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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長的前篇終於結束了~ ~*~ (亡者驛站) 客房電視依然只有樓下的舞廳演出轉播能看,戴爾百般無聊地站在書櫃前瞪著那堆無 字天書發呆。 「你還在思考那堆書為何都沒有文字的原因嗎?」我轉頭看著他,他的尾巴仍在褲管 外晃來晃去,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戴爾只穿內褲到處走動,真是可愛極了。 「如果不是要用魔法或紫外線燈才能看見的隱形文字,可能就只是裝飾品而已。」他 聳了聳肩。「就像幾百年前訂製假書當居家裝飾的有錢人一樣。」 「聽起來頗有可能,畢竟這裡只是客房不是圖書館。」我倒回沙發椅上。 「你下定決心帶著那把劍出門了嗎?」他走向我。說也奇怪,戴爾雖然是擊劍高手卻 一直很抗拒接觸這把刀,只跟我借來把玩幾秒就馬上還給我,真可惜,他比賽時超帥的。 「差不多,反正待在這只能整天看帝凡和克勞斯‧諾米(Klaus Nomi)*主持的歌廳秀 附贈珍妮絲‧賈普林(Janis Joplin)*和吉姆‧莫里森(Jim Morrison)*在台上演出,老媽 要是聽到我說這種話一定會覺得我瘋了。」我關掉電視起身。「話說你的尾巴怎麼辦?」 我還是忍不住偷捏那條暗紅色尾巴一下。 (***作者註:帝凡在本章上半部已有提過就省略不提。克勞斯‧諾米[Klaus Nomi,1944- 1983]是音域與演唱種類極廣的德國假聲男高音,1983年死於愛滋病併發症。珍妮絲‧ 賈普林[Janis Joplin,1943-1970]是美國著名搖滾歌手,死後仍對流行音樂有深遠影響 並在1995年進入搖滾名人堂,1970年死於用藥過量。吉姆‧莫里森[Jim Morrison, 1943-1971]也是美國著名歌手,The Door樂團主唱,1971年猝死於巴黎,和珍妮絲‧賈普 林一樣也在90年代進入搖滾名人堂) 「只好藏進西裝褲,不然要是遇到跟你一樣的變態還得了。」他紅著臉把尾巴搶回去 。 「好啦對不起嘛!」我連忙抱住他。 「走吧。」他無奈地笑著。 我們躡手躡腳踏出房間,驛站走廊依然充斥濃重的線香氣味,暗紅色燈光與人手造型 壁燈(還有《鬼店》裡那種讓人精神緊張的地毯!)讓我無法不想起各種恐怖片場景,背上 藏著破刀的登山包再度有種越來越重的錯覺。 戴爾警覺地看著四周,左手伸進西裝外套似乎正緊握鼠尾草束。我們口袋裡都還藏著 特殊部門的除靈槍和能夠殺人的真槍,但天知道這些武器對驛站住戶有沒有任何用處,我 最擔心的是得依靠防護罩那類的魔法才能對付。 「我又感覺到窺伺的視線了。」戴爾對我耳語。 「還會讓你不舒服嗎?」我擔心地看著他。 「還好,別擔心我。」他露出微笑。 「你覺得我們該搭電梯嗎?」我想起先前和那兩個保全進電梯時有看到天花板上的監 視器,如果我們正被監視的話是不是應該要避開電梯呢?不過說也奇怪,走廊上倒是沒任 何像監視器的東西,不然就是完美隱身在壁燈或牆壁中。 「如果從逃生門移動可能會觸動警報器,假使這地方有警報器的話。」他走向走廊盡 頭的逃生門看著上面的禁止圖案。「但我們如果都持續被監視的話,搭電梯或許比較不會 起人疑竇。」 「說的也是。」我只好走回電梯前,按鈕盤上的螢幕浮出一段文字詢問是否要跳過舞 廳層,我馬上壓下「是」的選項。 我們在電梯裡沉默以對,缺乏背景音樂的電梯讓氣氛降到了冰點,直到電梯突然在前 往驛站大廳前停了下來。 我突然感到一陣恐慌。 金屬門打開時只有一條和客房外相同的幽暗長廊,電梯按鈕盤突然浮出故障字樣告訴 我們現在無法搭乘,不管怎麼按都沒反應。 「該死!」我咒罵著走出電梯。 「這裡距離大廳還有十幾層樓…」戴爾皺眉說道。 