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折命舖4-2

[dodoho706 (專業打字機)]

為什麼選在今天發文而不是說好的昨天？

因為今天我生日。

***正文開始***

馮菈菈在旁邊繼續嘰嘰喳喳地吵。嘖了兩聲，紀翩低下頭，開始畫起數線圖。太不合理了
，除非有人記憶被掉包。
但是除非靈力到達某個程度，不然一般人誰有掉包他人記憶的能力？
「紀扁羽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
「馮八婆你吵死了。」
理不出頭緒，紀翩回家後，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紀默然。當然，他省略掉很多細節的部分。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紀默然不願意他與馮菈菈相處，但是如果可以少解釋一些事情，
紀翩並不想惹麻煩。
「唔？」紀默然拿著那張照片：「誰呀？」
「一個朋友的朋友，有些事情想請我幫忙。」紀翩簡短地說，他不想讓紀默然知道這件事
情跟馮菈菈有關係。
「那你拿照片我看幹什麼？」紀默然翻來翻去，看不出個所以然：「有什麼事嗎？」
「感覺是記憶調換。」
深怕紀默然從照片裡面看出來什麼端倪，紀翩將照片抽回來：「想說問問你有沒有印象，
沒有就算了。」
「你是說折命嗎？可是照片裡的人看起來年紀不大，如果有找過我的話，我應該會有印象
……，」紀默然摸著下巴，很認真的思考：「事情的經過可以簡單說一下嗎？」
紀翩把他知道的全盤托出，原本以為事情會有轉圜，沒想到卻是讓紀默然陷入更深的沉思。
「怎麼了嗎？」紀翩發現紀默然的表情不太對勁，開口詢問。
「好像有這麼一個人，可是他不應該在這裡了呀……。」紀默然抬頭：「據我所知，他應
該已經過世了。」紀默然陷入沉思，而紀翩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又不知道攬上了什麼麻煩。

所以睡在自己身邊的人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久。
「你愛他嗎？」朋友在咖啡廳裡問：「如果你愛他的話，那他是不是阿哲學長，又有什麼
差別？」朋友拿起了湯匙，在奶泡上畫了一圈之後又說：「如果他不是阿哲，你要離開他
嗎？」婚禮仍如火如荼進行著，拍婚紗照、看宴客場地、選喜餅。每件事情都忙得她焦頭
爛額，手撐著頭，她好生煩惱。
「我說藍月，」朋友很認真的看著她：「既然不會影響你的決定，你去深入問題幹什麼？」
朋友是他們國中同學，雖然嘴賤但是說話總是中肯。她非常信任他，而且……。他是目前
，看過她跟阿哲在一起到現在的朋友。
人總是這樣，聚合離散。有些朋友走進她的生活時，就知道她已經有一個交往很久的男友
了。
「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深愛的人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掉了包？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被掉了包。好繞口令的問
題。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懷疑的種子默默落在她心上，
長了芽，發了根。

