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Odiumer: 推 08/24 13:42
搬家地獄還沒結束，外加會暫時搬到網路不方便的地方，所以下週可能會暫停更新喔QAQ
人物介紹請按a尋找作者並參考第一章
開頭微西斯請注意
第三章 庫伊
「抹滅者在此為您效命，殿下。」那兩隻怪物張開裂縫般的大嘴露出獰笑，刀片狀手
臂仍沾滿鮮血。
我撫著戴爾的臉頰幾乎想說服自己他已被殺害，但所有跡象都顯示他毫髮無傷，那這
些血又是怎麼回事？他為何會暈過去？
還有抹滅者竟然開口說了話？牠們剛才說了什麼？該死！我沒聽清楚！！
「那兩個小王八蛋…」喵喵步履蹣跚地從床底爬出來，身上充滿刀痕正在滲出透明液
體。
「喵喵！」我趕緊把牠抓過來。「媽的你們對喵喵幹了什麼好事？」我對那兩隻怪物
破口大罵。
「啊就跟她打起來而已啊。」身高較矮的抹滅者竟然擺出無奈攤手的動作回應我，即
使臉上只有一顆眼珠和大嘴巴我還是覺得牠一臉機掰。「那傢伙根本不是貓。」
「還有我們有帳要跟那個小金毛算。」身高較高的抹滅者指著戴爾，牠的語調聽起來
更雞掰。「我被叫出來的隔天這小混帳竟然拿十字架捅我，然後在燈塔時又拿槍射我們。
」
「你們…難不成你們是上次那兩隻抹滅者？！」我快要過度換氣了。
「賓果！」矮個子(其實也有七呎以上，只比高個子那隻少了幾吋)抹滅者語調愉快地
拍起手來。「那些人類的內臟不夠用所以嘴巴沒被召喚出來，現在終於有嘴巴可以跟你們
解釋了。」
「你們上次根本他媽的想宰掉我們！還有你們長了嘴巴看起來更討厭！」天啊，我竟
然和牠們聊起來了！
「…我父母呢？他們沒事吧？」戴爾按著太陽穴掙扎起身，但又隨即摔回我懷裡，喵
喵滿臉心疼地爬到他身上蹭著。
「那對夫妻和一臉管家樣的傢伙嗎？他們被關在窗外。」高個子抹滅者指著被窗簾遮
住的陽台。「那個管家有點危險所以只好先弄個防護罩通通關外面。」
「他們有受傷嗎？我剛才看到你把阿福彈了出去。」戴爾瞪著牠們問道。
「很安全啦，跟那堆動物鬼一起關在外面，你家根本就是座陰間動物園。」矮個子抹
滅者聳肩回應他然後伸手指著喵喵。「除了那個老巫婆。」
「什麼意思？」戴爾的雙眼再次閃爍詭異的紅光。
「欸欸先別急，親愛的淫夢魔，那個老巫婆的事情可以晚點解釋，我們因為之前和你
們見過面的緣故而被分到這倒楣差事。」矮個子抹滅者舉起雙手說道。
「等等，你們叫戴爾什麼？」我感到極度不安。
「說來話長啊殿下，你們先去洗澡明天再聽好了，我把那三隻鬼放進來。」看起來比
較會說話的矮個子抹滅者打了個響指後，戴爾的父母和阿福火速穿過牆壁圍在我們身旁。
「他沒事吧？」馬修緊張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兒子。
「這些血是怎麼回事？！」翠西亞指著滿地血跡慘叫。
「牠們…就是抹滅者？」阿福警戒地盯著那兩隻一臉雞掰的怪物。
「對…而且還會說話。」我拎起戴爾往浴室走。「但牠們好像沒有敵意，我不懂牠們
現在跑出來幹嘛，還有牠們為何說喵喵是老巫婆？」我無奈地看著那兩隻正在欣賞窗簾然
後開始聊起新藝術運動(Art Nouveau)*的怪物，牠們到底是在裝蒜還是天生白目啊？！
(*作者註：新藝術運動是盛行於19與20世紀之交的藝術風格，使用花草等自然元素並結合
當時的工業技術生產許多吸引大眾目光的產品，甚至能夠進行量產，例如慕夏設計的廣告)
「茹絲‧霍特伍德(Ruth Hautewood)*。」阿福嘆了口氣。「我懷疑很久了，但沒想
