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nosleep-我賭我能讓你笑出來

[kuzu (酷蘇打☆クズだ)]

I bet I can make you smile
我賭我能讓你笑出來


好久沒翻譯了～
剛好看到這篇，覺得蠻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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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爺爺的追悼會上，第一次遇到他。
那時，漆黑的墨鏡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穿著黑色長大衣，金屬灰色澤的頭髮約略及肩。在那眾人一片哀戚的地方，只有他微微笑著。當時我只有八歲，可能是出於這樣的年幼無知，我才會坐在他旁邊。


「你也知道Papi？」（我都這樣稱呼我爺爺）
「我跟他最熟了。」那個男人說。他看起來跟我爺爺的年紀差不多，像七十歲左右的人。
「所以你是爺爺的朋友囉？」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說，「你知道我就是殺了他的那個人，沒人可以比我跟他還親了」
想要再追問下去的時候儀式剛好開始，母親也回到身邊，要我安靜。儀式由母親致著悼詞，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哭。我好像也跟著開始有點抽泣起來，因為我還記得那個人用手碰著我的膝蓋試圖安撫我，他的手指感覺起來像才剛歷經一陣風霜。在儀式講道的最後，他們安排了一些風笛手演奏〈奇異恩典〉，那個時候我才真正大哭出來，那時的我很難明白，為什麼再也見不到我的Papi了？我知道爺爺「死掉」了，可是這樣就代表我再也看不到他、也永遠吃不到他做的ＢＢＱ三明治了嗎
之後我淚如雨下，完全停不下來。我知道大家對我充滿同情，但讓大家因此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很難堪。之後我幾乎是第一個逃離現場，一路跑到教堂外的一棵大橡樹下——


第一個找到我的就是那個戴墨鏡的人。
「嘿～」他說，「也許我能讓你重拾笑容哦。」
我搖了搖頭後又垂下頭來，任五官緊緊貼在膝蓋上。
「你看！」他用著似乎很有說服力的語調說著，我抬起頭來，看見他正對著一隻矮樹枝上的松鼠吹口哨，只見松鼠很快地跑到我們附近，然後毫無猶豫地跳上了那個男人的肩膀。


我問他，「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本來就能做到各式各樣的事情。」他邊回答邊稍微蹲下來，讓我也能摸摸那隻松鼠。
「為什麼你要殺掉我爺爺？」
「因為這樣做讓我很快樂」，他說著隨即站起，一站起來，那隻松鼠就不在我觸手可及的範圍了。「現在快離開吧，我們不久還會見到面的。到時候也許我們可以玩玩別的遊戲。」
「是什麼時候？」
「當我殺了你的奶奶的時候。不會太久的。」


的確是沒過多久。
三個星期後我的奶奶過世了。
我父母表面上說她是因為太過思念我爺爺，所以決定跟爺爺一起到天堂去了。不過其實我知道更多，有一晚我睡不著覺，悄悄站在樓梯上聽到了他們在廚房裡的談話。他們發現屍體的時候，我奶奶心臟插著一刀，雙手交疊其上。


之後的葬禮果然那男人又出現了，如他先前所言。我現在怕死他了，所以盡可能坐得離他越遠越好。我好想告訴別人這傢伙做了什麼好事，但光憑我只用了八年的腦袋，想都知道這一定會帶來大問題。奶奶被謀殺，而這都是我的錯。我明明知道將要發生，可是我卻沒有試著阻止這一切。
等著爸媽的時候個人又找到我了。這次他早我一步出現在那樹旁。我穿過庭院的時候早已經感受到那漆黑墨鏡底下瞄準著我的目光，可是我就是沒辦法不這麼做。我要知道他要幹嘛，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我恨你。」我脫口而出。
「沒關係。」他說，「大部份的人痛恨的都是那些他們並不真正了解的事。」
「我希望你不要再殺人了。」
「我不打算那樣。」他回答我，「但有件事我倒是能做到：我想我絕對能讓你重拾笑容。」
他在草地上坐了下來，變得全神貫注。也許在這種情況下我應該逃開的，但對我而言這不是恐懼——是無趣與有趣的選擇，是問題與答案的二選一。我望向那樹，看見松鼠從樹幹上跑跳下來。


