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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各位好久不見,吉米又要出來辦案(X)吃人(O)了~ Case 06:莉茲的超棒鬼故事集 翁肥皺著臉停下老野馬,關掉音響阻止樂團繼續用「目無法紀!目無法紀!」的歌詞 恥笑他,拎起甜甜圈盒與超速罰單便鑽出車門踏上通往海港偵探事務所的階梯。當他掏出 大門鑰匙時,他瞥見一台長相怪異的機車(如果那東西還能用機車稱呼)倚在牆邊,車身印 有拉以克生技公司的商標。 這絕對會是糟糕透頂的一天。 吉米一反常態在他進門前就起床窩在沙發上喝咖啡看報紙,這讓他更不安了。 「我在樓下看到拉以克生技公司的怪車子。」他故作鎮定地說,順便把紙盒和罰單擺 上茶几。 「求職面試。」吉米從報紙中抬頭。 「求職面試?」 「客戶老是抱怨我們出門時沒人接電話,所以只好請個助理坐鎮。」 「來面試的該不會是從那間生技公司……」翁肥的疑問在洗手間傳來沖水聲時嘎然而 止,手裡的甜甜圈在崁蒂‧費雪踏出門框時差點掉到地上。 「嗨,翁肥,好久不見。」 崁蒂愉快地問候他。 「妳?!」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對方。「要來面試?」 「整天待在潘蜜拉家裡太無聊,外加那座大莊園目前不缺園丁,我等於在那兒混吃等 死。」崁蒂撥了撥剃到只剩瀏海的橘紅髮叢回應道。 「那台車子是……」他忍不住在心中承認這髮型比大波浪長髮更適合眼前的女孩。 「跟潘蜜拉借來的,她公司停產的公務車,不是每個員工都有辦法駕馭單輪機車 (monowheel)。」崁蒂坐進沙發接過吉米遞來的咖啡。「掛面旗子就能到騎街上替你們打 廣告囉。」 「我想我們不需要太多廣告……」 「因為S市民永遠有抓猴需求?」 「而且不少。」吉米翹起二郎腿。「就讓面試開始吧,崁蒂。」 「OK。」 「先來個自我介紹如何?」 「我是崁蒂‧費雪,S市立大學園藝暨景觀設計系學士,擁有景觀設計師、潛水與私 人飛行執照,畢業後先後服務於建築事務所、極限運動中心和花店。」崁蒂輕描淡寫地回 答。「近兩年來的人生就不多說了,你們知道。」 「當然。」吉米點點頭。「有任何犯罪紀錄嗎?」 「你看過我的履歷,王吉米偵探。」 「他面試我時也問了相同問題。」翁肥悄聲碎唸。 「只是想確認而已。」吉米回敬他一串嚇人的哈欠,將喉囊整個外翻出來再快速伸直 脖子扭動幾下,無視兩人近乎嫌惡的表情窩回沙發。「妳一年最多能被開幾張超速罰單? 」 崁蒂露出頑皮的笑容。 「十張。」 「很好,妳被錄取了。」 「我要因為生平第一張超速罰單被恥笑整年了。」翁肥自嘲道。「多棒的開始。」 「但我還有額外的問題。」吉米突然坐直身體。「自從那次吸入深水氣體,妳的身體 有任何變化嗎?」 「頂多變得更愛吃魚而已,沒檢查出什麼異狀。」崁蒂聳了聳肩。 「來吧,先帶妳認識環境,接著我會去信箱拿信教妳分類。」吉米跳出沙發示意她和 翁肥跟上。 「我聽過一些關於妳的傳聞。」翁肥趁吉米下樓時問她。 「什麼樣的傳聞?」她歪頭湊向對方。 「關於妳……和妳母親一樣,也擁有靈媒的能力。」翁肥差點咬到舌頭。 「你很好奇這種事?」 「僅只對於不了解事物的好奇,不是八卦小報那種好奇。」 