到真的是她。」
(*作者註：其實茹絲上一部的故事中有被提及，她是17世紀時定居於麻州的霍特伍德家族
成員，並在女巫審判時遭受火刑)
「我只是想保護後代而已，沒有別的意圖。」喵喵舔了舔前腳後跳出窗外繼續追逐小
鳥。「不用擔心我，傷都已經好了。」
「但喵喵是公貓啊！」我滿臉困惑地看著飄在空中的喵喵。噁！這傢伙有時會跟戴爾
一起進浴室！牠甚至也在我洗澡時偷溜進去過啊！！
「或許茹絲被燒死時和寵物貓的靈魂合為一體，就我所知，過去有些能力高強的巫師
能做到這件事。」阿福無奈地看著喵喵。
「聽起來真可怕。」
「我覺得少爺的情況更令人擔心。」由於馬修在場的關係，阿福對戴爾的稱謂終於從
老爺變少爺了。
「安啦，那傢伙只是重新獲得從前的能力而已，你面前這個小混蛋也會慢慢覺醒的。
」矮個子抹滅者笑了出來。
「我？！」我差點尖叫出聲。
「明天再說，我想到處逛逛。」高個子抹滅者伸了個懶腰後便消失無蹤。
「對了，那個沒禮貌的傢伙是法蘭茲。」矮個子抹滅者伸長脖子對我說道。「我叫路
德，以前在地獄見過你們。」
「地獄？所以我和戴爾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基於一些麻煩因素我們也無法告訴你和霍特伍德太多事情，我們只是上來負責你的
人身安全而已。」路德歪頭說道。「有些不該上來的東西破壞了規則，但相當巧妙地和你
一樣隱藏了真實身份，請隨時保持警覺。」
「不該上來的東西？我總覺得你們在呼嚨我？」我感到疑惑與憤怒不斷襲來。
「別這樣說，殿下，有太多事情要解釋，我們得慢慢來。」
「還有你們為何一直叫我殿下？！」
「欸，都講得這麼清楚會不懂嗎？」叫做法蘭茲的高個子抹滅者憑空冒了出來。「你
是他的兒子！地獄之王！墮落天使首領！」牠瞪了我一眼並再度消失。
「難不成我是撒旦他兒子？哈哈，你們在演《天魔》(The Omen)*嗎？所以這世界要
毀滅了對不對？」我歇斯底里地對站在一旁攤手的路德怒吼。
(*作者註：《天魔》是1976年的恐怖電影，講述撒旦之子降臨人間後引發的一連串神秘與
死亡事件。順便補個有趣的冷知識好了，英國作家尼爾‧蓋曼與泰瑞‧普萊契合著的小說
《好預兆》[Good Omens，1990]就是奠基於《天魔》劇情的惡搞歡樂版XD)
「末日之戰不會這麼單純地因為你在人間出現而發生，你和你身上抱的傢伙都只是意
外下的產物，但你該提防的東西更不該來到人間。」路德走向陽台轉為透明。「晚安了殿
下，我和法蘭茲會在這附近逛逛，不會吃掉那些動物幽靈的。」
「牠們話還真多。」戴爾在我耳邊低語。
「所以我才說牠們長了嘴巴更討厭…」我看著消失的抹滅者搖頭，隨即被三個惡鬼投
以責備的眼神。「好啦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戴爾！」
「我就說我不信任他。」翠西亞哼了一聲便轉身飄走。「娶了我外甥女*又始亂終棄
，現在還弄出兩隻嚇死人的怪物。」
(*作者註：榭爾溫的前妻珍妮是戴爾的表妹)
馬修對我比了個「我會好好監視你」的手勢。
「相信我，哈雷先生，我比你更慘。」阿福無奈地往圖書館飄去，看來他對抹滅者的
說詞相當感興趣。
「唉，我能理解。」
「所以…我也成了怪物？」戴爾愣愣地看著我，臉頰上還有尚未擦乾的淚水。
「我不知道…我不該害你受傷的。」我不知該如何向戴爾道歉，如果他的身體沒有產
生變化早就被我的魯莽給害死了。「我差點殺死你！」
「幸好這沒有發生，不過的確有點失血過多。」他被我抱進浴室時挨在我肩膀上說道
。