「過來」他低語著。松鼠直直地跳上他的手心，但不只是松鼠。螞蟻擠在他腳邊排起隊來，還有一些甲蟲、蠕蟲，跟一些其他不知名但很噁一直在扭動的生物風塵僕僕地趕來對他卑躬屈膝。連流浪貓也急奔而來。動物們彼此互不干擾，滿心期待地望著他，像狗等待著主人的賞賜那樣。
「我們來跳舞。」他說。然後牠們照做。松鼠彼此間隔地跳躍著，貓用牠的後腳站立，所有的昆蟲都像突然抽筋一樣在地上大扭特扭，而且，我不由自主地對著那墨鏡，笑了起來。
但下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真的笑不出來了。再次見到他，是在我媽的喪禮上。三十一年了，但這些歲月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新的痕跡。一進到室內，我就感覺到那個漆黑墨鏡下投來的視線。像童年幻想的怪物真的在眼前實體化一樣。一樣的灰髮，一樣的黑大衣，一樣意味深遠的笑容讓他的臉格外分明。跟他同處一室讓我甚至無法好好地坐下來，他讓我游移不定而且頭昏眼花，簡直分不清什麼才是真實而什麼不是，我只知道我需要氧氣


儘管心思凌亂，我的腳步再次走向那樹，踏上那熟悉的蹤跡。我媽被鄰居發現的時候也是那樣，一刀插在她的心臟上。我想打他，我想殺了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把那個噁心的笑容從他的臉上徹底抹除。


他過來的時候我正怒火中燒，腦海中所浮現的爭執、威脅、恐嚇一切逐漸清晰。我真的不懂，為什麼有人還能這麼厚顏無恥地說：
「來嘛，沒有那麼糟。我想我可以讓你重拾笑容。」
「你、死、定、了。」
「有時候我也希望囉」他嘆了一口氣，接著坐在草地上。我愣住了。這答案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可是，你想如果我真的死了，那還會有誰跑來這裡殺死你媽呢～？」
他正坐在草地上時我狠狠踹了他一腳，盡全力的那種。我撲向他，抓住他一大把頭髮，隨即又順勢把他拉倒在地。教堂裡的一切還持續進行著。除了老天沒人知道我對他做了什麼。即便上天有知，他一定也會理解我。


那個人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他只是從口裡吐出一灘鮮血，然後說，「你，過來」
我又踢他一腳，他依然故我，我繼續痛打他，隱隱約約聽到他大衣下一些碎裂的聲音，可是我還要繼續，後頸突然的刺痛使我突然一陣暈眩。一隻烏鴉衝上我的背，啃啄我，牠閃著靈光的眼睛感覺很聰明，也像有著意志和企圖。


我吼著要自己繼續打下去，我把那鳥用力拍離面前，「你是沒膽嗎？為什麼只會殺那些沒有反擊能力的人呢？」
「我沒辦法殺你，」他承認。我又撲上他，然後再次把他拉倒在地。那隻烏鴉並沒有停下對我的攻勢，但牠給我的所有傷口與抓痕我都會加倍奉還給這傢伙。
「我只有辦法——」他自牙齒斷裂的口中吐出，「我只能賭我可以讓你微笑。」
「你能幹嘛？好啊。讓我笑嘛。你做不到的話，就最好趕快去警察局自首，告訴他們被你殺死的每一個人！」
「可是如果我能，你要幫助我，殺死下一個人」
這話害我愣了幾秒，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有什麼鬼微笑。此時我的表情簡直岩石還生硬。我點點頭，「成交。」


我讓他重新站起來，拍了拍外套，他輕快的動作好像剛剛我的攻擊完全無效一樣。「我殺不了你，是因為你還沒準備好。但你的爺爺奶奶跟你相反。你媽也是這樣，雖然她從來沒有告訴你。我所做的只是幫他們一程而已。」
「你瘋了。我沒有在微笑。」
「我要證明了」他說，在一點悶哼聲中他使勁把他的下巴按回原位。「就在你的周圍。我幫助了他們以後他們一直沒有忘記我。」
我仔細看了他所指的地方。那棵樹？那隻松鼠很快蹲伏下來準備跳到我身上。成千上萬的昆蟲如今又聚在他的腳邊。那隻烏鴉轉頭，從樹枝上望過來，牠看起來的確是十分聰——
「媽？」


那隻烏鴉從樹枝跳到我的肩膀上，用牠的頭輕輕磨著我的脖子。我慢慢地吞了吞口水，這個時候比起微笑其實我更想哭，但我猜兩者都表現在我的臉上了，所以還是他贏了這場賭注。


「把死亡當作分隔兩地才會認為死亡是一件壞事」他告訴我，「然而死亡從不屬於分離，那樣子看它才是一個不實際的幻想。編織的時候，一條線看起來好像沒有意義，可是如果你能回過頭來看，就會發現它能組成一整個繡帷。跟我來吧，讓我教你如何編織——」


