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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麥當勞的對面常常會有肯德雞，也知道全家總是開在7-11隔壁
，可是我並不知道，當天使出現後，惡魔也會隨之出現。
一切從頭開始說起——
因為自己耍蠢，到紅綠燈旁等小綠人跌倒等到凌晨三點的關係，最後
我弄到快四點才睡，然而第一堂課是早上八點，所以我整個早上幾乎
是處於恍惚狀態，中午則是趴在千百列旁邊睡了一個小時。
還好下午三點以後就沒課了，早點回去補眠吧。
從我停摩托車的地方走到宿舍只隔一個十字路口，但可能是精神不繼
導致心不在焉的關係，我撞到人了——
錯愕中我第一時間看到的是一雙閃閃淚眼，可以透過漆黑的眼瞳看到
我的身影，然後是一張稚氣的臉孔，約十二歲左右，髮型黑長直，再
往下看到露出小蠻腰的黑色無肩運動上衣，恰當彰顯白晰肌膚與胸部
曲線，灰色薄外套包裹著不到160的身體，再往下是極短黑色套裙…
…
如此禽獸的我直到欣賞完她的大腿小腿腳指頭後才注意到散落在地上
的紅蘋果以及一個破損紙袋。
「不好意思！對不起！」我馬上低頭撿蘋果，順便轉移注意力。
可是當我看到她彎腰撿拾蘋果的臀部曲線後，我的注意力馬上又被轉
移了……
我好不容易才抱著一堆蘋果站起來，少女同樣滿懷蘋果，眼神莫名悲
憤，我真的覺得很對不住。
「對不起！我…等我一下，我跟便利商店要個紙箱讓你裝好嗎？」
「我不是要在這種情況遇見你……蘋果是我自己要吃的……」少女喃
喃說著我不懂的話。
「？」
少女淚眼凝視我一會，突然嘆了一口氣，似乎放棄什麼，然後抱著蘋
果轉身。
「跟我走。」
「什麼？」
少女沒有多做任何解釋，我只好跨開腳步跟上去。
* * *
走過老舊騎樓，進入沒有電梯的公寓大廈，抱著五顆蘋果的我小心翼
翼踏著樓梯跟上二樓，少女用外套的下擺包住蘋果，所以走起來比我
還輕鬆，這段路程她除了偶爾在轉折處稍微停頓等我一下，就是以比
我略快一點的步伐前進，沒有跟我說話，沒有回頭。
我聽到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門開了，是單人套房的樣子，她走進房
間。
我在門口猶豫。
「放這裡。記得脫鞋！」少女將懷中蘋果倒在單人沙發旁的茶几上。
「好。」放下蘋果的同時我看了一下房間格局——
一雙人床、一衣櫃、一梳妝台、一單人沙發、一茶几。
如果是大學生住很合理，但小女生怎麼可能一個人住這種房間？
我看著少女，正想著要怎麼發問的時候，背後碰一聲，我轉頭看到，
房門莫名關上。
當我回頭時，少女已鬆開薄外套，任由落地，運動上衣讓玲瓏曲線飽
覽無遺。
「我是惡魔。」她說，同時走近：
「我可以解除你身上的守護天使契約。方法很簡單，就是跟我做愛…
…」
最後一個字細不可聞，不過就算省略對語意好像也毫無影響。
自從寶妮出現後，我就清心寡欲，不再有生理反應，害我每天早上起
床的時候都在懷疑人生。
但是，從見到她開始，我隱隱約約察覺到，體內的某個東西似乎逐漸
甦醒，伺機蠢蠢欲動……
少女抓著我的手掌，沿著她髮梢、耳垂、脖子、鎖骨、胸部依序下滑
，我感覺到肌膚溫滑觸感，而且發現……她沒穿胸罩！
「惡魔無限時間，跟我在一起，你可以無止境的＿……」
最後一個字是什麼呢？我想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很可恥的是－－我竟然有反應了硬了啊！
冷靜點裕翔她看起來還未成年不要這麼禽獸……不過她是惡魔不會有
法律上的問題況且我本來就是禽獸了啊吼！
不要衝動再想清楚一點做了對得起自己嗎不過好像不做才是對不起自
己！
……
不過在我還未有下一步動作時她就把我推開了——
惡魔少女雙手抱胸坐在床邊。
「請你等一下……我剛剛沒有準備好……對不起！」
有貞操觀念的惡魔嗎？這是什麼概念？
深吸一口氣，惡魔少女站起，重新抓住我的手，滿佈紅絲的雙眼像被
水浸過，凝視著我，然後閉上。
繼續剛才未完的動作，這次，我伸手摸頭——
感覺到黑髮絲綢般的觸感。
她睜眼。
「沒關係。」我說：「不用勉強，沒關係。」
她愣住一下，之後側頭撇開。
「不要同情我，我可是惡魔喔！」
「……」
惡魔少女蜷曲在單人沙發，並開始無聲抽泣。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站在那邊看著她哭。
哭了一會後，她隨手拿起旁邊茶几上的蘋果，雙手捧著開始啃，邊哭
邊啃。
我看到地上的薄外套，撿了起來披在少女身上，她沒有拒絕。
「我先走了喔！掰！」
我關上房門。
回想惡魔少女窩在沙發上，長髮覆肩的背影，捲著身體的腰部臀部曲
線，坦白說真的很誘人，我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忍過去的。
* * *
再次遇見惡魔少女是週末，我牽著寶妮到大賣場。
門口前的用餐區，惡魔少女正在吃法國麵包，飲料是鋁箔包奶茶。
意外發現惡魔少女，我的腳步停住了，而她的視線也對到我——
惡魔少女似乎愣住了，張大正要咬下法國麵包的嘴停在那邊，臉瞬間
整個垮下來，放下法國麵包，趴在桌上似乎是痛哭。
身旁的寶妮似乎也被惡魔少女的悲傷情緒感染，靜靜看著少女肩膀起
伏，眼眶一紅，看來也要跟著放聲大哭……喂妳們不要這樣啊！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啊！不要搞得好像是我始亂終棄一樣！
看來必須採取一些行動，我走向惡魔少女……
「喂！」
她淚眼汪汪抬頭，在她眼前的是我捲起袖子的手臂。
「？」惡魔少女疑惑看著我的手。
「讓妳咬一口。」我說。
……
「我不是吸血鬼啦！」
那個，我只是看場面緊張，試著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而已，不好笑就
算了…
正想收手時，惡魔少女雙手扒住我手臂，接著大口——
「啊妳還真的咬下去喔！」
……好痛！
* * *
至於說，天使與惡魔該如何選擇呢？
我會說：
天使跟惡魔都是我要征服的對象，我會淨化惡魔，讓天使墮落。
——辦的到才有鬼！我才沒有那麼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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