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凶宅

作者WeiBirdFan (韋禮安忠粉)

看板marvel

標題[創作] 凶宅

時間Sat Apr 6 00:31:12 2019

　　經濟學基礎導論有一個期中報告，原本一直想不到題目的我，在這短短兩天裡，奇蹟般悟出了我的專屬主題。　　我想想……期中報告的名稱就叫做「貪小便宜，不一定是真的便宜」好了。　　簡潔明確地點出主題，教授肯定會喜歡。　　我敢打包票我一定會是全系最高分，而且一定會是有史以來的最高……如果我能成功做出報告的話。　　畢竟，現在被反鎖在租屋處房間內的情況下，我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摸到電腦。　　……口誤，更正確的說法是，我還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命活到期中。　　要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打死我都不會因為想要省點錢而挑了一棟舉世聞名的凶宅。　　當時甚至連房東都面有難色地勸退我，但從小到大連片奇怪的黑影都沒看過的我只是對房東笑說這些都只是迷信，順便在心裡用力恥笑這樣的無稽之談。　　惡靈？凶宅？長這麼大老子怎麼一次都沒看過？　　要真有這些東西，世界早就被耶穌統一，又或者觀世音菩薩也早該來淨化世界了。　　抱持著這樣輕鬆、寫意的想法，我愉快地搬著我的家當，開始了房東承諾給我的一個星期試住生活，臨住前還跟高中同學們炫耀著又撿到了一筆。　　然後，現在的我只能愣愣地望著座落在我正對面、已然有些斑駁的牆壁上浮出的那張面孔。　　　昏暗房間內染上乾涸血跡般黯紅的兩粒眼眸連著神經垂掛在外，咧開詭異弧度的嘴角裂口始終保持一個懾人的弧度，在一頭散亂髮絲下對著我獰笑著。　　斑駁牆面上那殘破的女人臉孔在初次打照面時讓我瘋狂尖叫，像隻起乩的瘋猴一樣在床上又叫又跳，然而到了現在感覺就像是件充滿惡趣味的裝置藝術。　　只能說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若是將視線停留在那張面孔上稍久一些，還會發現其實有種意外的喜感。　　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想法，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發出了幾聲乾乾的笑聲。　　兩天前哭到眼睛都快瞎了、叫到喉嚨都快啞了的我，現在居然對著同樣的情況、同樣的一張臉孔笑了出來？　　不用精神科醫師來鑑定，我也知道自己他媽一定瘋了。　　緩緩舉起左手臂，前臂上是好幾道好幾道泛藍青紫的清晰血痕。　　不是牆壁上那鬼東西抓的，只是大概一天前的我在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的時候自己擰出來的血痕，到現在還痛著。　　愣愣地望著左手臂上的血痕……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消掉。　　看著在牆面上緩緩游移著的女人面孔，我稍微轉轉脖頸舒展了一下筋骨，伸出的左手收起拇指、屈起後兩指對她比了一個YA。　　「……」　　看著原本帶著獰笑的面孔驟變，垂掛在外的眼球甚至被神經微微牽動，換成一副更加兇煞的表情，我居然覺得有點爽。　　不，不是有點爽，是他媽的好爽。　　所以，我又笑了出來，放聲大笑。　　我也再次確定，幹他媽的我一定是瘋了。　　或許是因為掛在頸上、那個我媽去不知道什麼宮求來，聽說很靈的護身符，所以那張臉孔始終只是在牆壁上緩慢游移，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就像現在，雖然表情看起來快氣瘋了，但也只是惡狠狠地用兩顆掛在外面的眼珠子瞪著我，而不是整隻鬼浮出牆面，然後用她的食指和中指插進我笑成彎月狀的眼窩裡。　　