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妖燈(三十)

作者zinazlan (染)

看板marvel

標題[創作] 妖燈(三十)

時間Thu Feb 14 00:15:01 2019

　　「言封…貓…變成貓了…」　　陳無念太過震驚以至於有些語無倫次，言封回頭望了一眼、視線又馬上轉向前方，語氣淡定地對著陳無念說：「你開會都沒有認真聽嗎？靜林高中底下埋的就是一隻貓，而且很可能吸取了靜林高中八卦陣的能量成為了妖怪，變成貓也不足為奇吧？」　　陳無念這才想起先前的會議上確實有提到這件事，但他沒想到那隻貓居然這麼大啊！　　巨大的貓妖變完身後扭了扭身體、伸了個懶腰，大大的雙眼映出了陳無念與言封逃命的背影，它恍然想起曾經短暫停留在舌間、那一股魂牽夢縈的濃厚滋味，猛地抬起四足、在巷弄內橫衝直撞地追了上去。　　貓妖身長超過三公尺，伸長四肢向前跳躍的距離更是超過五公尺，不過三兩下便輕鬆追到了言封及陳無念身後，它舉起毛茸茸的巨大貓掌、向著奔逃的兩人猛力揮去。　　＂啪！＂地一聲，百分百能命中目標的貓掌落在一道透明的牆上，言封千鈞一髮之際舉起了貼了符咒的手擋下貓掌的攻擊。　　「哇！你那符咒真是太神奇了！哪裡來的？」以為自己要死在貓掌下的陳無念睜著驚嚇的雙目讚嘆，言封明明不擅寫符咒，手上居然會有這麼厲害的符咒？　　「我姊從家裡拿來的。」正確來說，是＂偷＂來的。　　言家擅使咒，家族裡每個人擅長的咒術種類又不盡相同，因此有許多種類的符咒被保存在言家的藏寶庫中。　　雖然言楓也能夠自己畫，但她想那些古人留下的符咒放著也是生灰、不如拿出來好好利用，也算是替言家彌補一下這位被狠心逐出家門的言家後代。　　「你姊姊想的真是周到！」陳無念在心中千膜拜萬膜拜，膜拜這位有如先知的姊姊拿了這麼好用的東西給弟弟，保住了弟弟及弟弟朋友的小命。　　而言封這次會使用符咒，也是因為上一次與女妖交戰後發現用妖怪惡念製作的武器最後都會被女妖吸收轉化為自己的力量，這樣只會在引誘之路上助長女妖、有弊無利，他將這件事分析給言楓聽後，沒幾天言楓便拿了一大堆陳舊的符咒來給他。　　他黏在手掌上的是言家數一數二的珍藏─消弭符，只要敵人的攻擊落在符咒上都能被抵消，雖然承受一定的攻擊後就會破裂，但已經是極其珍貴的保命符。　　貓妖攻擊失敗後，又是一掌接一掌不斷朝兩人揮去，每一下都被消弭符輕輕鬆鬆給抵擋下來。貓妖更加氣惱的使出了啃咬、重壓或衝撞，卻都敵不過消弭符的力量，最後它發出憤怒的嘶吼聲，從巨大的嘴裡噴出一絲絲濃稠的黑煙。　　言封看見黑煙眉頭輕皺了一下，接著從口袋拿出兩張符分別貼在雙腿上。　　「抓好囉！」他對著陳無念說。　　「啥？」還來不及準備好的陳無念忽然像坐雲霄飛車一樣由地面竄高至天空，他還沒因為驚嚇叫出聲，身體又開始被拉扯著向前移動。　　「什麼東西！」　　好不容易拉回被嚇的掉出一半的魂魄，陳無念才發現言封居然拉著他像在玩跑酷遊戲一樣踩著建物屋頂前進，一下由高聳的公寓天台跳至透天厝的民家屋頂、一下又從這一頭跳躍了一條二線道路的距離到那一頭，驚險刺激的路線害陳無念以為他在玩什麼遊樂設施。　　「你做了什麼？這又是什麼符？」陳無念大聲地問著言封。　　「疾飛符，能讓人任意飛躍的符，下面那些黑煙不能碰，只能用這個。」　　陳無念低下頭，果然看見剛才的巷弄內已經佈滿黑煙，黑煙宛如有生命的生物一般不斷上竄，直直地往兩人的方向蔓延。　　貓妖龐大的身軀在巷弄內移動，就像在一片黑色的水裡游泳似的，它發現狹窄巷弄會阻礙它移動的速度，於是一個高躍、輕鬆地躍上了建物屋頂，在高處與兩人繼續展開一場激烈的追逐戰。　　「它上來了！」陳無念在言封耳邊慌張地實況轉播，言封沒時間回頭，一手伸進口袋內摸了摸，掏出兩張符咒遞給陳無念。　　「把這兩張符揉成一團，丟它。」　　陳無念一臉迷濛的接過符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指令。　　