「你見過她,知道她如何通靈,我和她差不多。」她再次聳肩。「就這樣。」 「有鑑於之前幾件可怕的案子,我很高興妳能加入,我猜吉米也是因為……」 「潘蜜拉已經跟我解釋過了,她認為我能提供協助。」她笑了笑。「她派我來算是種 補償吧,你們太常抓猴抓到別人家的狗屁倒灶了。」 「說的也是……」 「委託人上門!」吉米開門走了進來,背後跟著一位西裝筆挺、滿頭銀髮的中年人。 「一早就來了大戶啊。」崁蒂調侃道。 「我們的老客戶市長先生。」吉米故作恭敬地說。 「噓寒問暖就免了,王吉米偵探。」S市市長丹尼爾‧金斯頓脫下西裝外套扔給站在 一旁發楞的翁肥,龐大身軀如巨石陷進沙發,讓原本就不寬敞的事務所頓時小了好幾號。 「反正那不是你的專長。」 「那就切入正題吧。」吉米坐回沙發點燃香菸。「我們能為您提供什麼服務呢,市長 先生?」 「關於我妻子……是的,又是她。」皺紋在金斯頓滿面愁容的大臉上逐漸加深。「我 又找到新的『證據』。」 「您何時發現她又偷情了?」煙霧從巨大鵝黃色鳥喙漫出。 「前天深夜。我回家時發現客廳桌上有吃剩的水果盤,但那天我妻子理應不在家,她 說她跟合唱團去慈善巡迴,然後……」金斯頓捏住鼻樑。「我在廚房垃圾桶裡找到幾個用 過的保險套。」 「哇噢。」崁蒂發出驚呼。 「盡管笑我,小女孩,我不介意。」金斯頓搖了搖頭。「我對她的愛從不缺少分毫, 我永遠會原諒她的過錯,但她為何總是這樣對我……這樣欺騙我?」 「您有這幾天屋子內外的監視器畫面嗎?」吉米放下香菸。 「有,當天家裡該拍照的我也拍了,做這種事做到熟練真的令人心寒。」金斯頓從公 事包掏出一個牛皮紙袋交給他。 「我想您也看過監視器畫面了?」 「對……這次是我們新聘的園丁安東尼奧。」寬闊厚實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我懷 疑她和那男人現在正待在一起。」 「交給我們。」吉米抱著牛皮紙袋起身。「但請容我問您一個問題。」 「請便。」 「你們去過婚姻諮詢嗎?」 「我已經聽你這建議聽了快十年。」金斯頓無奈地笑著。「很遺憾我們沒去過半次。 」 「嘗試新事物不是壞事。」 「等我受夠時就會吧。」他起身穿上外套。「願主保佑你,王吉米偵探。」 「您也是,市長先生。」吉米站在門邊目送他離開。 吉米關門後將牛皮紙袋裡的東西倒在茶几上端詳起來,翁肥坐到他身旁一起看著成堆 凌亂的照片、文件與幾捲被草草貼上標籤的錄影帶。 「所以我們有個不想好好面對婚姻危機的市長?」崁蒂坐在他們對面問道。 「他倒挺積極面對婚姻危機的,只差方法很不典型。」吉米聽起來有些幸災樂禍。「 告訴崁蒂市長先生如何『料理』妻子的歷代偷腥對象吧,翁肥。」他輕戳翁肥的手臂。 「通常……不是雇人殺死就是灌毒賣給人蛇集團。」翁肥支支吾吾地開口。「然後一 切繼續無限輪迴。」 「妳看,就像貓抓老鼠一樣,市長夫婦其實樂得彼此折磨,每當他們玩性大發就會浪 費我不少時間。」 「那你為何還接受他的委託?!」崁蒂皺起眉頭。「那對夫妻根本有毛病!」 「我有同感。」翁肥翻了個白眼答腔。 「我們幫委託人尋找真相,但監督委託人如何面對真相可不是我們的工作。」吉米提 醒她。 「偵探總愛遊走灰色地帶?我可終於見識到了!」她不滿地回嘴。「如果不用管委託 人死活,那你幹嘛浪費力氣叫市長去婚姻諮詢?」 「總有專業人士能協助我們的委託人面對真相。」吉米把菸塞回巨大鵝黃色鳥喙。