多的大概是已經將蠱術神格化的小說，

打發時間看看倒也是不錯。


「呿，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別老是相信網路謠言，

你看看當年蔣中正，你知道蔣中正吧？

蔣中正、蔣經國把台灣搞起來，現在小孩子卻說他們是殺人魔？」


啊糟了，老人一扯到政治可就沒完了。


大伯說的興起索性放下碗筷，喝了口茶繼續講。


「蠱啊，可沒滅絕，你想想雲南可是我們的鄰居，

你的曾曾祖父跟你爸一個樣，愛到處跑，結果跟那些阿苗變成好朋友，

是生死之交的摯友，所以破例外傳給你曾曾祖父，

其實主要是要教怎麼解蠱，但懂得解蠱就要懂得怎麼下嘛你說是不是」


依稀記得以前大伯講話就很常畫唬爛，這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給大伯把茶斟滿，示意大伯講下去。


「所以我們家世世代代就傳了下來，這也就是這次找你來的原因」


靠！真的假的？

我看了奶奶一眼，奶奶神情自若的吃著飯，看來是真的。



「洗耳恭聽」我也放下了碗筷，恭敬的對著大伯說。








04.只剩下我


「說起來那些苗人對你曾曾祖父也不錯，

沒逼他娶個苗族女子強留在族內，也沒給他下什麼蠱，

只叫你曾曾祖父遵守一個諾言，就是不可外傳

說起來你曾曾祖父交友廣闊，生死之交全靠他那義氣，

大概也就是那份義氣讓他跟苗人很投緣吧」


就因為義氣而把蠱術傳給外人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總覺得大伯似乎沒把故事重要的細節告訴我。


「就像我說的啊，我們家人丁單薄，

當年戰爭家人有些都散了，現在又一堆跑去美國當香蕉，

我左思右想，這一輩只剩下你了，雖然你是女生遲早要嫁人，

但總歸是我們文家的血脈，不傳你還要傳誰我還真想不出來

我們都老了，再拖恐怕都老人癡呆教不出個屁」。


言談之間看得出大伯眼中的落寞，

是啊，大伯也六十好幾了吧，

可能真的沒有人選了才找上我的吧，真是難為他也委屈我了。


「大伯，我是很樂意，但蠱術沒這麼好學吧？

難道我們要在這住上好幾年？」


雖然我對蠱術真的非常好奇，但我可不想留在這個鄉村裡啊！



「喔不，一些基本的東西可以回台灣慢慢告訴你，

這次回老家，是有些事情要辦」


「蛤？什麼事？」


「總之今晚你早點睡，明早我們就去雲南一趟」




我總覺得，我的人生此刻開始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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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吳逃兵：說起來有一匹布那麼長，我一睡醒就看到遍地武器和廟裡面那個神經病，還發
          了瘋地說什麼我是東吳的逃兵二話不說，拼了命就打，那個瘋子又不知道我是
          誰，那我還不趕快翹頭啊，誰知道有一票跟我差不多的人制服了那瘋子，又說
　　　　　我立了大功，又說我抓了關公，還要我回去跟什麼主公孫權報喜，走著走著又
　　　　　不知道碰到什麼鳥兵又開扁我沒兄弟打不過人家，只有被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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