這麼小一團紙拿去丟一隻大的不可思議的貓，根本如同以卵擊石啊！　　雖然心中存疑，陳無念還是乖乖的照著言封的話做、將符咒揉成了兩團小球，接著他回頭，一隻瞪著大眼的巨大貓妖就緊跟在後頭、一臉垂涎的盯著他們倆，這畫面令陳無念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陳無念在心裡安撫自己不要緊張、不要害怕，他用目測的方式計算了距離，確定紙團丟出後會擊中貓妖，他才一前一後的將手中兩個紙團丟出去。　　小小的紙團在空中畫出漂亮的拋物線後，一顆擊中貓妖頭部後落在地上、另一顆落下時正好貓妖張開了嘴、精準地落進了貓妖的嘴裡。　　下一秒，貓妖的位置便傳來兩聲巨響與火光，剛才拋出的紙團猛烈地爆炸了。　　陳無念再一次目瞪口呆，他看著爆炸方向飄出與巷弄內截然不同的濃厚黑煙，心中訝異小小的紙團居然有這種威力？　　因為爆炸、貓妖的動作暫時停滯在原地，它的下腹與體內被爆炸的紙團炸傷，下腹白色的毛皮染上了一點血紅、嘴角也滲出不少腥血，嘴邊縫裡不斷冒著絲絲黑煙，其他部位的毛皮也或多或少沾染了一點紅色。　　趁著貓妖被攻擊暫緩了腳步，言封一口氣將雙方的距離拉開，爆炸的衝擊震的貓妖腦袋嗡嗡作響、身體不聽使喚，血肉灼焦的疼痛與氣味隔了數秒才傳進恢復知覺的感官中。　　貓妖猛力甩甩頭、吐出口中腥血，對於自己被攻擊這件事感到異常憤怒；它拱起寬背、面目猙獰，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奮力向前一躍，馬上又拉近了與言封兩人的距離。　　「它追上了來！」陳無念零時差地將訊息告訴言封，言封回頭看了一眼，帶著陳無念向下鑽進了窄小的巷道內。　　貓妖龐大的身軀擠不進巷弄內，因此只能保持在屋頂追逐，它一邊追擊、銳利的雙眼也緊盯著不斷在巷弄內東鑽西竄的言封、時而用尾巴或手掌對兩人發動攻勢，場景宛如貓抓老鼠一樣，只是身為老鼠一員的陳無念一點也不覺得逗趣，深深地感覺到了所謂生死交關的時刻。　　不過他並沒有後悔跟來，只是緊張地在心中不斷向言封發問何時才會抵達目的地？　　言封速度飛快地不斷在狹窄小巷中移動，逼不得已必須離開巷弄就用疾飛符逃命，或是使用消弭符擋下攻擊，一路上還算順利的引誘著貓妖。　　終於漫長驚險的引誘路程宣告結束，言封及陳無念最後抵達一處只有沙土與稀疏木林、沒有任何建築物的空曠處，貓妖沒有發現任何異狀、緊跟在兩人後頭追來，貓妖落地的下一秒、四周便憑空出現一道淡藍色的牆。　　言封拉著陳無念飛快奔至藍牆的範圍外，貓妖想跟上卻一頭重重撞在藍牆上、向後跌了一跤。　　從外頭看，貓妖所在的區域被一個淡藍色的圓弧罩子給罩住，就像一隻貓被一只巨大的碗蓋住一樣，陳無念仔細一看才發現藍牆外某處站了許多妖協的人，圍繞著藍牆、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名術師對著結界灌輸力量，這道藍牆似乎就是言封所說需要耗費許多時間建造的結界。　　言封的任務到這裡就算結束了，許多除妖師見到貓妖現身，紛紛舉起武器進入結界內，以削弱貓妖力量為目標各自大展身手，煞時間交戰聲四起，貓妖手忙腳亂的應付著四面八方來襲的敵人、無暇再顧及追逐言封一事。　　「還好吧？」本來站在妖協隊伍中的言楓見到言封抵達便跑了過來，語氣擔憂卻故作鎮靜地問道。　　言封朝她點點頭，接著掏出口袋一大疊符咒遞給言楓。　　「還剩很多。」　　「你都沒用嗎？」言楓訝異地接過。　　「有。」　　「那怎麼還剩這麼多？」言楓看著手上厚厚一疊符咒問。　　「是妳拿太多了。」言封淡定地吐出實話。　　言楓雖然在學習符咒方面展現了天賦，但天生擁有過人運氣的她即使不用符咒也能輕鬆獲得勝利，因此根本不清楚一場戰役中需要多少或何種種類的符咒。　　反正既然要用就全部拿走就好了！　　