「 但沒有開始就沒有改變,真相永遠只能被當成彼此傷害的武器而非疑問的解答,也永遠沒 人能回答市長先生的問題,就連上帝恐怕也無法。」 「他的什麼問題?」 「為何她總是這樣欺騙他?」 ~*~ 理查坐進黑色雪弗蘭前凝視D市蕭瑟的街景片刻,濕冷空氣滲入鼻腔喚醒塵封已久的 記憶。 他恨這城市嗎? 他愛這城市嗎? 他曾試圖逃離,試圖將一切遺忘,但命運卻選在他最脆弱之時將他喚回故鄉。 沒有地方能像這裡一樣。 「這裡越來越破爛了。」帖木兒對他說。 「像生鏽般緩慢瓦解。」他把熱狗堡遞給老搭檔。 「除了有錢人聚集的地方。」帖木兒指指遠處的高級住宅區。「還有披薩店跟黎巴嫩 餐館。」 「人總要過活。」金髮殺手咀嚼著午餐說道。「但你確定亞歷克斯不會介意我干涉你 與他的合作?」 「我不認為他會介意。」帖木兒攤開地圖尋找目的地。「他深知自己不可能阻止你。 」 「他還真愛我。」 「別再說了我會吃不下午餐。」 「找到德‧拉以克住的瘋人院了嗎?」 「找到了,但願死老頭的腦袋還沒跟著D市一起生鏽。」 隱身豪宅區的大理石建築門口鑲有一塊不起眼的青銅門牌幾乎被長春藤掩沒,如果不 細看,就會輕易錯過歷史悠久但罕為人知的湯普森紀念精神療養院。亞伯拉罕‧德‧拉以 克端坐圖書室中央的長桌前,讀到一半的小書在職業殺手們接近時緩緩闔上。 「真是稀客。」令人生厭的笑容依舊高掛老人臉上。「兩位千里迢迢來這兒該不會想 要我的項上人頭吧?」 「你不值得我們動手。」帖木兒在他對面坐下。 「很遺憾沒符合你的品味。」亞伯拉罕嘲諷道。 「您手上的東西倒是跟您非常相襯。」理查走向亞伯拉罕。 「挺識貨嘛漂亮臉蛋,你也認識莉茲‧達爾頓?」亞伯拉罕把小書扔到桌上,他瞄了 封面一眼便露出不屑的笑容。 斗大螢光綠字體印著《莉茲的超棒鬼故事集》,佐以不知名畫家的廉價插圖,這本泛 黃的三流小說簡直像從廢棄電影院裡撿來的紀念品。 「我也想問您相同問題。」深藍色雙眸漾出殺意。 「話說你右耳怎麼啦?」 「被屁普給吃了。」 「我真希望現在有實驗室能好好檢查你,屁普攻擊的生還者不是每天都能遇到。」亞 伯拉罕輕撫金髮殺手的臉頰。 「我們不如先談談屁普這怪物吧。」帖木兒不快地瞪著他。 「你們想知道什麼?」亞伯拉罕歪嘴笑著。「我可不是三天兩頭就被屁普獵殺的倒楣 鬼。」 「就像我在電話裡問你的,你說你研究過一種類似屁普的物質?」 「你們想知道更多?」 「廢話。」 「所有事情要回到四十多年前。」亞伯拉罕蹣跚起身。「不介意我邊說邊散步吧?坐 太久對脊椎不好。」 「隨便你。」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查到那個俱樂部的,反正我也沒興趣知道。我的確加入你們所 說的千年會,那群瘋子想找到傳說中的亞特蘭提斯。」亞伯拉罕從書櫃裡抽出一本《理想 國》。「我們在合作初期跑遍世界各地,找到不少過去無人所知的物種,但僅此於此。把 柏拉圖編的故事當真不是瘋子是什麼?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選擇離開,狂想可不能當飯吃。 」 「說的你很理智一樣。」帖木兒聳了聳肩。 「就在千年會的頭子湯普森跟著潛艇消失在國王海槽後沒多久,莉茲有天跑來找我, 還帶了那次探險僅存的成果託我研究。」亞伯拉罕無視他的吐槽繼續說下去。「一罐暗紅 色黏液。」 理查皺起眉頭。 