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 茶桌異聞-活墓

[erzhen04 (殺豬的牛二)]

距今約二十多年前，鹿港老街的觀光並不盛行，那年代的鹿港，若真要說什麼出名，那就是
古董民藝。

那時的鹿港有著中部最大的古物拍賣場，在常人熟睡的夜裡，在那天喜市場裡的一處場子，
以道地的鹿港腔、響錘驚案，一夜敲出千萬買賣，破億也時有所聞。

那時鹿港金店面一戶也才六、七百萬，這成交金額可謂天價。

那是看金買金、看土買土的行當，眼光就是這裡討活的關鍵。

無數人發家於眼光，亦無數人敗家於眼光，這般廝殺，好不刺激。

不同於夜晚明刀明槍的檯面廝殺，白天的古玩民藝市場就暗潮洶湧了許多。

在那條現在熟知的老街上，與今有著不同的風貌，那時的那些老宅還大多是民宅，僅有少數
四、五間是店面，開的清一色是古董店。

別看那些店主人打著赤膊、叼著煙，卻都是古董屆不簡單的人物，這裡出名的不出「唬仔貨
」（註1），在這裡沒有什麼「藝術品」，只有老件，不是老件就都是垃圾，入不了眼，而
且通通第一手，謂之清流。

從這裡掏進國際級拍賣的物件不知凡幾。

既然要出第一手，勢必就有特殊的通路。

通路主要有四，清、藏、地、贓（《洛津渡》第三回有詳述，這裡就不贅述了。）

而今天要說的這位，他就是主倒騰「地」的主。

主「地」路的最要命，這些人最鐵齒，今天說的這人，當年他身材胖呼胖呼的，熟識的叫他
大圈仔，我叫他大圈仔阿叔。

他家裡的祖公仔屎（註2）放下不少，不是缺錢的主，他買賣古董，是單純興趣，特別興趣
那些地下的。

他眼光還行，鑒得出新老，但墨水太少，說不出道道，玩古董鬧出過不少笑話，淌過不少混
水，但就因他鐵齒、他敢，硬是闖出了一點名聲。

他的古董店也是閩式老街屋，門前有自己的小庭，雖沒有貫穿兩街的氣派廳深，但那小店也
讓他用各種古董堆放得繁雜驚人，令來客嫌不出一句「寒酸」，尤其他那門口也不知從哪裡
弄來一對巨大的石羊，鎮在店門，很是氣派。

但那對石羊，卻是在放了好久後，才被懂行的人點說那是鎮墓石羊，那人也是好心，一般人
知道也不好意思去點人這個。

那大圈仔聽聞，是老臉一黑尷尬自嘲：「阮這聲從店頭家變成守墓人囉...」

譯：我這下從老闆變成守墓人了...