抱持這種想法的她便將言家珍藏的符咒通通偷了出來，實際上根本不需要這麼多。　　言楓皺了皺眉、似乎無法參透這個道理，只好悻悻然地將符咒塞給一旁的寧雛讓她收起來。　　「妳不必過去嗎？」言封看著結界內正與貓妖激烈交戰的妖協除妖師們，若有言楓助陣想必能輕鬆不少。　　「我只是來看看狀況，孟筮邏那傢伙還沒膽要求我要下場參戰。」言楓冷哼一聲，雖然她是討伐作戰中的一員，但位居指揮官高位的孟筮邏因為某些個人原因根本不敢也不願意對她下指令，她便乾脆明正言順的偷懶，順便看看那些欺負她弟弟的傢伙要怎麼制伏這隻作惡多端的妖怪。　　言封聞言只是無奈地搔搔臉頰，說：「有點棘手啊！」　　他指了指結界內的貓妖，無數除妖師穿梭在貓妖龐大的身影旁齊心協力，只是這一波人海戰術似乎不太管用、對貓妖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反而是隨著時間耗盡力量與體力選擇離開戰區的除妖師越來越多。　　言楓仔細觀察著貓妖，貓妖本身並沒有任何變化、與除妖師的交戰也沒有異常之處，只是能感覺到自結界內釋放出來的憤怒之意逐漸增強，被結界及一團麻煩人士困住似乎令貓妖非常火大。　　「何來棘手？」言楓不解地問，她認為貓妖只是防禦力極高才會難以攻破，妖協派出的除妖師非常多，加上結界的幫助、要拿下貓妖只是時間的問題。　　至於西區命案連連是因為受害者都是普通人，對妖怪幻化而成的人形沒有防備心，遭受襲擊時也沒有抵抗之力才會枉送性命，在言楓眼裡貓妖只是利在身形龐大，若論力量，在妖界中頂多只能排在中間偏上而已。　　「妳看那些離開的除妖師，在妖協中都稱得上是有實力的，以他們的能耐不可能這麼快就耗盡力量。」言封頓了頓、繼續說：「之前跟妳說的女妖就是這隻貓妖幻化而成的，不管是惡念或是咒術，那隻貓妖很可能本來就會將受到的攻擊轉化為自己的力量，越多人出擊、貓妖就成長的越快，在不知不覺間就拉開了力量的差距，應戰起來自然就更吃力、更耗費體力。」　　言封根據上一回與之交戰的經驗以及這一次討伐作戰的情況做出分析，貓妖能夠吸取靜林高中八卦陣力量轉化成妖就是個先兆，牠能夠在數十年間成為作亂社會的問題妖怪應該也與這項能力脫不了關係。　　「你的意思是，那隻妖怪一邊應戰的同時也一邊在進化？」言楓美麗的雙眼瞇起，如果真如言封所說，那情況確實會很棘手。　　「是猜測，但我認為可能性很高。」言封不敢將話說死。　　「好，我叫孟筮邏派人去測試看看。」言楓正欲走往妖協隊伍向孟筮邏發話，然而才一轉身便看見結界內的亂象。　　結界內諸多除妖師不知何故忽然倒成一片，倒地的除妖師有些伸長了手、掙扎地向著結界邊緣爬行，有些卻攤在原地無法動彈、神情痛苦；而結界外，維持結界穩固的術師們也逐漸露出吃力的表情，雖然結界沒有異狀，但卻似乎有什麼力量在與之抗衡。　　妖協的隊伍也發現了狀況，趕緊上前將成功逃離結界的除妖師拉起，那幾名除妖師早已汗流浹背、渾身癱軟，連灌了好幾口水、休息了大半會才能將結界內的狀況交代清楚。　　言楓趕到的時候正好聽到逃出的除妖師稟報，結界內忽然被一股極強的力量籠罩，本來拿著武器與貓妖抗衡的除妖師們紛紛承受不住倒落在地，實力較強、勉強還能活動的除妖師還能一步一步艱辛地爬出結界，實力較弱的除妖師只能倒在原地等待救援。　　同樣的狀況在結界術師口中也獲得證實，很明顯那股力量撼動了結界、導致維持結界穩固需要付出更多氣力，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那股力量是什麼沒一個人能說出個所以然。　　指揮官孟筮邏對此感到頭痛，在不知道忽然增強的力量是敵人的何種能力之前，貿然進入結界救人無疑是自殺之舉，但若不想辦法抗衡、結界能再撐多久都是個問題。　　他派了兩名術者到結界邊緣一探究竟、試圖查明異變的原因，結界內早已沒有除妖師能夠活動，貓妖嘶牙裂嘴、滿目猙獰地看著結界外的眾人、看起來非常憤怒，還時不時用身體衝撞著結界。　　