但是，就像她拿我沒辦法一樣，我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接近不了我，但我一樣也沒辦法從這間房間裡面出去。　　大概半天前，我終於鼓起勇氣從房間的床上起身，試圖移向門口，想著或許開門跑出去就皆大歡喜了。　　當貼著牆緩步移向房門時，我驚喜地發現她居然也跟著我的位置移動，而且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越雷池一步，而且隨著我的距離與門漸漸拉近，她的臉色也逐漸難看了起來。　　但是，當以為自己逃出生天的我臉上掛著幾乎合不攏嘴角的笑容抓上房間門把的時候，卻發現理應沒有鎖的門把像是被千斤頂壓著一樣，即使用盡吃奶的力氣也轉不開。　　絕望地回頭一看才發現，那張腐敗面容上原本的難色全消，已然換上一副幸災樂禍的嘲諷面孔，彷彿在說：「哈！想不到吧？」　　這輩子長這麼大，我知道自己會、也已經遇過很多雞掰人，但從沒想到會遇到一隻那麼雞掰的鬼。　　強忍著扯掉身上護身符衝上去跟她拚命的衝動，我貼著門大概又敲又吼了好幾個小時，但依舊徒勞無功，門推不開、也完全沒有其它人發現的跡象。　　雖然說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但隨著時間流逝，腹中那股已經漸漸讓人有些麻木的飢餓感、幾乎已經分泌不出唾液的口腔也讓我知道習慣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怕。　　畢竟，大概等不到我習慣充斥全身的無力感和口腔中那種乾燥得讓人窒息的感覺，我就已經掛了。　　拿出口袋中的手機，沒有網路、沒有訊號的它現在只剩下很單純的看時間功能。　　儘管是在理應隨便收都有訊號的都市鬧區裡，中華電信的3G依舊零格，直接根絕了臨死前上網找部片來一發的微薄希望。　　大概也是面前的鬼東西搞的把戲，看來明明朋友還不少的我會死得像個發臭一個禮拜才被發現的獨居老人。　　＂作死大學生不信邪！入住凶宅後三天離奇死亡！＂　　網路新聞上大概是下個這樣的標題，然後文章底下會有很多大聲訕笑的網民，笑我這個活該死好的白癡。　　我完全不會怪他們，因為此刻我也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個活該死好的白癡。　　隨著一次一次的吸納吐息，腫痛乾啞的喉嚨都感受著針扎般的疼痛，我也漸漸感受到逐步接近的死亡氣息。　　死了之後的我會去哪裡呢？原本是無神論者的我單純地認為死了就是死了，大腦停止運作後的我就再也不是我，只是一塊用蛋白質和各種元素組成的大型肉塊。　　但是看著眼前獰笑著的女人頭，此刻的我好希望我掛了以後可以變成比她還屌個幾倍的厲鬼，然後把她摁在地上磨擦，讓她沒辦法繼續害人。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我將頭稍稍向上仰去，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首先浮現的，是佳恩前幾天臨別前帶著的淺淺笑容，真的好可愛。　　想來前天還因為我真的要入住這裡這件事情大吵了一架，或許那時候在電話另外一頭有些哽咽的她甚至哭了一陣子……想來我真的是個失敗的男朋友。　　只希望我掛了以後她能趕快忘掉我這個白癡，她肯定值得一個更好的男人。　　「……」　　萬籟俱寂的當下，緩慢血液流動帶起的淺薄心音是唯一的聲響。　　緩慢等待死亡的感覺，還真的有點奇妙。　　一時間閃過腦海的東西太多，自心底溢升起的情緒太亂，反而變成一片最純粹的白。　　連帶的，原本敏銳清晰的五感也漸漸模糊了起來。　　原本喉頭那股火燒般的疼痛似乎也不是那麼痛，紅腫的雙眼似乎也不是那麼酸澀，手臂上的傷痕好像完全不痛了。　　