「的確？那堆血只讓你頭暈而已？！」我一邊幫他解開扣子一邊哀號。
「很奇怪對吧？我之前已經發現傷口會快速癒合這件事，但一直不敢告訴你。」他握
住我的手撫著。「我很害怕。」
「不管你變成什麼我都會愛你的。」我親吻他的眼角回應道。
「謝謝你。」他的雙腿纏上我的腰際，理智逐漸從腦海遠去，最後將他一把抱起來壓
在牆上。
「我能這麼做嗎？」我舔著他的耳殼享受壓抑的喘息聲。「在浴室？在牆上？沒有保
險套？」
「你昨天才把一盒保險套放在洗手檯上的櫃子裡…」他抓住我的脖子陷入一陣深吻。
「還有潤滑劑，你該不會已經開始健忘了？」
「欸戴爾，我沒那麼老吧？」
「未老先衰。」他終於露出頑皮的笑容。
「說得我好像只剩一張嘴。」我把他的內褲拋進洗衣籃。
「床上功夫倒是沒有退步。」
「感謝你的稱讚。」我絕望地扣住他的臀部磨蹭，濕潤感滲透布料直達肌膚，他的雙
眼已經恢復冷冽澄澈的冰藍色，瞳孔因慾望而大張。
「噢！這樣很舒服！」戴爾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我一定是嚇傻了才想這麼做！」
「你是指在浴室做愛嗎？」我蹲下身親吻他的肚臍。
「對…明明才剛遇到危險，而且我還在頭暈…這反倒變成有點詭異的助興效果。」
「看來我得好好照顧你。」我舔了舔嘴唇看著他。
「少肉麻了榭爾溫。」
不過當我正在好好取悅戴爾的時候，有人戳了我的背一下害我差點咬傷他。
「話說你們都把卡匣放哪兒？」法蘭茲拎著一台任天堂主機問道。
噢…天殺的抹滅者！！
~*~
(特殊部門總部，內華達州)
「還很痛嗎？」宅詹一大早就拎著繃帶站在蘇洛床邊。
「噢…該死是你。」蘇洛頂著一對黑眼圈碎念。「止痛藥很有效，不過路易很煩就是
了，我為何要跟那死人當室友？你根本是故意的吧？」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把到他女友？」宅詹翻了個白眼回應他。「拿去，自己處理。
」他把繃帶扔到蘇洛受傷的腳上。
「啊幹！你這個惡魔！！」蘇洛痛得從床上跳起來。
「意外。」宅詹笑著閃避他的攻擊並俐落地抓住他的手臂。「雖然你是傷兵可以翹掉
訓練，不過總得露個臉讓那些大人物放心。」他在蘇洛耳邊悄聲說道。
「我對亞洲男孩可沒興趣。」
「變態。」
「好啦抱歉我誤會了可以嗎？把那管鎮定劑收回去！！」
「乖一點，我可不想害你被貼上難以管理的標籤。」
「那是我的天性，阿宅，你管不動我的。」蘇洛本來還想對他比個中指，不過在他舉
手前吳亨利便走了進來用電擊棒直接把他電倒。
「我不喜歡他。」吳亨利瞪了眼冒金星的蘇洛一眼。
「這不代表你能對同事動粗。」宅詹壓下殺人的慾望。「如果不想聽從我的指揮大可
向上級抗議不是嗎？」
「我從不違抗你。」吳亨利走到他身旁，就算宅詹沒有特殊體質也能感受到無法掩飾
的濃烈殺意。
「我看不出來。」他冷靜地回應吳亨利。
「你當時制伏我，我非常佩服你的勇氣，但別指望我不會對其他看不順眼的人動手。
」吳亨利露出冷笑。
「你殺死我的導師。」宅詹想起10年前特殊部門追捕那對亡命鴛鴦時的場景。
那是他第一次跟著其他老探員出任務，卻親眼目睹他十分敬重的前輩被吳亨利一槍打
爆腦袋，這讓他有好多年不敢出外勤。
「聽說那是你第一次動手打人。」
「是的。」宅詹回想吳亨利牙落滿地滿臉是血還能大笑的樣子。
「而且你還哭了，真是個懦夫。」
「你沒資格說我。」
「我知道。」吳亨利對他耳語並遞給他一個鋁罐。「診療間那邊的小護士要拿給你的
，說什麼你好幾天沒睡看起來很可憐，我倒看不出來。」
「感謝。」宅詹皺起眉頭看著他。
