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碎嘴的第六章XD
人物介紹參見第一章
第六章 群魔聚首
被擊斃的法警倒地後瞬間被柏油包覆起來變成幾團黑色不明物體起身，加入手持機槍
的三個黑衣人攻擊其他趕來救援的警察。
「這比那兩個抹滅者還糟啊！！」我已經無法阻止雙手的顫抖。
「被攻擊倒地的人似乎都會變成那樣！」戴爾指著不斷增加的黑色團塊，似乎也在拼
命壓下急速竄升的恐懼觀察這一切。
「我們該怎麼辦？凱斯可能還在車子裡！」我看到眼前的場景時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凱斯竟然就在那三個黑衣人身旁！！
「該死他被俘虜了！」我再次試圖衝出街角，不過黑色團塊似乎已經注意到我們的存
在了。
「它們來了！」戴爾拔出那把隨身的點44對準直衝而來的不明怪物連開幾槍讓那些鬼
東西倒退好幾步。
「這到底是什麼？！」我一邊開槍一邊大吼，看來一般子彈和特殊部門的加料子彈*
都能傷害它們。
(*作者的OS：目前還想不到實際內容物，十之八九會是好萊塢最愛的聖水、鹽巴、銀屑、
十字架碎片，或者某位聖人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遺骸，希望來自公平貿易不然實在很難跟死
人交代)
「不知道！也許問問你那兩隻天竺鼠會有解答！」戴爾緊靠我的背脊回應道。
「但我們已經被這堆噁心東西包圍了！」該死！那兩個小混蛋不是說好會保護我嗎？
！
不過幾聲槍響和子彈擦過髮梢的颼颼聲卻讓我差點失聲尖叫。
黑色團塊噴出惡臭的暗紅色液體後倒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戴爾驚訝地看著停在遠處的一台黑色廂型車。「特殊部門？！
」
兩個戴著全罩式安全帽身穿黑色皮衣的傢伙走了出來。
「不會吧？他們手腳也未免太快！」我一邊回應他一邊試圖趕走還沒倒下的黑色團塊
，但那些鬼東西彷彿無視我們的存在全都往他們的方向衝去，那兩個身高略矮的傢伙像陣
風一樣穿梭在那群不明怪物之間，彈殼與暗紅色液體從這場混亂中到處噴濺。
「你們在這裡幹嘛？」安全帽裡傳來宅詹的聲音。
「果然是你們？！」我驚訝地對他大喊。
「這裡不是你們擅長應付的！快躲到車上！」他氣急敗壞地對一邊我們揮手一邊閃躲
突然跳起來的團塊殘骸，我們摀著腦袋從槍林彈雨中逃到馬路旁的黑色廂型車上。
「老爺！哈雷！」蘇洛從廂型車裡探出頭對我們大叫，隨即被一臉驚慌的愛琳給拖回
車子裡。
等等，為何連愛琳也在那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戴爾爬進車子後瞪著探員們問道。
「惡魔，霍特伍德先生。」似曾相識的聲音從後頭傳來，我們頓時睜大眼看著眼前的
兩個中年婦女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海嘉？伊迪絲？」我指著她們大叫。「妳們竟然也是…」天啊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了？*她們怎麼沒變老？！
(*作者註：榭爾溫和戴爾與這兩位女士的相遇參見小說第一部的番外篇〈秘林之子〉)
「說來話長，我們還有事情要辦。」海嘉聳肩回應我們後便和伊迪絲手牽著手踏出車
門走進那場混亂之中，連安全帽都沒有戴上。
路易‧拉森的鬼魂躲在角落對我們打著招呼，一邊用食指放在嘴唇上拜託我們不要告
訴其他人他的存在，不過我想他應該只是不希望被愛琳發現而已，但他竟然也穿著(呃…
或是變出)特殊部門的制服。
「她們那樣不要緊嗎？」蘇洛不安地看著車窗外的兩人。
「放心，那兩個德國佬比蟑螂還難纏。」那個會變成東方龍的小妞坐在駕駛座上說道