「中間會經過舞廳嗎?」我想起這件事。 「會。」他嘆了口氣。 「靠!」我差點往牆壁捶下去,但隨即發現這層樓有不是逃生梯的樓梯。 「你覺得呢?」 「只好試試看了。」但我一點也不想經過那個鬼舞廳啊! 我們快步走下樓,但每層樓的樓梯位置都不太一樣得到處亂闖才能找到,我無時不刻 都在經過每扇客房門前擔心會不會撞見什麼妖魔鬼怪。 走下五層樓之後我們越來越接近舞廳,而且電梯依然呈現故障狀態無法使用,萬一有 東西也開始走樓梯不就糟糕了? 沉重腳步聲讓我猛然停下來,聲音似乎是從轉角那頭傳來的。 戴爾也停下腳步,左手伸進西裝外套捏住鼠尾草束,乾燥植物的摩擦聲從外套傳出。 兩道人影在壁燈照射下烙上地毯。 三頭人和鳥頭人驚訝地看著我們。 樓梯間也同時傳來腳步聲。 「哎呀竟然是你們!」鳥頭人發出討厭的嘖嘖聲。 「牠怎麼還活著?」戴爾不悅地瞪著牠們。 「我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打倒的東西,況且我已經死了喔。」三頭人伸出舌頭舔 舐嘴唇。真不愧是擁有三顆頭的怪物,隨時都能製造三倍的噁心。 牠們衝了過來。 「該死!」我再次變出防護罩擋下三頭人,牠哀號著跳到一旁。 「榭爾溫!樓梯!」戴爾緊抓我指著從樓梯間竄出的更多動物頭妖怪。 「媽的!」我掏出手槍準備對那群鬼東西開槍。 「別想逃!該死的食物!」看來三頭人非常執著於吃掉我們。 我咬牙扣下扳機,樓梯上的鬼東西倒下一隻,其餘的發出憤怒尖叫開始潰散。 「不要害怕人類的武器!那傷不了你們!」鳥頭人又在他媽的搧風點火了! 「幹!」我繼續朝牠們開槍,戴爾也掏槍對付追趕在後的三頭人。 「只好想辦法從樓梯繼續下去!」他精準擊中那三顆噁心的頭讓三頭人倒下,接著是 樓梯上尖聲怪叫的兔頭人和滿身彩帶的蓬蓬裙蜥蜴頭。 「顯然!」我跳過倒地的豬頭人抵達下層樓,但三頭人的怒吼又馬上傳了過來。該死 !難道牠無法被消滅嗎? 我們沒命地在長廊上奔跑,憤怒的三頭人緊追在後,但電梯門卻在我們朝著它的方向 狂奔時緩緩打開。 「就說不要跑出房間了!!」泰瑞‧柯林斯憤怒地瞪著我們,一旁的加藤龍介再次向 三頭人開槍讓牠倒地不起,他的子彈顯然能對三頭人造成嚴重傷害。 「你們逼得我只好把電梯暫時關閉,這可是很麻煩的事情。」加藤也狠狠瞪著我們, 然而鳥頭人突如其來的攻擊卻讓我們通通摔到地上,登山包破了個大洞讓破刀探頭出來, 我顧不得全身疼痛用身體蓋住它。 「好久沒活動筋骨了,真是感謝你們。」鳥頭人手上憑空冒出一支發光手杖。 「停下來!荷魯斯(Horus)大人!」加藤舉槍對準牠。 「你們對這兩位『貴客』如此慎重想必有原因,況且這兩位既不是死人也不是神靈對 吧?」鳥頭人笑著問道。 「這都是『她』的命令!勸你這個麻煩精最好不要插手!」泰瑞不耐煩地開罵,但這 卻讓鳥頭人露出驚恐的表情。 「…我知道了,順便代我這隻可憐蟲向『她』問安。」鳥頭人掉頭離開,絲毫不故依 然躺在地上的三頭人。 「牠到底是…」戴爾狐疑地看著正在清理殘局的保全們。 「被古埃及人崇拜的傢伙,失去信徒後就窩在驛站裡當山老大,別理牠就是了,這堆 小囉囉還比較難溝通。」泰瑞一邊把那堆妖魔鬼怪踢到角落一邊回應他。 「我們正準備找你們兩位,沒想到你們已經溜出房間了。」加藤對電梯按鈕盤輸入一 串數字。 「還有我們的房間是怎麼回事?為何有像保護罩的東西罩住裡面?」我趁機揪住他。 「這不屬於保全的業務範圍,恕我無法回答。」他示意我們走進電梯。 「對了,之前一直忘記向你們詢問,這地方和人間的時間差了多少?」戴爾突然開口 ,我這才想起要是這裡的一天是人間十年還得了。 「超自然世界和人間過著相同時間,只是居民壽命近乎無限而已,也許這就是人間能 與超自然世界互通的原因吧。」 「那冒昧請問一下…」我伸手阻止準備阻止我的戴爾。「你們…知道特殊部門嗎?」 「你們和美國政府有任何往來?」