幾乎已經闔上的雙眼讓眼前的畫面漸漸昏花起來……或許死亡也不是件那麼痛苦的事情？　　微微牽起的嘴角漸漸凝滯在一個淺淺的弧度，很輕、有些飄飄然的感覺充斥著原本疲乏無力的身軀。　　然而，除了原本幾乎已經消弭的心跳餘音，一陣在昏花意識裡淺淺、急促的敲擊聲忽地響起。　　原本飄忽意識回歸清晰的當下，迴盪在耳際的除了急切敲擊聲，還有近四年來最熟悉、也最想再聽一次的嗓音。　　「裕承…裕承……！」　　猛然睜大雙眼，佳恩隔著門板傳來的聲音將我整個人拉回現實。　　急切的呼喚聲過後，是使盡全力的我都轉不開的門把被轉動的聲音。　　而我都轉不開的門把，憑佳恩的力氣是絕對不可能有辦法轉動的。　　駭然睜大的眼眸看向原本始終只是在牆壁面上浮出一張面孔的她，才發現她原本猙獰的面孔笑意更甚，而且漸漸立體了起來。　　看著因為莫名壓力產生形變的壁上漸漸浮出一個更加近似於人的形體，迅速竄流的血液轟過腦門，鼓動耳膜的是一片讓人眩暈的轟烈響聲。　　一個幾近全裸、全身上下佈滿難以名狀的詭異傷痕的女人皮膚青紫，踏著有些蹣跚的腳步立於壁前，幾乎咧到耳際的嘴角大開，露出比最初面孔懾人百倍有餘的血盆大口。　　右手一把扯下了頸上掛著的護身符，我壓住左肩全力壓住門板，不讓佳恩打開房門，扯下護身符的右手往前一伸，想制止住眼前怪物的更近一步。　　然而，像是在恥笑我愚蠢般，手中護身符的塑膠套模在那怪物的蔑笑下啪地一聲，連同模內的符紙斷成了兩半。　　直到這一刻我才終於明白，住進這裡的自己不僅僅是獵物，還是魚餌。　　儘管盡力想要壓住房門，但渾身充斥的無力感在她的步步進逼下更甚，直到剩下一公尺距離時，我的渾身汗毛炸開，全身無力的軟倒在地。　　房門被推開的當下，是紅著眼眶、衝進房內緊緊抱住我的佳恩，還有與我們距離不足一尺怪物臉上戲謔的笑容。　　用盡最後的力氣起身將佳恩整個護在我的懷中，我只希望在最後至少能保住她一命。　　但是，預料中的劇痛沒有傳來，萬籟俱寂的空間內只有我和佳恩互相呼應、狂躁的心跳聲。　　——還、還活著。　　緊緊閉上的眼眸重新張開的當下，才發現原本距離我們僅僅一尺、臉上滿是快意的女妖拉開了與我們的一段距離，那副寫意戲謔的面容是前所未見的猙獰。　　扭頭一看，才發現一位穿著一襲藍色洋裝、看起來年紀大約二十歲的女孩子雙手抱著胸站在門口，看向彼端怪物的眼裡滿是鄙夷。　　彷如一尊精雕玉琢洋娃娃的女孩的面孔幾乎找不到一絲瑕疵，潔白肌膚上的墨黑色雙眸冷峻，鼻梁高挺，鮮血般豔紅的削尖薄唇微微噘起，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胸前的弧度不是非常明顯。　　而她的身後站著一個年約二十七、八歲的男人，面目清秀、留著一頭俐落的短髮，看著眼前景象的他皺起眉頭，看起來有些煩惱。　　或許是查覺到了我的視線，他微微牽起嘴角擠出了一個笑容，伸出右手對我比了一個讚。　　「初次見面，應該已經沒事了啦，哈哈……」　　看了看乾笑了兩聲的他，又看了看懷中緊抱著我的佳恩，我伸出右手回敬了他一個讚。　　「呃……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雖然說出口的聲音粗啞難聽，但看著對我露出禮貌微笑的他，看來我還是有盡到基本禮儀。　　歛起了臉上笑容的他輕輕拍了拍身前女孩的肩，將頭湊到女孩耳邊用氣音小聲地說道：「記得，這裡人多，不要打壞人家的房子。」　　後者露出了感到不耐煩的表情輕輕嘖了兩聲，轉頭瞅了他一眼。　　進一步踏到我和佳恩身前護住我們後，女孩才小聲地嘟噥道：「好啦，會注意。」　　雖然對於眼前他的說法一時間有些理解不能，但是在下一個瞬間立刻豁然開朗。　　原本退到牆邊、屈起身子的怪物猛地發難，迅速踏地彈出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近逼身前的女孩。　　然而，在僅僅眨眼的瞬間，那怪物就往反方向飛了出去，用力地砸在了牆壁上，沉悶的響聲過後斑駁的牆壁甚至出現了幾痕龜裂，但身前的女孩動都沒動一下，只有隨著一陣風勢而起的裙襬微服擺動。　　