。「這次似乎用不著我們這些怪咖出手，亨利和隊長已經快搞定了。」她指著馬路上的滿
地暗紅色碎片說道。
「但法院前有人被挾持啊！」我瞥見那堆碎片裡似乎有半顆人頭，這讓我又開始想吐
了。
「海嘉和伊迪絲正要前去查看。」
「我記得妳叫瑪莉對吧？」
「林瑪莉。」林瑪莉漫不經心地把廂型車開到宅詹和另一個探員身旁讓他們跳上車。
「事情可能遠比想像中糟糕，我們必須在更多警力趕到前離開。」宅詹脫下沾滿噁心
液體的安全帽對我們說道。「而且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到底來這幹嘛的？」他一
臉嚴肅地看著我們，這真讓人有夠不習慣。
「你沒在看新聞嗎？洛文警官的兒子被逮捕了！他現在搞不好還被…」就在我準備對
他怒吼時，海嘉的聲音再次從背後傳來。噁！難不成她會瞬間移動嗎？！
「法院前那堆混亂裡連屍體都沒有，但我們找到這個。」海嘉把一副壞掉的手銬扔到
我大腿上。
「喔不…」我感到一陣絕望。「凱斯…」
「那些怪物沒有復活的跡象，主使者恐怕就是為了你說的那個可憐蟲而來。」伊迪絲
的英文原來這麼流利，這些探員真是群他媽專業的演員。
「就讓圖西先生跟警方說明吧，我們得快點查出這些怪物是怎麼回事。」宅詹對她們
說道，接著便吩咐林瑪莉把車開離法院門口。「原諒我們得把你和戴爾給暫時帶在身邊。
」
「等等阿宅，你該不會要強行帶走我們？！」我緊張地看著他。
「或是說這次政府有急事需要你們。是的我們需要談談，附近有特殊部門的支部，我
們正要趕去那裡。」他再次皺緊眉頭。
「你似乎受傷了？」戴爾瞇起眼問道。
「…舊傷而已。」
「這傢伙幾天前被刺蝟頭打斷肋骨然後又在死亡谷被鹽巴怪物熊抱。」蘇洛幸災樂禍
地指著宅詹和已經脫掉安全帽的另一個亞洲人，我記得他好像叫喬治還什麼的。*
(*作者的OS：榭爾溫你的記性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啊，真的適合當偵探嗎=_=)
「聽起來真慘，他很會逞強對吧。」戴爾漠然看著正在使用對講機的宅詹。
「專業級的。」白髮刺蝟頭瞟了他一眼說道。
「等等，得趕緊連絡洛文才對！」我突然想起洛文，連忙抓住戴爾的手臂讓他抬頭看
著我。
「也是，他雖然不能參與凱斯的案件，但總能來救兒子吧。」戴爾拿出手機撥號，但
講沒幾分鐘後便露出沮喪的表情。「他被停職了。」
「怎麼會…」我瞪大眼看著他，看來凱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拖上法庭的確事有蹊俏
，洛文顯然也因此惹上了大麻煩，搞不好賽勒斯，巴特勒那個王八蛋正在從中作梗也說不
定。
「警局現在也連絡不上他。」
「手機呢？他應該有帶著手機吧？」
「我試看看…」戴爾撥了另一支號碼後依然無奈地搖頭。「跟那些警察說的一樣，洛
文失聯了。」
「該死！他到底在搞什麼鬼？！」我惱怒地按著太陽穴。
「唉呀殿下，您看起來心情很差耶。」路德的聲音伴隨毛絨絨的觸感竄進我的右耳。
「需要幫你搥搥背嗎？」法蘭茲的聲音也立即在左耳出現。
黑色廂型車因為我淒厲的尖叫聲而差點失控撞上電線杆。
~*~
(費城，賓夕法尼亞州)
達娜遞給亨利一杯咖啡後便坐在小桌對面望著他。
「你要孤軍奮戰？」達娜皺起眉頭。
「有人企圖隱瞞事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凱斯受害。」亨利攪拌咖啡回應道。
「但這樣很危險，而你…是我所知最信任體制的人，為何這次卻選擇…」其實達娜想
說的是為何他會如此在乎凱斯。
「我必須先讓自己消失然後使用艾倫在許多年前教我的方法，甚至再次找上那兩個小
痞子，我必須這麼做。」
「這就是你來找我的目的？」你在向我道別嗎？拜託不要，不要說得彷彿你將死去，