加藤瞥了我一眼。 「基本上,科學無法解釋的部分。」 「我們曾是那裡的探員但已經死了,就這樣。」接下來的數十秒他們都拒絕說出半個 字。 電梯並沒有往大廳移動而是快速上升,最後超越我們房間所在的樓層到達頂樓。電梯 門打開後,加藤與泰瑞沒有走出電梯。 「那位為你們準備客房的人想要…見見你們。」加藤欲言又止地說,在我準備開口時 關上電梯門。 這座長廊比其他樓層更加昏暗,盡頭有間散發微弱黃光的房間,然而此時在空氣中迴 盪的不是濃烈線香味,而是《紅色右手》(“Red Right Hand”)*的旋律不斷從房門後頭 傳出。 (*作者註:《紅色右手》["Red Right Hand"]是尼克與壞種子樂團[Nick Cave and the Bad Seeds]1994年的專輯Let Love In中的歌曲,同時也是《驚聲尖叫》[Scream]系列電 影的配樂) 音樂影片: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rxePKps87k
我和戴爾互看一眼,鼓起勇氣踏出腳步,不自覺地牽起對方的手。 抵達房門時,腦海中的聲音再次出現,背上登山包的重量幾乎要將我壓垮。 那把劍的另一半正在等你。 它是我的,也是你的,我們僅存的王國。 我與厄里亞德遺失的過去。 房門緩慢地自動打開,但映入眼簾的卻是那條怪狗和詭異的東方女人。 ~*~ 泰瑞‧柯林斯轉為不安地看著加藤龍介。 「那兩人知道些什麼。」泰瑞抓住他的肩膀。 「我不認為特殊部門有辦法派人進入超自然世界,恐怕只是巧合。」加藤在按鍵盤輸 入一串數字讓監視器關閉,電梯繼續朝大廳樓層前進。 「也許能找時間問問海嘉他們…」 「我們已經和人世了無牽掛,泰瑞,我們永遠都是無法馴服的罪犯。」加藤摟住他然 後被緊緊環抱,眼鏡框差點被厚實胸肌撞歪,但他早已習慣這種感覺。 「但是阿宅…」泰瑞在他耳邊低語。 「是的,我是有點擔心,詹姆士太容易信任善待他的人。」加藤抬頭看著他。 「阿拉夫曾經來驛站找過我,他依然很對不起詹姆士,說他不該把那小子抓進部門受 苦受難…」 「那不是他的錯,探員都得聽命行事。按照圖西的個性,就算詹姆士沒有闖禍平安長 大還是很可能被部門找上。」 「阿拉夫他當時…只是想報仇。」 「…這是什麼意思?」加藤翹起眉毛。 ~*~ (綠丘療養院,費城,賓夕法尼亞州) 辛西亞‧瓦特在守門人的指示下戴上耳機,在奇怪聲響出現時按下桌上的紅色按鈕, 這堆夜半訓練想必會讓她在白天呵欠連連。 「非常好,妳真的有相當優異的能力,或許也能訓練妳開鎖之類的。」守門人準備走 出檔案室。「但不只這些,成為優秀探員需要更多訓練,妳之後必須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她從瞌睡中驚醒。 「特殊部門總部不在這,總得讓現任負責人瞧瞧我徵招到的新血吧。」 「你現在要出門?」 「護理人員在找我,大概又是病患的事情。」守門人轉動門把。「桌上電腦裡有些介 紹和影片,當初要做樣子給政府官員看的,妳可以隨意瀏覽。」 辛西亞無助地端詳螢幕,上面只有兩個資料夾,她點開投影片後只看到比先前守門人 向她解釋還不清楚的資訊只好直接關掉視窗,轉而打開當時簡報現場的錄影,半小時後她 依然只能對著黑白影像發呆,最後選擇離開讓她屁股發疼的辦公椅到陳舊的檔案櫃之間遊 蕩。 她走回當時打翻紙箱的位置試圖繼續尋找與那張舊檔案有關的資訊,但再也沒找到任 何寫著暗殺或任何奇怪計畫的資料,但卻在同個箱子裡找到一張磁片。 萬一這都是守門人計畫好的呢?如果這是個陷阱該怎麼辦?她緊張地吞了口口水,但 仍然敵不過旺盛好奇心將磁片抽出。 把磁片塞進主機後,她緊張地看著視窗裡出現的檔案,顫抖地點了兩下。 影片?磁片容量有這麼大嗎?辛西亞開始感到害怕了。 模糊的彩色影片中出現一位戴眼鏡的老人和一個白髮印度人。 