就像那些答應他的小鳥或其他野獸，我也跟隨了他。


就是從那時開始的。跟隨他。


向他學習，讓他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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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mschool: 推～不過我沒笑
推 yu800910: 死神找接班人？
推 AhSs: ㄏㄏ
推 dandingduck: OAO..
推 sunrisewing: 照文中來看，刀子只有作者可以看到
推 moyoro: 很美QQ
推 theendstar: 呃…？
推 Shirleyisme: 是我等級太低嗎？求解釋（哭）
推 iamwhoim: 坐等解釋 感謝翻譯QAO
推 vicious666: 死神的美學
推 sonny044: 有種腐感
→ katSunny: 不太懂...
推 adidas168: 總之他就是死了是吧@@
推 bobblewater: 不是
推 kept: 不懂+1
推 Laotoe: 文中有提到，作者聽到別人交談說有刀子
推 meowmeow21: 覺得基情滿滿（扭
推 LonyIce: 我以為是死神，結果結局沒頭沒尾的...
推 st903202xp: 死亡不是結束，而是新生。生命是永恆的
推 sunrisewing: 原來有提到，抱歉
推 barry60707: 應該是死神沒錯啦
推 GroveStreet: 覺得後面的對話充滿了哲理，值得細細品味
推 Kuromi0929: 可以猜的到是死神
推 A9226: 十分聰明媽？
推 hi1576: 就是非線性時空的概念啦，我不喜歡這篇文章，沒頭沒尾硬塞
→ hi1576: 梗，謝謝原潑的翻譯，但我還是覺得這作者想賣弄，再不然就
→ hi1576: 是文筆太差寫不出他想要的效果
→ hi1576: 總之，最後大家都死光光了 嗯嗯
推 hi1576: 我認為，墨鏡男教會了將死之人無視時間的方法活著，而還沒
→ hi1576: 學會──也就是活在線性的時間概念裡的我們，沒辦法理解或
→ hi1576: 做到來回時空，所以當人死去，便只是死了(也就等於故事裡
→ hi1576: 頭墨鏡男的殺害)。其中提到的編織，是指來回穿梭不同生命
→ hi1576: 的線，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推 ttcml: 沒那麼複雜吧，就死神找一個可以看得到他的徒弟啊
推 Charlie99: 我猜墨鏡男代表時間，時間讓你認識死亡、憎恨死亡
→ Charlie99: 也能重拾笑容，最終也走向死亡。
推 pearlgray: 翻譯應該是這樣的："單獨看來「死亡」是件壞事。但死亡
→ pearlgray: 絕非單獨的存在，那只是你抽象的想像。單看一幅編織裡
→ pearlgray: 的一條線可能看似意義不明，直到你退一步看這條線在完
→ pearlgray: 整創作中所扮演的角色。現在跟我來，讓我教你編織吧。"
推 pearlgray: 最後一段應該是： 像那些回應他呼喚的鳥獸一樣確定，
→ pearlgray: 我跟隨他了。我跟著他、向他學習、並為他而殺（或可以
→ pearlgray: 解讀成為他而死）— 自始至今我跟隨他。
推 FollowMe6: 這篇原作者的架構亂七八糟= =
推 coaxa: 還蠻無聊的   可是謝謝你的翻譯
推 takao: 也覺得有點賣弄，但很謝謝原po翻譯
推 polestar0402: 居然在媽佛看到基情
推 s9763203: 我看到標題就笑了XDD 不知道為什麽
推 anywayican: 看不太懂，但還是感謝翻譯
推 Whitelighter: 原作文筆.. 推翻譯，感謝
推 cicq: 不懂
推 dls89861111: 讓我想到黑執事的葬儀社……
推 hate0322: 推，感謝翻譯
推 ccy1990: 好中二 感覺是國高中生寫的 但還是推翻譯
推 Bulls23: 國中生沒辦法寫這麼好吧
推 SrGareth: 我猜，這個男子對主角做的事情，其實都可以套用在任何人
→ SrGareth: 身上，包括主角的家人之死，他身邊的動物都是定下「笑」
→ SrGareth: 的契約而死，然後成為跟隨他的奴僕，這些動物也都會協助
→ SrGareth: 他殺人，如烏鴉（媽媽）對主角做的事。最後主角會被說服
→ SrGareth: ，是因為他發現跟著這個男人，主角和家人就可以永遠在一
→ SrGareth: 起。
→ SrGareth: 雖然哭（哀）的成分比笑（失而復得）的多，但契約就是這
→ SrGareth: 麼定了。
推 shawnxxx: 這故事也不錯 讓每個人有不同想法
推 oldchi: Papi？一個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女子
推 rakumao: 推一個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女子wwwwwww
推 killgigi: 推Papi XDDDD
推 poopooass: 謝謝翻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