不要像艾倫一樣害死自己，他不會希望你這麼做！達娜感到喉嚨一陣緊繃，她想起數十年
來在無數任務前的對談與相擁，就是這種緩慢撕扯的痛楚與徒勞無功的擔憂讓她無法繼續
與亨利一起面對人生，她好想永遠逃離，但命運卻再度讓他倆成為現實的囚徒。
這全是為了凱特和凱斯，尤其是凱斯，她沒膽拿出那張紙，她甚至深信亨利只是體諒
她身為警察眷屬感到焦慮才讓她離開的，她害怕亨利根本不知情。
「是的，若我遭遇不測的話請務必照顧孩子們，我一定會把他們找回來。」亨利起身
走向大門，甚至無暇顧及正在啜泣的達娜和她口中幾句含糊不清的話語。「再見了。」
~*~
安東尼‧戴維森站在音響前享受冰冷工業噪音的衝擊，當一團黑煙出現在飯店陽台時
，他的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上帝是個美國人？』*我喜歡這句，地獄要定這個天才了。」煙霧中走出一位西
裝筆挺的高瘦老頭，臉頰有半邊像週末派對上的烤肉一樣般軟爛不堪。
(*作者註：安東尼正在聽David Bowie的歌曲I'm Afraid of Americans，其實我本來想在
剛才主角一行人與怪物戰鬥時用這個當背景音樂，但找不到段落安插進去XD)
倒楣的大衛‧鮑伊被九吋釘樂團主唱追殺的音樂影片XD：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7APmRkatEU
「也許撒旦也是個美國人，他們將天堂與地獄到處放送，我們只需在一旁收割。」安
東尼遞給他一杯香檳。「話說你出了什麼事？臉怎麼變成這樣？」
「火焰巫師，西班牙人沒殺光那些該死的異教徒！」高瘦老頭惱怒地啜飲香檳。
「嘿，別這樣說，異教徒只是用來讓人類自相殘殺用的騙局而已。」
「抱歉殿下，因為傷口實在太痛了。」
「這我可幫不上忙，時間會是你最好的朋友。」安東尼打開電視欣賞最高法院前的一
片混亂。「也差不多該到了。」
「那個被誣賴殺人的小鬼和他姐姐嗎？您那個菜鳥僕人真的有辦法完成任務？」高瘦
老頭捏破玻璃杯讓碎片與鮮血流下手腕。
「他在柏林遇到的那個女人顯然不是普通人，真是為難他了，還有你被火焰巫師打敗
也沒資格嫌他。」安東尼惋惜地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我不是指可憐的凱斯姐弟，他們
已經抵達安全的藏身處了，我是指我的人間盟友，雖然他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或是說
車禍半年後的身份。」他示意高瘦老頭浴室的方向。
「總是頤指氣使不過我喜歡，這才是黑暗王子應有的尊榮，哪像您那個沒教養的弟弟
，為何老大要把王位傳給…」
「不准提那個垃圾！！」黑煙從安東尼耳中竄出。
「好好好我閉嘴就是了…」高瘦老頭可悲地逃進浴室。安東尼深呼吸片刻後恢復往常
高傲的神態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正是一臉慌張的賽勒斯‧巴特勒。
「欸？你未婚妻呢？」賽勒斯狐疑地看著四週並皺起鼻子彷彿聞到剛才殘留的硫磺味
。
「這幾天的奔波讓她相當疲累，況且…孕婦需要多休息。」安東尼握著他的手說道。
「真的嗎？那真是恭喜你們啊！雖然婚禮還沒舉辦！」
「真愛是不在乎儀節的，我會用生命愛著她。」
「珍妮真的有夠可憐，被那兩個死玻璃耍得團團轉。」賽勒斯光是想起預備學校的事
情就覺得火大，雖然他仍對戴爾抱有一絲情感。「不過你在中東的那些客戶如何？他們拿
到想要的東西沒？」他猛然想起今天來這兒的目的。
「拿到了，給他們武器自相殘殺就能讓美國再次強大，多划算啊。」安東尼笑了出來
。
「我應該能多拿幾成吧？這次我可是差點賠上腦袋才幫你完成交易的耶。」
「當然，不過你的古物獵人工作有順便完成嗎？那可是你的生命，我覺得等到中年後