「你知道你現在說的所有話都將被保存下來,阿拉夫。」 「我知道。」 「人的私心往往導致悲劇發生,就像我當警察時為了逞英雄而害死自己,還差點賠上 搭檔的性命,你確定要獨自接下任務並更改內容嗎?」 「那怪物殺了我唯一的親人!拜託!我求求你!」 「其他探員知道嗎?」 「他們並不知道…別讓他們知道。」 「殺死一個九歲小孩就能讓你兄弟的死得到安息?」 「我不在乎那是九歲小孩還是什麼東西!那個『兇手』把本來好好被關在五角大廈裡 的怪物放出來然後殺了我的弟弟!!」白髮印度人歇斯底里地捶著桌子。「我想要他死! 想要他消失!我相信很多受害者家屬會感謝我的決定!」 「我會對娜塔莎他們保密,你就告訴他們是去視察男孩的情形而已,他的死只會成為 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小意外。」 「謝謝你,圖西,真是太感謝你了…」 影片嘎然而止。 辛西亞被錄影結束的白噪音嚇了一大跳,她連忙把藏在口袋深處的那張舊檔案掏出來 ,上面的確寫著這場暗殺任務的執行人名叫阿拉夫,但對象…如果就像影片裡說的一樣, 難不成檔案中要被殺死的詹姆士只是個孩子?為了那人所說的復仇?但紙上印著的任務撤 回又是怎麼回事?她無法自主地顫抖。 守門人離開檔案室後並沒有前往任何一間病房,而是來到位於療養院頂樓的狹小辦公 室,在裡頭坐下並撥打電話。 「…守門人?」艾倫‧圖西的聲音從話筒傳出。 「嗨,我的接班人,親愛的第二代守門人。」守門人輕笑幾聲。 「我向來不愛被如此稱呼。」 「我的壽命已到達盡頭,艾倫,機器總有一天會老化而無法支撐脆弱腐敗的肉體。」 「唉,我似乎能預見數十年後悲慘的未來。」圖西嘆了口氣。 「你的還能撐上至少一世紀,比我的舊機型好多了,等著看吧。」守門人漫不經心地 旋轉原子筆。「但我最近在療養院找到新收藏品,可能的探員人選…」 「真是太好了,外勤部隊人數的確非常不足,具備武力又耐操的高能異人比獨角獸還 難找。」 「大概可以說是我的遺作吧。」 「別這麼說,你能找『獵物』表示你還很健康不是嗎?」就像我這隻被惡狼盯上的垂 死野兔一樣,圖西酸酸地想著。 「儀器已經開始出現雜音,艾倫。」 「那就更新啊!」 「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會想放棄了,總之新探員人選會在幾天後被送到總部,資料晚 點寄給你。」守門人依然沒說出辛西亞的來頭,這準會把圖西氣死。 「我知道,那就再會吧。」圖西掛上電話前又多補一句。「不要用『永別了』來回答 我。」 「你還真是我肚裡的蛔蟲,掰掰囉。」守門人露出狡猾地笑著。 他對圖西取代他而掌管部門一直心有疙瘩,也許辛西亞能讓這傢伙頭痛好一陣子。天 真無辜卻又找到特殊部門骯髒過去的小女孩絕對會把那裡搞得天翻地覆,他非常清楚那群 探員的個性,他們可是他的寶貝收藏。 ~*~ (亡者驛站) 怪狗和東方女人興致盎然地看著我們。 「該死!」我立即擋在戴爾前面舉起槍。 「別怕,我們沒有敵意。」怪狗站了起來。 「這都是你們的計畫對吧?」我狠狠瞪著他們。 「不,這都是你的計劃,榭爾溫‧哈雷…或是地獄王子尼溫瑞赫,我和敦子(Atsuko) 只是傳話筒。」怪狗指著東方女人說道。 「我的…計畫?」 「要見你們的是驛站老闆。」怪狗轉頭看了布幔一眼又隨即輕鬆地回頭看著我們,布 幔後似乎有人影移動。「在尼溫瑞赫與厄里亞德死去前早就計畫好,你們終究會回到這裡 尋找那段被迫消失的過去。」 「找回被迫消失的過去對誰有任何好處?」我不信任地盯著牠,然而布幔卻隨即敞開 走出一個有著火紅長髮的蒼白女人。 她頭上也有水牛般的犄角。 「顯然就是那道視線的來源。」戴爾對我耳語。 「超自然世界有個與你們有關的傳說。」紅髮女人走向我們。 「屠神之矛嗎?榭爾溫上輩子偷了那根矛然後和我一起被地獄軍團殲滅?