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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的更新速度較慢請見諒<O> 主角們逐漸接近黑暗的真相,大概吧... ~8~ 「你也看見奇怪的畫面?」西蒙驚訝地瞪著伯納德。 「剛才被那堆軍裝老頭包圍時,那個小女孩看了我一眼,然後我就瞬間看到一堆我們 穿著上世紀初服裝的影像…」驚魂未定的伯納德指著我。「那些怪傢伙眼中看到的恐怕就 是那種幻覺吧…那小鬼要我們假裝成什麼大久保小姐的助手,我是經紀人,而克萊門和西 蒙則是化妝師和髮型設計師。」 「我是化妝師?哈哈…真符合我的形象。」克萊門發出虛弱的笑聲。 「不過那個大久保大概是虛構的吧?」西蒙無奈地嘆了口氣。「但這跟我看到的影像 完全不同。」 「那妳到底看到什麼?」我不敢再次聽見西蒙淒厲的尖叫聲。 「陳舊的石牆、實驗器材、在黑暗中移動的模糊人影…還有聲音。」西蒙扳起手指關 節讓它們喀喀作響,那是她緊張時的習慣動作。「性愛的呻吟、分娩時的痛苦哀號,但讓 我尖叫的…是有群看不清臉孔的人對地板上一個同樣面貌模糊的產婦扣下扳機。」 「這地方會讓人產生幻覺…對吧?」萊恩沮喪地瞪著黑色鐵門。 「誰知道?但那堆怪老頭顯然大有問題。」伯納德像隻被關在籠子裡太久的狗一樣來 回踱步。「那小鬼要我們用說謊保命,但她又說自己是為了保護家人而說謊,她到底想表 達什麼?」 「而且還要我們分享彼此的謊言與真實。」克萊門悻悻然地看著他。「簡直像謎語一 樣。」 這片土地的過去、現在,與可能不遠的未來。我記得她還這麼說。她的話全都像模稜 兩可的預言般無法參透。 她顯然不是普通人,甚至並非人類。 我到底替自己找了什麼天大麻煩啊? 沒幾分鐘後,門外傳來大鎖打開的聲音。 「喂!死兔崽子!晚餐來了!」一身黑衣的老兵端著金屬餐盤踏進房裡。 「請問…我們何時能離開這裡?」伯納德小心翼翼地開口。 「急著到上頭送死?別傻了法國佬,閉上你的嘴然後乖乖吃飯!」老兵不屑地瞪著他 ,隨即一臉豬哥地看著我。「這裡實在太寒酸了,真對不起淑女們。」 「沒關係,總是要共體時艱嘛。」我故作輕鬆地回應他。 「嘴巴真甜啊,大久保小姐。」老兵笑了幾聲然後伸出右手,我只好握住它,一陣冰 冷從略微濕黏的肌膚傳來,而刺鼻的味道根本揮之不去。「我是喬阿金‧施密特,伊凡諾 夫教授要我照應你們的生活起居,有事就打牆上電話。」他邊笑邊指著牆上那台(從21世 紀來看)能送進博物館的老玩意,然而當他注意到臉上纏著繃帶的西蒙時,他的神情彷彿 凝結般停滯不動。 「呃…怎麼了?」西蒙警覺地盯著名叫喬阿金的老兵。 「妳的眼睛…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喬阿金皺起眉頭但又隨即鬆懈下來。「算了,當 我沒說,金髮碧眼的女人全都長一個樣。」他快步踏出房間,門鎖再度傳來金屬扣合的聲 響。 我必須阻止自己把那個聲響和死亡劃上等號,但現況逼得我不得不這麼想。 家鄉流傳著關於地府陰差的傳說,如果聽見來源不明的鐵鍊聲,那可能就是黑白無常 正準備將你帶往黃泉。 那群黑衣軍人、那個詭異的博士(他叫伊凡諾夫?他不是德國人嗎?)與擁有詭異能力 的小女孩…我幾乎要產生這裡已是地獄的錯覺,或許大刑伺候正準備降臨也說不定。 「大概太久沒看到女人。」萊恩不悅地低語。「母豬賽貂蟬。」 「你不如先解釋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吧。」西蒙翻了個白眼。 「我倒想先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萊恩嘟起嘴巴。 「距離那場廢墟探險已經過了兩個半月,你家人早就當你死了。」伯納德也白了他一 眼。「喔對了,他們還在葬禮上說要把你的CD全都捐出去。」 「這…唉…我能理解,但我不想再回想那天…」他沮喪地低下頭。「像煉獄一樣。」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在地下室撞見一群穿斗篷的瘋子,他們正在進行奇怪的儀式,然後我們就被攻 擊了,有人狠敲我的後腦一記……當我清醒時已經被綁在一間小木屋裡…其他同學都不見 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所以你其實離開過這個鬼地方?」 「顯然。」萊恩再度抬起頭。「那群邪教團體想把我當成下一次儀式的祭品,我在小 木屋時曾經聽到那堆人渣在看電視……我聽見了我的葬禮,很諷刺對吧?總之我又被抓來 這鬼地方準備被宰掉,但儀式進行到一半時,那群詭異的軍人就從電梯裡冒出來然後射死 他們,之後我就被抓來這裡了。」 