「她真是這樣說?」他詢問亞伯拉罕。 「沒錯,雖然我總懷疑她還隱瞞了什麼,莉茲喜歡拐彎抹角地說話,經常讓千年會裡 的男人因為她而爭風吃醋。」 「她有說明那罐黏液是怎麼來的嗎?」 「就在他們認為是亞特蘭提斯遺址的區域打撈上來的。莉茲帶來罐子時那東西還會蠕 動,我從來沒見過那種生物……或物質。」亞伯拉罕把《理想國》塞回書櫃。「那黏液有 輕度腐蝕性,會攻擊有生命跡象的東西,在我家足足融掉一打白老鼠連骨頭都不留,但不 出幾天它就不再有活力,動也不動了。」 「它……死了?」理查愣愣地說。 「一開始我也這樣認為,但就在我把它送去焚化時,我從焚化爐窗口看見它在火焰中 掙扎著化為灰燼。那黏液似乎怕火,但我無法得知更多資訊,莉茲也無法再提供樣本。當 屁普肆虐S市時我曾有幸抓到幾隻進行比較,它們擁有不少相似之處,比方說腐蝕性和怕 火,不過屁普無法把生物融到連骨頭都不剩,莉茲他們找到的黏液卻辦得到。但我後來發 現……那黏液不僅只把生物融化……它『傳送』了被它融化的生物。」 「……這是什麼意思?」 「我在一個月後找到那打白老鼠。」亞伯拉罕的神色轉為凝重。 「牠們……被傳送到了哪裡?」 「廚房大冷凍櫃,凍得像冰棒一樣。」 「你要怎麼證明老鼠是當時黏液吞掉的那些?」帖木兒質問亞伯拉罕。 「我喜歡在實驗鼠背上噴漆。」亞伯拉罕聳了聳肩。 「您認為那黏液和屁普之間有任何關係嗎?」理查定睛注視他。 「如果屁普是種生物,那黏液極有可能是屁普在深海的遠親。」他走回長桌坐下。「 我再也沒見過千年會成員,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感謝您。」 「鬼故事你們就拿去吧,這是莉茲帶著黏液找我時順便送我的,讀起來太無聊所以從 沒看完過。」 「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金髮殺手禮貌地拒絕。 「那女孩……」他在殺手們走出圖書室前問道。「那個被冒充艾蜜莉的女孩,她現在 如何?」 「她就住在你家。」帖木兒聳了聳肩。 「是嗎……能幫我轉告……我很抱歉嗎?」 帖木兒猶豫半晌後開口。 「我會的。」 他從未見過老人如此愧疚的神情,他知道老人痛恨道歉,就像自己一樣。 有時他覺得亞伯拉罕比起素來冷漠的父親更像他的父親。 他恨自己這麼想。 黑色雪弗蘭快速駛離療養院,理查在熟悉街景映入眼簾時越漸不安,手指不自覺地捏 住風衣一角。 「你竟然被那個神經質歷史學家傳染了。」帖木兒瞟了他一眼。 「真是觀察入微。」他倒回坐椅深呼吸一陣。 「你的舊家就在下個街區?」 「對,停門口就好,屋主不會介意。」 「你看起來……有點害怕?」帖木兒等紅燈時悄聲問他。 「只是有點緊張。」他虛弱地笑著。「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很難想像有回到D 市的一天。」 「現在我們來了。」帖木兒搓揉他的肩膀,他忍不住把這句話解讀成「我就在你身旁 」。 「……我知道。」 他恨自己這麼想。 ~*~ 「所以……你和金髮帥哥分手了?」塔緹雅娜不信任地注視埋首書桌前的亞歷克斯。 「理查是個罪犯。」亞歷克斯沒有回頭看她。「殺人不眨眼的職業殺手。」 「真可惜,我才剛開始喜歡那傢伙。」 「還以為妳討厭他。」 「我怎會討厭優秀的競爭對手?」她倚在門邊看著書房牆上的圓形畫框。