他的父親那時已經七十多歲，很不喜歡大圈仔倒騰那些有的沒的，有一次他不知道哪裡弄來
一塊雕刻的漢白玉，約有半個排球大小。

漢白玉不算值錢，行內把他看做建材類，用秤斤賣，但那漢白玉貴在雕工與歷史。

那上頭有著模糊的花紋，還有字，風化嚴重，重要的是有沁。

一個物件，有沁，如果不是作手仿舊，那定是有相當年份。

那自然就值幾個錢。

他說推估至少是前清的物件，開心得到處跟人炫耀。

但東西帶回家就不好了，他那老父一看，唉呀不得了。

那上頭刻的兩字，不就是「后土」嗎？

那石羊他老父不懂，事就過去了，這后土是什麼？他老人家能不懂？守墓的玩意兒！

鹿港多的是古墓，沒躺進去，難道清明還沒掃過嗎？

而且這還是還帶血沁的物件！

這東西有什麼好炫耀？

還帶回擺？

門口鎮石羊，門內置后土，這不真成墳墓了？

老父氣得拿藤條追著抱著后土石的大圈仔滿老街到處跑。

笑翻鄰里。

一次，他收了個物件，這個物件不同於常，竟是顛覆了他對收古物的看法。

那天他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到家父的茶桌來。

那個東西長大約半臂，寬大約兩掌，高也差不多兩掌，整體有相當的份量，只是形狀怪異，
底是平的，側面長滿著噁心的小瘤，頂面有弧度，上有些模糊的雕刻。

細一斟究，那是胡楊木所造，傳說產自大漠，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爛
的胡楊木。

那側面的瘤，是天生的樹瘤，頂面刨了一點弧度，雕著些已看不清的風格奇異的花紋，還等
距的嵌了三個半掌大疑似青銅的金屬片子。

只是那金屬片子大概是經不起歲月的侵蝕，發了好幾層，剝落得嚴重，整體毀得很厲害，看
不出本來是什麼鑄樣。

家父被大圈仔突然帶來的這物件弄得一頭霧水，直問：「遮啥？真醜。」

譯：「這什麼？真醜。」

「斟酌看，汝看遮。」大圈仔手一指，細一看，那胡楊木雕，弧面的邊緣，竟然有拼接的痕
跡。

譯：「注意看，你看這裡。」

那是卯榫結構，嵌合得很密。

原來這玩意兒不是一體成型。

大圈仔：「奇怪無？汝感覺遮系啥？」

譯：「奇怪吧？你覺得這是什麼？」

家父搖搖頭：「遮...阮看無...」

譯：「這...我看不懂...」

大圈仔道：「阮想要把它打開看覓，火燒竹子園，無竹殼（註3）裡面藏寶貝咧。」

譯：「我想要把他打開看看，說不準裡面有藏寶貝咧。」

家父：「按呢汝轉去開啊，找阮做啥？」

譯：「這樣你回去開啊，找我幹嘛？」

大圈仔：「想要問汝知誰會曉開這種機關」

譯：「想問看看你知不知道誰會開這種機關？」

家父思考著：「遮...」

片刻之後，家父用電話招來了一個中年人，他是在鹿港搞童玩生意的，姓溫，很油滑的一個
人，大家戲稱他做溫劍仙（註4），他也不在意，他賣好幾種益智積木，還懂點木工，家父
認識的，卯榫結構碰最多的大概就是他了，如果他不會，那真不知道要找誰了。

那溫劍仙看這場面，尷尬的說道：「哎喲，恁系在考老兄喔，這聲阮沒打開毋就真無面子。
」

譯：「欸呦，你們是在考老哥我喔？這下我沒打開不就沒面子了？」

說著，就動起手研究，溫劍仙就在茶桌一旁安靜的倒騰，眾人喝茶等著。

兩個小時後，喀喀兩聲。

「開囉！」

大圈仔阿叔好奇的湊上前去，還因此遮了日光燈，自己覺得不妥，又移了位置，這才示意溫
劍仙準備打開那木盒。

只見上下各一根木榫被從橫面撬起，整個弧面邊緣的縫隙加大了不少。

整個弧形的面板是可以輕鬆拿起來了。

打開後一股古櫥櫃的嗆鼻味道襲來，眾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難看的不是因為味道，是因為那盒子裡的東西。

那木盒子裡竟是一具小小的人偶，渾身漆黑，皺褶乾扁，非常醜陋，還用七條繩子緊緊的固
定在木盒裡，旁邊卻是沒其他物件，難怪之前搖晃木盒沒有聲響。

家父細一端詳，臉色很難看的道：「遮...系真正的...一軀...」

譯：「這是真正的...一具...」

「蛤？」大圈仔沒有反應過來。

溫劍仙卻是反應過來了，他直接對大圈仔破口大罵「駛恁娘恁叫汝爸來開棺材？」

大圈仔一臉錯愕：「遮...」

晦氣，很晦氣，家父把大圈仔連他那口米你棺材一起趕回家去。

還拿芙蓉淨水來洗地。

這才心裡感覺舒服點。

再見大圈仔阿叔是一個多月後的事。

但他不再是大圈仔了，整個人瘦了好大一圈，只能叫小圈仔。

家父問他怎麼回事，他還也不太願說。

問了好幾次，他才緩緩道來。

那口小棺材被帶回去後的第一晚，他在店裡看電視，突然聽聞嘣一聲。

很清脆，很響亮，仿佛什麼撥弦樂器的斷弦聲。

他覺得怪，開始找聲音來源，結果找到了，是那口小棺材，七根繩子斷了一根。

他不以為意，想說也許是見了氧，開始氧化，就不牢了。

誰知第二晚，又是嘣一聲，又斷一跟。

第三晚又嘣一聲，再斷一根，一天斷一根，他毛了，鐵齒的他終於覺得這東西不妙了，他趕
緊把那木榫給插回去，看看能不能就讓它從此安靜。

「嘣」第四晚聲音依然傳來，他緊張了。

就剩三根了，誰知道全斷會出什麼事？

隔天中午，他趁太陽正烈，在海邊挑了個地方，倒了一點汽油、添了一些柴火，是一把火把
那個小棺材給燒了，他還胡亂燒了些紙錢，想就這樣準過去。

只是那燒的時候「嘣嘣嘣」的連三響，竟讓鐵齒的大圈仔驚慌失措的飛奔回店裡。

他看見門口的石羊、門裡的后土石，又想起了昨夜還擺在店裡的那口棺材，這裡不就活脫脫
的一座墓嘛...