我們已經聽 過了。」戴爾瞇眼瞪著她。「屠神之矛果然是你們的目的。」 「還是一樣傲慢無禮啊,厄里亞德,我兒子果然喜歡危險的東西。」紅髮女人笑了出 來。 「兒子?」 「我是尼溫瑞赫的母親,親愛的戴爾,我知道你們在人間的姓名。」紅髮女人輕撫他 的臉頰讓他不自在地閃躲。「人類說我是第一個被逐出伊甸園的女人,亞當的第一任妻子 ,那都只是天堂為了欺騙人類而編造的故事,伊甸園的好山好水若有人類亂跑多噁心啊。 」 「妳是…」我連忙護住戴爾不讓她亂摸。 「莉莉絲(Lilith),至於我分居中的新丈夫你們應該都知道是誰,就不用多說了。」 莉莉絲坐上和她頭髮一樣血紅的絨布沙發。「超自然世界長久以來都在對屠神之矛虎視眈 眈,而我那蠢老公竟然天兵到讓矛被我們的笨兒子騙走,但大家都錯了。」她伸手一揮讓 房門優雅鎖上。 「難不成…」怪狗驚訝地看著她。 「尼溫瑞赫與厄里亞德被消滅前早已抵達亡者驛站這個三不管地帶,是我保護了我的 笨兒子和他漂亮的淫夢魔男友直到他們選擇原本的計畫逃亡人間,屠神之矛一直都在我手 上,但我卻無法使用它。」她起身走向一座被絨布覆蓋的櫥櫃,像撫摸愛人般地在絨布上 滑動手指。 絨布揭開後,我們終於第一次看到屠神之矛的真面目。 那是根僅存矛頭的生鏽金屬塊,沒有任何異樣氣息流出。 莉莉絲拿出矛頭,怪狗和東方女人敬畏地退到牆邊。 「尼溫瑞赫在上面施了咒語,但就連我也無法解開。」她示意我和戴爾坐進一旁的長 椅。「不妨伸手摸摸看吧,你曾經緊握並勇敢對抗整座地獄的武器。」她對我笑著。 這只是另一半。沒有靈魂知道你做了什麼,就連厄里雅德都不知道。 唯有兩件武器合而為一才能讓屠神之矛再度現身。 我腦中的聲音笑了出來。 「我能…摸它嗎?」我的右手距離矛頭只有幾吋之遙。 「當然,你在害怕什麼呢?」莉莉絲的美貌幾乎要讓我失去思考能力,然而戴爾不安 的凝視卻讓我瞬間恢復理智。 如果我說出腦中聲音的想法呢?如果這真的只是半根矛的話,另外半根矛又在哪裡? 我在前世到底對屠神之矛做了什麼? 我的手指輕觸矛頭,沒有任何奇怪的感覺傳來,我試著小心地握住矛頭準備舉起它。 莉莉絲突然抓住我的手將矛頭刺向戴爾。 「不!」我奮力抽出手卻無法使力。 戴爾睜大雙眼看著我,矛頭已經陷入胸口滲出鮮血。 我的右手染上血紅。 他正在哭泣,我無法救他。 幻覺開始佔據視線。 我又回到火紅舞台前,全身赤裸的戴爾正在親吻我。 ~第六章下半部完~ 不用擔心戴爾他還活著,主角二人組要是現在就快樂領便當會很對不起其他角色,但那首 《紅色右手》和這章結尾還真搭(作者請自重) (榭爾溫:嗚嗚嗚嗚嗚戴爾對不起把你弄痛了QAQ) (戴爾:你名義上的老媽是個瘋子=_=) (榭爾溫:我也這麼覺得QAQ) 搞半天守門人根本是個愛製造麻煩的糟老頭啊~ (宅宅:現在連我師父都想殺我是怎樣...) 阿宅與死去探員們的故事可以看小說第二部《地獄鼠俱樂部》的第一個番外篇,板上有PO 有關莉莉絲的身份有不同說法,在這個故事裡就讓她先變成撒旦老婆好了~之後會來到榭 爾溫與戴爾的前世記憶,這樣就有機會讓那堆超自然世界的角色有較多戲份,但應該不會 是非常完整的版本,不然別的故事線會沒地方寫,也許連這部份都會出外傳吧XD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234.34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498426875.A.D54.html ※ 編輯: QinHuang (140.112.234.34), 06/26/2017 05:54:59 ※ 編輯: QinHuang (140.112.234.34), 06/26/2017 06:0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