「倒是你要 找的班尼‧史雲頓現在如何?」 「我猜妳最近忙到沒時間看新聞?」亞歷克斯放下鉛筆。 「當然。」 「他被人發現死在古董店裡,可能是遇到搶匪,警方還在尋找兇手。」 「天啊……」她發出驚呼。「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不想在畫展開幕前增加妳的負擔……」亞歷克斯抓耙著頭髮說道。「我開始想念 阿根廷了,這城市毫無理智可言!」 「你可是在這裡待過近十年的人啊。」 「或許我從未真正理解這裡……校園把我保護得太好。」 「我想老生常談這時還是有點用處。」塔緹雅娜走向他將他緊摟懷中。「船到橋頭自 然直。」 「……但願如此。」 「對了,寵物店剛打來說你能提早把馬力歐送去,他們有客戶取消預約。」塔緹雅娜 親吻他的額頭,手指伸進領口搓揉肌肉僵硬的後頸。 「噢,我等下就去……」他瞇起眼享受溫暖觸感。「妳今天還要去美術館嗎?」 「難得不用。你呢?又要跟布蘭姆喝下午茶喝到隔天清晨?」塔緹雅娜跨坐上他的大 腿磨蹭。 「他和前妻去看電影了……晚點還要上劇院……」他喘息地說。「老人家也需要約會 。」 「我們好久沒約會了。」 「等下還要送馬力歐去理毛……」 「當然。」塔緹雅娜猛然起身。「我們有整個下午,別擔心。」 「妳還是很會吊人胃口。」亞歷克斯低聲埋怨。 「你的最愛。」 「當然。」亞歷克斯在她離開書房後轉身凝視圓形畫框,畫中被巨浪與怪物吞噬的小 島和布蘭姆所說的一切在腦海中交纏成無數駭人畫面。 他幾乎能看見那段過去。 他多想告訴塔緹雅娜真相。但塔緹雅娜會怎麼想?當他瘋了嗎? 但這世界何時不瘋狂了? 塔緹雅娜被愛人從背後抱住時發出愉快笑聲,顏料、紙張與發霉舊書櫃的氣味彼此揉 合,在親吻加深時逐漸佔據思緒。她想起大學時的舞會、燈光下閃爍的舞衣、深夜的社團 更衣室。 每個人都曾年輕過、做夢過、幻滅過、後悔過。 但時間仍不斷前進。 每個人都帶著這世界給予的傷疤奔向死亡。 「等不及了?」她歪嘴笑著。 「寵物店可以等。」亞歷克斯把她推回床單。「我們有整個下午。」 不幸的是兩人仍舊沒太多空檔好好相處,美術館在他們準備大戰第三回合時還是打來 把塔緹雅娜叫回去了,亞歷克斯只好落寞地拎著狗籠前往寵物店。當他在店裡閒逛物色馬 力歐的新玩具時,熟悉音色忽然從他背後傳來。 這讓他起了雞皮疙瘩。 史雲頓的聲音。 「誰在那?!」他轉身對通往儲藏室的走廊大吼。 一個狗罐頭滾出走廊,隨後傳來的小狗叫聲讓他頓時鬆了口氣。 只是錯覺罷了。他暗忖道。 他踏進略為黑暗的走廊想尋找剛才吠叫的小狗,但走廊卻不自然地越來越窄,他不記 得上次店員帶他來這找存貨時這地方有這麼狹窄,現在連雙手打直都有點困難。 小狗叫聲不斷從眼前的幾個紙箱傳來,看來是店裡的小傢伙不小心把自己困住了,他 只好鑽進雜物堆試圖將狗狗撈出來。 「你是怎麼玩成這樣啊……」亞歷克斯一邊推開箱子一邊笑著說,然而他的笑容卻在 找到小狗時瞬間凍結。 那不是小狗。 一隻大黑狗。 紙箱堆裡有隻大黑狗。 「還記得我嗎?」 大黑狗張嘴說了話。 那是史雲頓的聲音。 亞歷克斯爆出淒厲慘叫拼命倒退,牆壁浮出許多人手想抓住他,他奮力鑽出走廊卻徒 勞無功。鱗片從抓耙中的手臂浮出,海水鹹腥味快速佔據嗅覺。 他看見地板被鮮血覆蓋。 「布蘭姆騙了你,亞歷克斯。」班尼‧史雲頓緩緩走向他。 「這不可能!」他快要過度換氣了。