他再不是那鐵齒的大圈仔了，他一連做了好幾周的噩夢，瘦了一大圈，然後他決定關起了店
門，從此不再搞那古董的活。

--------後記-------

故事裡的溫劍仙，我小時候很怕他，看到他我必哭，為什麼？他其實也沒做什麼，反正只要
他一對我笑，我就會躲在我媽腿後面哭，為什麼會這樣？

我也不清楚...

一直到我讀了國小才好點。


註1：唬仔貨：仿品，假貨，偽造品，灌水物件。

註2：祖公仔屎：祖產、遺產，台語俗用。

註3：無竹殼：「火燒竹子園，無竹殼。」台語俗諺，音同無的確，沒準的意思。

註4：劍仙：老滑頭、老油條、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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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殺豬的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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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wsc1013: 推
推 psychoF: 前五!!
推 Legolasgreen: 推
→ Legolasgreen: 以為會有取子箱之類的發展
推 psychoF: 好看好看
推 wsc1013: 請問牛二大，鹿港賣童玩有卯榫結構的，是不是只有老街那
→ wsc1013: 一家？
老街上現在應該是一家，但整個鹿港商圈加起來有賣類似的應該有兩三家吧，不過溫劍仙已
經過世近十年了，他的生意沒有傳下來，現在做的都跟他無關。
※ 編輯: erzhen04 (111.82.41.5 臺灣), 11/25/2019 15:36:44
推 soyjay: 感覺不懂得挑的人不適合開古董店 這麼ㄎㄧㄤ命都不夠用
推 LUSTBOY: 想知道棺材的後續啊！ 想問樓上說的那家 是門口一進去
→ LUSTBOY: 左邊賣小燈籠那家嗎
推 MAGGIE99: 有趣 只是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機關安排
→ lbmnt441: 不是普通的墓葬，感覺是鎮邪、禁制的陣局。
推 cs9947g: 不對啊～二十多年前那時中山路最熱鬧的老街那時已經有點
→ cs9947g: 樣子了，還是大大說的是新祖宮那條巷子裡的？
那時應該說正要起步，但還是跟現在差很多，而且還沒有路邊攤，有店就是童玩店跟古董店
而已，手指頭都算得出來，阿對，中間段有一間柑仔店，一個老阿婆在賣，可以抽牌子，民
生路也沒起來，那時只有「大店小店」，後來小店收了，大店改賣芋丸，老師街是最後起來
的。