結界每遭受一次貓妖的衝撞，支撐結界的術者們便落下更多斗大汗珠、表情也更加痛苦，也許再承受幾次衝撞術者便會不支倒地，導致結界完全崩解。　　「我去看看吧！」言楓眉頭緊鎖、在旁觀察著這一切，對忽然發生異變的的狀況升起一絲煩躁。　　身為除妖界強者的她，此時若還袖手旁觀可是會笑掉別人大牙的！　　「等等！」在她轉身預備往結界內移動時，孟筮邏叫住了她。　　言楓看向孟筮邏，有些不耐的等著聽聽他要說什麼，然而孟筮邏先是朝身邊的人低聲交代了幾句，接著才恭敬地對著言楓開口。　　「言小姐，我認為您過去也解除不了現在的危機，剛才探查的術者回報，這隻貓妖很可能會將受到的攻擊能量轉化為自己的力量，現在它的力量恐怕已經不是您一人能夠抗衡的了；您應該也能感受到從結界內透出來的強烈壓迫感吧？那股壓迫感便是讓所有除妖師動彈不得的原因，可能是由它的恨意或憤怒中所衍生，如果沒有把握能夠一口氣壓制住它，那就絕不能輕易去冒險。」　　言楓自孟筮邏的口中聽到一點擔憂，她對那不必要的擔憂感到憤怒，心裡卻明白孟筮邏說的應該都是真的，術者回報的也許言封的判斷相同。　　確實有股令人不適的壓迫感從結界內散發出來，也因此孟筮邏剛剛下達了支援結界的指令，每一名結界術者身旁各多了兩名支援者，如果一時半刻沒辦法制伏貓妖，那麼至少要暫時控制住貓妖的行動，因此結界絕對不能解除。　　言楓也明白，即使她有冠蓋群雄的絕世好運，她的力量確實無法徹底收服貓妖，要想收服它必須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就跟言封消耗運氣獲得生存的道理一樣，輕則一輩子再也沒有這種好運、嚴重一點則可能喪命。　　她握緊拳頭，這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她需要運氣和力量在言家獲得地位及主導權讓言封得以認祖歸宗，但想除貓妖、不卯足全力絕對沒有勝算，若是成功除去貓妖自己卻失去力量，言封還能回家嗎？失去運氣的她是不是也會被逐出言家呢？　　言楓在心裡舉棋不定、難以抉擇的同時，孟筮邏又開口了。　　「我有一個方法，不知道言小姐願不願意聽一聽？」　　「願聞其詳。」　　「這話說起來可能不動聽，但貓妖真正的目標是您的弟弟言封，雖然確切的原因不明，但貓妖會這麼執著於他、肯定是先前言封做了什麼無意間與貓妖產生了關聯、勾起了貓妖的興趣，如果是這樣，也許可以讓言封去試著安撫貓妖。」孟筮邏小心翼翼地看著言楓，他預料言楓一定不會同意，事實上言楓確實也不打算同意、還生氣了。　　「太可笑了！如果妖怪能夠安撫、還要這些除妖師幹嘛？你只是看我弟弟不爽、想趁機除掉他吧？」言楓譏虐地說，她不敢相信一個能夠擔任重要任務指揮官的人物居然有這麼愚蠢的想法？　　「言小姐，言封與妖怪打交道的事整個除妖界都知曉，他比在場的所有人都了解怎麼安撫妖怪及談判，貓妖得不到它要的很可能會選擇摧毀所有，這絕對是最不樂見的情況！我是不怎麼喜歡言封，但這麼重要的時刻我也不會故意耍無聊的把戲，我是經過冷靜的分析判斷後才敢向您提議的。」　　孟筮邏微低下頭、放低姿態誠懇地與言楓交涉，言楓憤怒地全身發抖、緊握的拳喀喀作響，孟筮邏的話有幾分道理，但事態會如何發展根本難以預測，言楓很難輕易地答應這種提議。　　「如果安撫失敗、貓妖更加憤怒了，你又要怎麼解決？」言楓深吸一口氣稍稍平撫了情緒，冷冷地問。　　「那麼在那一刻妖協所有人會一起發動攻勢、壓制貓妖，絕對會保證言封的安全。事實上剛剛也已經向總部呼叫支援了，應該再過不久支援部隊就會抵達了，在這之前至少要先減輕結界的負擔，如果能讓貓妖的情緒降下來，絕對是有利於情勢的。」　　孟筮邏確實還保有身為指揮官的冷靜，這是言楓聽完孟筮邏提議的想法，但要讓言封承受這麼巨大的風險，她一時半刻還是難以同意。　　「我可以喔。」　　言封的聲音忽然自一旁插進了兩人之中，他和陳無念不知何時走到了兩人身旁，將剛才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等等、小封，我沒有同意要讓你去。」