應該要收手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安東尼指著賽勒斯胸前口袋裡的放大鏡說道。
「有，我還在喀布爾(Kabul)*找到不少好東西，像是這個要送你和珍妮的結婚禮物…
欸？！」賽勒斯從口袋掏出一尊小雕像後驚訝地瞪大雙眼。「哎呀抱歉，大概是在貨櫃裡
被撞壞了！」
(*作者註：喀布爾是阿富汗的首都)
「沒關係，我很喜歡。」安東尼笑著拿起鐵灰色的動物雕像。
~*~
「那兩隻怪物不准踏出籠子！」宅詹指著狗籠對我怒吼，被關在裡面的路德和法蘭茲
正在用所有想得到的語言咒罵他。
「好啊好啦但這樣很像在虐待動物！」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天竺鼠(好吧，披著天竺鼠
皮的怪物)被這樣對待。
「牠們不需要被好好呵護吧。」就連戴爾也不想同情那兩個抹滅者。「話說你們的分
析結果如何？那些黑色團塊是怎麼來的？」他放下茶杯對宅詹問道。
「你一定不會相信，只有柏油和人類殘骸，我們找不到任何力量殘留，就跟之前在死
亡谷收集到的證物一樣。」宅詹嘆口氣坐上沙發。
我們正待在紐約市中心某座水利設施的地下室，週圍景色彷彿電影裡的MIB總部，但
願電影只是胡謅而已，我可不想碰上喝糖水的巨型蟑螂*。
(*作者註：這是《MIB星際戰警》第一集[1997]裡的反派，毫無反應就是隻大強XD)
「但那些怪物是怎麼到處移動的？這不合理，而且有些警察當時應該沒有直接死亡才
對吧？」我實在不想想像被關在瀝青裡的感覺。
「聽起來噁心，但很有可能，他們可能就在瀝青中被活活分解。」宅詹面無表情地回
答我。
「放輕鬆，榭爾溫，別想像那個畫面，你現在應該專心在別的事情上。」戴爾撫著我
的臉頰說道。
「我知道，但這實在太可怕了…」我握住他的手吻著，坐在對面的宅詹露出不敢置信
的表情。「你不是已經知道我們的關係嗎？」我終於笑了出來。
「我只是討厭公然放閃而已。」宅詹對我們翻了個白眼。「晚點我們要開會討論這次
的應對方案，你們最好不要缺席。」他打開接待室的小門準備踏出去。
「對了，我方便問你為何能看見鬼魂？去年忘記問了，但我在大學遇見你的時候可不
是這樣的，除了喵喵會隱身外你似乎已經不需依靠那些儀器？」戴爾對他露出狐疑的表情
。
「在那之後發生很多事情，我付出不少代價才得到這個能力。」宅詹語帶諷刺地笑著
。「不過那不重要，這只是成為探員的過程罷了。」
「但他沒有任何通靈者的體質…」戴爾在他離開後納悶地喃喃自語。
「也許特殊部門把他給改造了。」我實在很難不懷疑這個詭異機構會在背地裡幹些恐
怖的勾當。
「很有可能，但我們也不能對洛文一家的悲劇坐視不管。」他捏緊拳頭直到關節逐漸
發白，這讓我心疼地揉著那些緊繃的手指。「你覺得洛文有沒有可能想私下調查這件事？
」
「他是我認識最相信體制的人，老實說我不太相信他會這麼做。」我咬著下唇思索十
年來與洛文的那些合作，他這麼死腦筋的人怎麼可能會想當蝙蝠俠？「他可是該死的高登
探長(Captain Gordon)啊！」
「喔不榭爾溫，你一定是太緊張才會這樣比喻，高登探長一點也不守規矩，他可是會
親自找上蝙蝠俠的人。」戴爾不禁笑了出來。
「親自找上…該死！他該不會反悔了？！」這下變成我緊張地抓住他的肩膀。
「你覺得他這次會再度找上我們？」他好奇地湊向我，我輕啄他的嘴唇讓他害羞地瞇
起眼睛。
「他需要我們。」
~第六章上半部完~
也許後續章節會提到一些中美洲歷史，但在下不才小人我不是專家mayaman，只希望不要
bug太多就好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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