這根本是市區賣的提神飲料，這幾天進城的人只有吳亨利而已。
「不用謝我。」吳亨利頭也不回地踏出房間。
「別跟我說你也捲入了三角關係。」蘇洛滿臉惡意地笑著。
「鎮定劑還在這裡。」
「我閉嘴就是了。」
吃完意外美味的早餐後，蘇洛興致缺缺地拖著瘸腿走出房間，沿途還得提防突然竄出
的路易‧拉森。這傢伙自從學會一堆死人把戲後就很喜歡作弄他，大概是在吃他和愛琳的
醋。
他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護身符，赫然發現少了一個，他緊張地翻攪身上所有口袋。
「這個？」恢復人形的林瑪莉走了過來，她手上拎著一個褐色的圓形皮墜子。
「怎麼在妳手上？！」蘇洛連忙把它搶了過來。
「這東西擁有很強的力量，讓我有點好奇。」林瑪莉露出滿口尖牙笑著。
「我父親的遺物。」蘇洛一邊皺眉一邊把護身符帶回脖子上。
「你父親死了？」林瑪莉瞪大眼看著他。
「失蹤，但我就當作那老頭已經掛了，我小時候他把這東西掛在我脖子上之後就人間
蒸發了。」蘇洛搔著腦袋說道。「我…在街頭長大，連我爸媽長什麼樣子都記不起來了。
」
「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個滿厲害的拳擊手對吧？」
「只是業餘的，我以前是司機，無論是黑幫或是在霍特伍德家工作時都是。」
「這我也知道，如果你腳傷復原的話也許可以和那個消防員對打看看。」林瑪莉指著
從牆壁冒出來的路易。「那傢伙拳腳功夫不錯，我最近才知道。」
「是喔，我還以為這傢伙只會逞英雄和擾人清夢。」蘇洛不屑地瞪了愛琳死去的男友
一眼。他曾因為好奇搜尋當時的新聞而意外找到路易‧拉森殉職的報導，這傢伙一馬當先
衝進災難現場救人時被倒塌的鋼筋壓住，據說死法宛如《悲慘世界》(Les Misérables)
中的恩佐拉(Enjolras)*一樣悲壯彷彿德拉克洛瓦(Eugène Delacroix)*的油畫，希望這
只是記者的濫情之詞。
(**作者註：如果看過《悲慘世界》音樂劇的電影版或是10周年紀念版的讀者應該會對革
命青年們陣亡的畫面印象深刻吧。德拉克洛瓦[1798-1863]則是19世紀法國畫家，畫風色
彩濃烈並極富戲劇性，其作品《自由女神領導法國人民》被認為是雨果寫作《悲慘世界》
的靈感來源)
10周年版影片，布景旋轉後躺在堡壘上的就是恩佐拉：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G2R1PEYLms
「人不可貌相。」路易愉快地坐在他肩膀上。
「別學老爺說話。」蘇洛想起第一次與路易碰面的情況，那根本是鬼片來著，這王八
蛋竟然躲在電梯裡把他跟榭爾溫嚇得魂飛魄散。
「說到你家老爺，我沒記錯的話是那間投資公司的老闆吧？」路易想到什麼似地搓著
下巴。「我當時有看到你和他在幹嘛。」
「靠！！」蘇洛差點跳了起來。「你他媽的該不會那時就躲在外面吧？！」
「對，用我隱藏氣息的能力，你和那個滑頭小子在床上幹嘛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
我不太信任你和愛琳在一起。」
「老爺現在和哈雷那傢伙在一起。」
「是嗎？這代表我可以放心囉？」
「我對愛琳相當忠誠，你最好離我們遠一點趕快超生吧。」蘇洛不滿地把他從肩膀上
拍開。
「我還是喜歡繼續報效國家。」
「真是個奴才，你死都要當公務員啊？」蘇洛不禁翻了個白眼。
「我有同感，只有他是自願加入的。」林瑪莉聳肩回應他們。