看著牆壁上出現的裂痕，原本站在門外的男人臉色驟變，有些緊張地蹲下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友善地問道：「這裡的房租一個月多少？」　　「……這是棟凶宅，房東說先不收錢的。」　　眼前露出了安心神色的他點了點頭，但還是露出責備的眼神起身搭住身前女孩的肩膀，小聲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什麼不要用踹的，那髒東西誰想用手去碰啊……不然你去啊！」　　「喂喂…不要鬧啦……哦哦哦哦哦哦不要啦啊啊啊！」　　看著一臉嫌惡的女孩伸出右手用力拽住拚命掙扎的他想把他往怪物那邊扔，我發現眼前上演的景象比起我過去兩天前經歷的一切都還無法理解。　　低頭看向懷中已經冷靜下來的佳恩，才發現她也是用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看著眼前在打鬧耍寶的兩人。　　綜觀兩天來發生的一切，我和佳恩就像是在驚悚片裡的男女主角，而他們就像是兩個在拍無厘頭喜劇的人跑錯片場了一樣。　　　　被冷落在一旁的怪物在被莫名擊飛後凶煞之氣已不復在，縮在牆角的她面孔多了幾分戚色，開開闔闔的血盆大口發出了如烏鴉鳴叫般的粗啞嗓音：「放…放我走……」　　玩得正嗨的兩人似乎沒心情去搭理縮在牆角的怪物，男方整個人像無尾熊一樣用盡全力抱著那女孩，而她則是一臉嫌棄，用力拽住他的身子想把他甩到那個怪物所在的角落。　　或許是見機不可失，原本臉色哀戚的怪物臉上凶芒再現，直直地朝著正在扭抱的兩人撲去。　　閃電般的攻擊將至，速度快到我甚至來不及出聲提醒。　　但在我甚至來不及閉上眼的下一個瞬間，畫面定格在女孩伸出的右拳貫穿那怪物頭顱、還有那男人以極其些微之差閃過這一拳的畫面。　　嘴巴張得超大的他看著女孩擊出的右拳以及那怪物漸漸消散的身影，用一種「妳想殺了我嗎？」的哀怨眼神楚楚可憐地望著皺起眉頭的女孩。　　「啊啊…好噁心……髒死了髒死了……」　　一臉嫌惡的女孩收回右手後馬上用左手拽住那男人的衣服在上面來回擦拭，即便男人看起來想反抗，但在女孩的怪力下手無縛雞之力。　　直到右手在男人穿著的襯衫上來回擦拭到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們才終於消停了下來。　　露出有點尷尬笑容的男人似乎也知道他們剛剛演了一齣怎麼樣的鬧劇，輕咳了兩聲的他低下身輕輕拍了拍我的背。　　「呃……很高興認識兩位，我們今天只是散步剛好路過，希望今天的事情就只有我們知道，好嗎？」　　聽著他有點官方又生硬的說詞，原本兩天內心鬱積的那股負面情緒瞬間消散，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微微蹙起眉頭露出與她的冷峻面孔不太相符的輕浮笑容，一旁的女孩拉高音調笑道：「過了那麼多年怎麼說話的技術一點長進也沒有啊。」　　聽見了女孩說的話後，男人用鼻子輕哼了一口氣，用極細的氣音嘟噥道：「我看四物飲喝那麼多年，妳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啊……」　　雖然照理來說是只有我才聽得到的極細氣音，但一旁原本手背在背後的女孩突然刷紅了臉、雙手環胸，我眼前的男人也露出了一副有了赴死覺悟的表情。　　「相逢即是緣分，兩位也要幸福喔！」　　匆促地留下了這句話，看起來想奪門而出的他還是被女孩半路攔截，死抓著門板的雙手在下一秒陡然消失，徒留一段距離由近至遠的冗長慘叫聲尾音。　　「……」　　直至長長慘叫的餘音消散在空氣之中，我和佳恩都沒有說話，只是沉浸在剛剛莫名其妙的情緒中。　　幾分鐘後，伸出大拇指輕輕拭去了她臉頰兩眼旁的淚痕，我才輕聲說道：「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原本看起來有話想說的她欲言又止，在幾秒鐘後又搖了搖頭，將臉埋進了我的頸肩之間。　　