「但他們卻說你瘋了?」 「一定是那個會憑空出現的小女孩幹的好事,她似乎會製造幻覺,大概就像你們剛才 經歷的一樣。」他看起來像是在害怕布倫希爾德會再度出現,被銬在牆上的雙手緊握拳頭 直到關節發白。 「但她…為何要這麼做?」我不解地看著所有人。 「天知道?」他嘆了口氣。「逃出去比較重要吧。」 ~9~ 我們只得到兩條散發霉味的被子,喬阿金滿臉歉意地把僅存的枕頭(一樣充滿霉味)交 到我手上,臨走前不忘偷瞄西蒙一眼。 地板硬的要命又充滿水泥碎屑,但好在下面有暖氣線路所以不至於冰冷到無法躺下, 我們只能悲慘地窩在牆角思索所有可能的逃生方案。伯納德用臭被子將一臉不滿的克萊門 裹在裡頭,在男友準備張口抱怨時親吻他,這讓仍被銬在牆上的萊恩翻了個華麗到不行的 白眼。 「但願那群瘋子沒裝監視器。」萊恩轉而冷笑一陣。「你們知道的…集中營裡不只關 了猶太人。」 「他們還沒破門而入然後在我們身上貼粉紅色三角形*,大概是沒裝吧。」伯納德瞪 了他一眼。「有夠惹人厭。」他對克萊門耳語。 (*作者註:粉紅三角形是二戰期間納粹集中營裡作為辨識同性戀的臂章,戰後成為同志權 利運動的代表標誌之一) 「讓他發洩情緒吧,反正你也無法讓所有討厭鬼閉嘴。」克萊門笑著挨在他的肩膀上 。 「這三個男人話真多。」西蒙又開始扳起手指。 「我有同感。」我望著天花板蒼白的燈光,毫無心情闔上眼,即使睡意已經逐漸佔據 意識。 我想我是睡著了。 蒼白的燈光扭曲成一個不斷擴大的漩渦,房間逐漸消失在劇烈的光線裡直到視覺再也 無法承受而化為黑暗。 當我回神時,我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有絨布軟墊的扶手椅上,四周所見只有充滿花鳥圖 案的壁紙和一座壁爐。 壁爐裡只有餘燼正閃爍微弱火光,一道人影佇立黑暗中來回踱步著,另一道人影則站 在窗邊背對昏暗的房間。 「只要您開口答應,所有屈辱將會消失無蹤。」站在窗邊的人影緩緩開口。「無盡的 榮華富貴正在等待您。」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來回踱步的人影停了下來,聲音有些顫抖。 「史達林不是好雇主,他的智慧不足以理解您的遠大計劃,教授。」 「只要能找到更多實驗品…我一定能…」 「如果我說我們提供所有你想要的東西呢?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儀器、志願者、猩猩 狒狒猴子之類的,您想要的我們都能無償提供。」 「也許我錯了,我不該違背天理…但我真的相信實驗能夠成功,畢竟已經做了那麼多 嘗試…」 「信仰就和道德一樣,不過是種屬於人類的動物行為學,我想您也同意吧,教授。」 面對窗戶的人影轉身看著被稱作教授的男人,但我依然無法看清他們的長相。 「而我們永遠身陷其中無法自拔。」被稱作教授的男人發出不屑的輕笑。「如果不離 開這鬼地方,我也只有慢慢腐朽的命運。」 「喔?您不是只被流放幾年嗎?」 「五年,但分秒都彷彿世紀漫長,科學…是不會等候任何人的。」 男人走向我,彷彿沒看見我就坐上絨布沙發,我就這樣整個人和他融為一體然後終於 看見窗邊那個人的臉,但也認不出他是誰就是了,頗像路上看到的那種中年德國大叔。 「所以您願意囉?」 「我想繼續實驗。」 「感謝您的合作,伊凡諾夫教授。」 我睜開眼睛,蒼白的燈光依然在天花板上孤獨地亮著,西蒙已經睡死在旁邊地板上然 後捲走所有棉被。 伯納德是唯一醒著的人,他盯著我露出狐疑的表情。 「怎麼了?」我不解地回望他。 「妳剛才在說夢話。」他搖了搖頭。「伊里亞‧伊凡諾夫是誰?」 「蛤?」 「妳一直在夢中碎念這個名字。」 「…我?」 人猩。超人。華格納計畫。 布倫希爾德的聲音再度竄進我的腦海。 ~待續~ 數個謎團糾纏在一起惹~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234.34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487612522.A.671.html ※ 編輯: QinHuang (140.112.234.34), 02/21/2017 01:44:33
newtoeic900: 推推 02/21 22:59
newtoeic900: 好看 02/21 22:59
QinHuang: 感謝XD 02/22 00:03
beastwolf: 推 查到真的有這位科學家時嚇了一跳! 12/25 0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