「我想起來了，妳也是個罪犯。」蘇洛指著她說道。
「那你一定知道我的苦衷。」
「宅詹跟我說過，還有我剛才偷聽到妳那刺蝟頭男友幹掉宅詹他老師的事情。」
「那只是意外罷了，人總要過活。」林瑪莉瞟了他一眼。「尤其是被迫上路的亡命之
徒。」
「看來除了你之外我們幾乎都能取得共識啊，公務員英雄。」蘇洛對路易扮了個鬼臉
。
「去你的。」
他們三人在總部中央停下腳步，艾倫‧圖西已經站在投影機前擦拭眼鏡，身旁站了一
位留著黑色大波浪秀髮的健壯中年婦女。
「等等！那是海嘉‧曼恩(Helga Mann)？！」林瑪莉突然露出緊張的表情。
「誰啊？」蘇洛和路易不解地看著那個歐巴桑。
「當年抓住我們的老探員之一。」吳亨利不知從什麼角落冒了出來。「德國人，和另
一個該死的老太婆伊迪絲‧查瑟(Edith Zacher)是搭檔，不過伊迪絲竟然沒一起出現還真
是奇怪。」他狐疑地盯著海嘉。
「伊迪絲還在柏林出任務。」宅詹抱著一疊文件走了過來。
「大家都到了嗎？」艾倫‧圖西戴上眼鏡看著所有人。「在我們開始前，」海嘉有話
想跟新人說說。」
「我嗎？」蘇洛開始盤算如何激怒這個眼鏡仔老頭。
「你是戴爾‧霍特伍德的司機對吧？」海嘉愉快地走向他。
「是又怎樣？」蘇洛感到一陣不安，莫非路易的大嘴巴已經把所有事情公諸於世了？
！
「如果有機會的話替我向他問好，或許再加上那位榭爾溫‧哈雷吧。」海嘉‧曼恩撥
了撥海草般的長髮。「跟他們提到倫敦之旅時的德國情侶*他們就會想起來了。」
(*作者註：海嘉與伊迪絲請見小說第一部的番外篇〈秘林之子〉)
(猶太博物館，柏林)
愛琳‧歐哈拉俯視建物縫隙外的燈光，不過隨即警覺地看著朝她走來的一位男士。
「歐哈拉小姐？」德語腔調濃厚的音色從他唇間流出。
「是的。」愛琳感到有人在附近窺伺，但這時明明沒人在博物館裡閒晃才對，她是利
用與館長訪談的空檔溜出來會面的。
「這個。」西裝男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這是探照燈石油公司的骯髒秘辛，我相信您
能夠讓這些醜聞公諸於世。」
「我是記者也是作家，這是我的天職。」
「記者從不過問扒糞的代價嗎？」西裝男的右手伸進外套裡翻攪，接著便是子彈上膛
的清脆聲響。
愛琳握緊雙拳企圖壓抑劇烈的顫抖，一道黑影從角落衝了出來。
西裝男倒了下去。
「消音器，歐哈拉小姐。」一頭金髮的伊迪絲‧查瑟脫下面罩看著她。「妳長得真像
我一位朋友，不過她已經死了就是了。」
「妳是誰？！」愛琳癱軟地坐倒在地。
「妳面前的東西比石油公司醜聞更加可怕喔。」伊迪絲繼續射擊倒地的西裝男。
「妳在幹嘛？！妳在幹嘛他已經死了！！」愛琳抱頭放聲尖叫。
「惡魔。他們正四處蠢動。」
「什麼？！」
「我必須帶妳離開這裡，這個糟糕的情況必須向總部知會。」伊迪絲‧查瑟一把抓起
愛琳從化為灰燼的西裝男身上踩過。
灰燼在她們踏出博物館後冉冉升起並化為一團模糊的人形。
「這下得來點精采演出。」那團灰燼用一種人類尚未解讀的語言喃喃說道。「不過恐
怕得飛回紐約尋找新身體，那裡可是最棒的舞台，想必老大會感到滿意的。」
他拾起愛琳未及帶走的牛皮紙袋，上面蓋有探照燈石油公司的浮水印，袋口掉出一張
照片。
那是安東尼‧戴維森和一群恐怖份子的合照。
~第三章上半完~
希望能快點補回學校宿舍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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