即便沒有言語，在經歷了這一切後，我大概也可以知道她想說些什麼，而除了對不起，我也有自己想說的話。　　看著已經沒有那怪物身影的套房，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清晰感受到腎上腺素褪去後的疲乏感侵襲全身。　　所以，我將唇輕輕附在佳恩的耳邊，輕聲地呢喃道…… 　　「佳恩……我他媽快餓死了……」 ─────────────────────────────────────── 　　吊著點滴的我隔天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還好除了又餓又渴又累以外並無大礙，只休息了一天以後就安然出院，成功找了間沒有鬧鬼的宿舍。　　最後，我的期中報告用了「貪小便宜，不一定是真的便宜」這個主題，打破所有人眼鏡地拿了全班最高分。　　廢話，好歹是拚上性命做出來的報告，如果連個班上最高分都拿不到那我的命也太不值錢了。　　至於那兩天所遇到的事情，和那對超愛耍寶的救命恩人，我和佳恩自然是絕口不提，以報兩位的救命之恩。　　只是，或許會是我的小說流變史期末作業時不錯的題材。　　想來只是寫寫杜撰的故事而已，這樣也不算違約吧？　　文章的內容還沒有具體的成形，我自己的爛文筆大概也寫不出什麼曠世巨作，雖然會送出去參加比賽，但大概也難抱個文學獎回來。　　不過，如果只是要先取個名字的話…… 　　我想想，大概就叫做「凶宅」吧？　　畢竟，簡潔明確地點出主題，教授肯定會喜歡。　　　　　　　　　　　　　　　　　　　　　　　　　　　　　　　　　　　　　...全文完 ────────────────────────────────────── 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動筆了，今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就莫名其妙地撇了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出來。碼了六千字之前幾乎完全沒有劇情編排，想寫什麼就寫什麼，現在想起來還是很莫名其妙。不過，既然都撇出來了就加減丟一下吧，如果覺得不太糟的各位也可以加減看一下。這篇文的出產或許也是想提醒一下自己我女兒的存在也說不定？或許看著這篇文會覺得有些奇怪，但時間軸的確是在完結篇之後喔。後續設定可能會在未來的文裡面正式產出，我只能說現在這樣有些怪的地方不算BUG(?) 恩，總之就是莫名其妙，晚安。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41.138.19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554481874.A.A31.html

推 a25: 推! 04/06 01:10

推 TWkid: 推有意思 04/06 01:19

推 ZX19860715: 好看 04/06 04:11

推 k59673: 怪物已經消散了，感覺可以住下來了耶不用搬～ 04/06 09:35

推 jellyfish64: 蠻好笑的XD 04/06 10:13

推 lore: 這樣就六千字了啊，真是不簡單。XD 04/06 11:13

推 toofattofly: 推 04/06 11:20

推 realnofish: 推 04/06 14:30

推 beastwolf: 推 11/20 22:38

推 erty55918: 推這段年輕人好有趣啊感覺有故事XD 05/12 00:47

推 afe1110: 是土地神大人！可愛好喜歡這對 02/05 0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