言楓趕緊出聲制止，卻見言封一臉無奈地笑了。　　「孟先生說的沒錯，我確實稍微懂得如何和妖怪交談、那隻貓妖的目標也確實是我，今天的居面也算是我自己造成的、本來就應該由我自己解決。」　　「不管局面是如何造成的，這太危險了！我不同意！」言楓堅決的說。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言封搔搔頭，有點困惑該怎麼說服自己的姐姐。　　「妳不是常常強調自己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嗎？如果為了我一個人而害這麼多人喪命，妳覺得我良心過的去嗎？我以後又該拿什麼臉面回言家呢？」言封勾起淺淺的笑反問言楓。　　言楓當然知道她不該這麼自私，可是當她真的碰上這種必須二選一的難題，卻發現真的好難選擇。　　「放心啦！我知道那隻貓妖想要的是什麼，我會努力安撫、牽制住它，到時候你們再自己抓時機制伏它吧！」他一面說一面看向孟筮邏，孟筮邏與他對上的眼裡依然透露著厭惡，但其中還參雜了一點心虛與愧疚。　　這個提議確實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得出的結果，但其中的危險性及成功率是未知數，他一方面抱著試試看的念頭向言楓提議、一方面又希望這項提議能夠被同意，最好言封這個不祥之人就這樣直接喪命於貓妖手下。　　只是他本以為言封是貪生怕死之輩、聽見這個提議絕對會抵死不從，卻萬萬沒想到是言封自己答應了這個提議。　　「…既然你有把握，那你就去吧。」言楓依然緊擰著眉頭，似乎很不情願。　　「只是既然你要做，就只能成功、不許失敗，要給我安然無恙的回來！」她憤怒地對著言封下令。　　「…我盡量。」言封聳聳肩，接下了這個困難的要求。　　至始至終默默在一旁的陳無念擔憂地看向言封，他感覺的到這隻妖怪很危險、也不希望言封去冒險，但他卻無能為力阻止，如果他不是普通人，或許就能有一點資格投下反對票了吧？　　言封發現陳無念在看他，眼珠子咕溜的轉了一圈，忽然從褲子口袋內掏出一樣物品遞給陳無念。　　「陳無念，幫我保管一下吧，我怕會弄髒。」　　陳無念茫然地接過言封手上的東西，赫然發現那是言封母親替言封求來的平安符。　　「為什麼要帶這個出門？為什麼要給我保管？」陳無念困惑地對著已經走向結界的言封大聲問道，這個平安符不是沒有效力了嗎？這個平安符不是很重要嗎？　　言封聞聲停下了腳步，歪著頭想了想、才回頭看了他一眼。　　「只要虔誠祈禱，願望總有一天會實現喔。」　　「什麼？」陳無念又是困惑地大喊。　　言封笑了笑，丟下這句不明所以的話、在眾人目視下逕自踏入了結界內。 ------------------------------------------------- 貓妖的衝撞、啃咬讓我想到了神奇寶貝的遊戲朋友為了鼓勵我玩用連線送了我一隻想要的神奇寶貝但不爭氣的我隔了一年依然還在新手村(x -- 想從沉悶的生活中找出一點突破口的邊緣人。鏡文學：https://www.mirrorfiction.com/zh-Hant/writer/6904 Plurk：https://www.plurk.com/snowinn_5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49.106.243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550074504.A.15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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