「等等，讓我思考一下，」馮菈菈畫出數線圖：「意思是說，原本阿哲大哥跟妳從國中就
在一起了，然後一路到了現在。中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結果最近突然跟妳說你們是到
大學才在一起的？」藍月點頭。
「哇嗚，那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也太詭異了。」馮菈菈伸個懶腰。
紀翩冷眼看著她：「如果藍月姐知道她還會來問你嗎？」真的不懂為什麼邏輯這麼差的人
可以是全校前幾名，到底是學校的人素質太差，還是馮菈菈真的太會考試？想到這裡紀翩
也覺得不解，因為其實自己從來沒有考贏過馮菈菈。
「人家是找你幫忙，又不是找我幫忙。」馮菈菈打了個哈欠：「我只是插花的。」
「插花的話還這麼多。」紀翩淡淡地丟了一句。
不去計較馮菈菈在身後爆氣地比手畫腳，紀翩拿起筆記本，開始緩緩地問。
問完幾個問題後，紀翩不解地皺眉：「這樣子來看，其實阿哲大哥就還是阿哲大哥呀。」
此時馮菈菈手插在胸前，一臉不屑地說：「我不是就說了嗎？」
「八婆閉嘴，」紀翩繼續寫著：「那藍月姐，請問阿哲大哥是否有什麼重大事件發生在你
們交往期間，比如說住院或是什麼之類的。」
藍月抬頭深思了一下，停頓了莫約幾分鐘：「好像有……。」
「可是就算住院，家人也都在旁邊吧，難不成動手術的時候換臉嗎？」馮菈菈插嘴。
紀翩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降到最低，白了她一眼說：「拜託你有常識一點，」紀翩繼續說
：「什麼原因住院都不知道，你就確定是會動手術嗎？」
「囂張，」尷尬地舔舔嘴，馮菈菈繼續嘰嘰喳喳：「我也只是想幫忙呀。」
「我很懷疑你前幾名都是怎麼拿的，」紀翩仍舊冷冷地放箭：「作弊嗎？」
「你……。」
「唉呀不要吵架，」看著眼前這對冤家，藍月不確定他們之間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感情。不
過鬥嘴來鬥嘴去的，讓她想到了以前那些甜美的過去：「有是有，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啦，
就是他比賽被打到頭，受傷了。」
紀翩聽到關鍵字，立刻拋下跟馮菈菈的鬥嘴：「這有可能就是關鍵。」
「也沒有很久吧……。」藍月又陷入了思考：「他出院後因為申請到學校了，所以就出國
了一陣子，大概去了半年。」
「跟誰去呀？」馮菈菈也好奇地出聲。「跟他爸媽去，好像是要去看他奶奶。」
藍月點點頭，確定自己的記憶：「他奶奶跟大伯一家人是住在美國，所以放長假的時候都
會過去拜訪。」
紀翩聽完之後，寫在筆記本上。這中間一定有一些什麼詭譎的事，那麼現在的阿哲大哥是
誰？他為什麼要冒充阿哲大哥？
「可是他剛住院的時候我有去看他，」藍月笑笑地說：「那時候他高三吧，被踢到頭，有
點輕微腦震盪。之後他就去美國度假了。」
「所以藍月姐你有去探望他？」紀翩問，如果藍月姊都去探望過阿哲大哥，被調換的機率
就更小了吧！紀翩暗忖。還是找不到有縫隙的疑惑之處呀……。

***

「喝杯茶吧。」
紀翩從走廊一頭走過來，看見紀默然對著空氣說話。他有感受對面有人，但是他還看不到
，不知道這次紀默然又接了什麼案子，紀翩倚著牆，看著紀默然泡著茶繼續向空氣說著。
「你還擔心她嗎？可是看樣子她過的很好。」紀默然斟了一杯茶：「茶冷就不好喝了。」
仍舊是一片沉默。
「你還不走嗎？執念要放下你才會比較快樂。還是現在快不快樂，對你來說都不重要了。
」
突然氣氛一轉，紀翩感受到空氣裡是一片凝滯。
「既然他都可以這樣照顧她，你還在擔心什麼？」紀默然帶了安慰性質地說：「還是你覺
得，我沒有完成你當初的願望，你心有不甘？」
風鈴叮叮響，似乎告訴紀默然有人在。紀翩不知道的是，其實紀默然是看不到的，只能隱
隱約約感覺得到一些不應該屬於這世界上的東西。畢竟開舖子開久了，多少光怪陸離的事
情沒見過？只有在夢境中，他才會看得到靈的實體。
「你應該走進來找我時就要知道，我能幫你的不多。」水壺咕嚕嚕的響，紀默然把爐子關
上，陽光射進這間房間內，整間屋子暖暖的：「還有什麼放不下？」
「……。」似乎想說些什麼，空氣躁動著。
「想告訴我什麼，晚上來我夢中吧。」紀默然溫溫地笑著：「到時候，我再聽你說。」
可惜，難得好奇案主身分的紀翩小聲的「嘖」一聲就上樓。

當天晚上，紀默然夢見，十幾年前曾經踏入舖子的高中生。

「古煜哲，你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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