「你不是已經……」 「他竄改你的記憶。」 史雲頓半透明的手指撫上他的臉頰,但他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別碰我!」他不顧一切地掙扎。 「他才是兇手!」 史雲頓像煙霧般消散,所有景象在他眼前崩裂傾倒。 「你沒事吧!」店員蹲在他面前大叫。 他眨了眨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堆狗玩具裡,闖禍的小梗犬在他腳邊跳來跳去興奮地叫 著。 「我……找到你們的……」他虛弱地指著小狗。「寵物。」 「唉,牠就愛到處亂鑽。」店員把他扶了起來。「下次看到牠鑽進來叫我們就好,這 裡箱子堆太滿很危險。」 「好……我很抱歉。」他揉了揉太陽穴回應道。 我到底看到了什麼? 他痛苦地想著。 ~待續~ 可憐的亞歷克斯好像每次出場不是到處亂撞就是跟人滾床啊... (亞歷克斯:還不是作者要這樣寫QAQ) (理查:沒關係他可以更可愛點ˊ3ˋ) (帖木兒&塔緹雅娜掩面ing) 是說翁肥關掉的那首歌是英國重金屬樂團Judas Priest的名曲"Breaking the Law" (1980),雖然直譯是「破壞法律」,但用在行文中感覺有點怪,所以就把相同的歌詞翻成 目無法紀了~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397TWLwrUU
邊聽這首邊被開罰單有夠諷刺XD 吉米的恐怖哈欠請參考以下影片(抖)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R1CNy1xAAg
想像一下有個長鵜鶘頭的老兄坐你旁邊然後把下巴整個翻出來再抖一抖...嗯=_= 至於亞歷克斯的寵物店撞鬼記aka牆壁鹹豬手其實取材自波蘭斯基(Roman Polanski, 1933-)的驚悚電影Repulsion (1965),最早有牆壁伸手出來的畫面就是從這部電影來的。 最後附上崁蒂的人設插圖一張(文末): https://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ail.php?sn=4300443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234.34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550678268.A.CCD.html ※ 編輯: QinHuang (140.112.234.34), 02/21/2019 00:06:09
miner1512: 推 好久沒看到惹 辛苦惹OWO 02/21 12:37
也感謝您的閱讀QwQ 最近事情太多整個忙不過來啊... ※ 編輯: QinHuang (140.112.234.34), 02/23/2019 23:53:43
LilyJuan: 推推 02/23 23:54
謝謝~ ※ 編輯: QinHuang (140.112.234.34), 03/02/2019 23:06:51
beastwolf: 推! 10/15 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