我記得老街上開始有的第一個攤子是臨近當時的老人會（今公會堂），是一個口足畫家，應
該是十幾年前的事。
推 a950240: 推
推 sophia6607: 好好看喔！！！
※ 編輯: erzhen04 (111.82.41.5 臺灣), 11/25/2019 16:21:59
※ 編輯: erzhen04 (111.82.41.5 臺灣), 11/25/2019 16:28:39
推 iforlove: 推
推 trash878878: 推
推 hydreigon: 八成是倒斗來的XD 這篇不是經驗的話大概再來就是主角開
→ hydreigon: 始盜墓了XD
推 timtams: 推
推 hoij79627: 這篇看得我發毛 怕怕
推 steve6312: 有生動
推 kengi1112: 推
推 loveshih: 推
推 adidas168: 推
推 elaine4444: 推
推 LUSTBOY: 老街有一家 進去左手邊放一些古物 右手邊賣童玩
→ LUSTBOY: 之前看過這種放古物的店都很想進去參觀一番…有種說不出
→ LUSTBOY: 來的神秘
推 greensdream: 好酷的一篇
推 QCLE: 真趣味
推 yeana0428: 推, 趣聞
推 nu25899: 推～有趣
推 potatoes: 好酷推
推 gash1513: 每天斷弦的時間都一樣嗎？
推 leopoldbloom: 好可怕
推 Snowyc: 推！都知道是棺材還敢放家裡，這不是鐵齒是北七吧(？
推 samuel02121: 推
推 caro770880: 如果是我門口鎮墓，家有后土，再來個棺材不正湊一組，
→ caro770880: 有什麼好生氣的，搞不好生意會邊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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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azowci: 好好看！最後很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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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yer: 精彩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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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nocturnetear: 那木盒好邪門 人物都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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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annabisi: 好看 @@
→ luckyniki: 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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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miniriver: 精彩。只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小棺材，是封印或詛咒用途嗎
推 lupinjlbee: 這篇很精彩欸  看的我心慌
推 greendepp: 推！機關古物好神秘喔！
推 bio1023: 未看先推
推 bigbug888: 推
推 bubblelon: 看到後面毛毛的
推 baconbacon: 推
推 TMDkid: 有趣
推 prankjc: 二十年前透天也六七百萬 金店面真的也只有六七百萬喔？
我記得沒錯的話，現在天后宮不見天牌樓那區的中山路店面，就是現在開了一些飲料店的那
區，在當時應該是八、九百萬一戶（現在大概都4000起吧），算是中山路最貴的了，而那邊
已經是算最精華的區域，再往後一點用七百萬要在當時的鹿港中山路找個店面並不難。
推 gimtama: 看成活塞（自戳雙目）
推 cls910215: 喜歡這種文章 推
※ 編輯: erzhen04 (111.82.41.5 臺灣), 11/26/2019 12: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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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lulalalulala: 推 好喜歡這種奇聞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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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niceling: 好好看，不過那棺材燒了就沒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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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rayreach: 好看，推～
推 jajamonster: 推推！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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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darbyjoun: 不要忘記物價比啊
推 astraeajie: 註解可以不要寫在文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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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5656789123: 超精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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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ponponpon: 看完這篇突然又想看盜墓筆記了
推 marshmallowH: 厲害 會出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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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dd8818ois: 推！
推 SplitSpirit: 喜歡這文風與題材，尤其穿插的台語對話
推 ssll17: 這系列真的好看到沒話說
→ ewayne: 你確定要寫鹿港？要寫彰化？這個板上很多彰化神人唷
？
確定阿，我寫鹿港又不是第一天，創作跟經驗分很清楚，茶桌異聞就是寫我茶桌上的見聞，
尤其寫老宅，一些知情人都知道我在寫哪間，這些事在鄰里間又不是什麼秘密，有心者稍微
打聽都能打聽得到。
※ 編輯: erzhen04 (111.83.65.209 臺灣), 11/29/2019 13:55:10
※ 編輯: erzhen04 (111.83.65.209 臺灣), 11/29/2019 13:56:13
推 migia: 這系列文的台語文真的很古樸又標準，超喜歡
推 tommy6: 照某人這樣說 台灣各地都不能寫了啊
推 pintolu: 想到盜墓筆記
推 ludim: 推  喜歡這種風格的文章
→ ewayne: 你確定好就好囉～只是提醒你這個板上很多彰化神人阿～希望
→ ewayne: 你不會是那些彰化神人的下一個通靈亡魂～
推 Enlb: 這棺什麼啊…感覺有些邪…
推 kiwigood: 彰化神人好厲害啊，真棒！樓樓上快跟神人說呀
推 yydd: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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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remaxxx: 這也是一種地方文化跟歷史傳承。很好呀 謝謝分享
推 emmalouis: 推
→ pylue: 推
推 QUEENO: 推，很喜歡這種在地的鄉野傳奇
推 rinrin: 推，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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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randy061: 推 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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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s93409: 好文，推一個
推 rainyol: 推
推 bulls: 推 很有趣啊~
推 Winolf: 某樓的推文看不懂，彰化神人多跟這文章的內容有什麼不妥
→ Winolf: 嗎？ 資質駑鈍，滿頭問號？？？
→ Winolf: 喔，對了，我很喜歡作者的故事跟文筆，讚讚！
推 wwwsm32: 彰化懶人 報到
推 Lolo0209: 很有盜墓筆記的風格欸
推 alexarnold86: 覺得應該是古早人的某種風俗吧，繩子會斷覺得是突然
→ alexarnold86: 接觸到外面空氣迅速氧化吧，應該不需要太擔心
推 dabodidabodi: 心存定見大概也就沒緣分盡情享受這麼精彩的故事了吧
→ dabodidabodi: 。
→ dabodidabodi: 樓上但一天斷一根這頻率實在太邪門
→ dabodidabodi: 剛好又是七根繩子
推 irene0915: 彰化人報到~常去鹿港看了真的超有感!!
推 s3032526: 好好奇完全解封會變啥
推 linchaoyang: 那口小木棺的描述感覺很邪氣，該不會是墨斗線纏著鎮
→ linchaoyang: 壓什麼邪物，結果被打開 放了什麼邪靈出來的感覺
推 louis13: 我也想知道大圈仔跟棺材有沒有後續
推 dowlion: 太好看了
推 sent: 長見聞了
→ sendoh07: 好看
推 elaine1226: 好像在看盜墓筆記喔！蠻有趣的
推 sacagawea: 好神秘的七根繩子
推 dreamer910: 推推，彰化人文薈萃，很喜歡去彰化玩
推 kis16488: 我小時候每年過年回鹿港都可以買到很多古玩現在好少了
推 suaowilliam: 某些人就是心態扭曲，見不得人好
→ suaowilliam: 原PO文筆很好
推 ibmb32012: 推
推 sromys: 推文章 好看！
→ sromys: 原PO又沒有在通靈，講講故事而已還好吧！某樓應該擔心多了
推 lych9520487: 推
推 lozupomelo: 好看
推 pn369143: cool
推 leijupan: 好看好生動
推 Eric0605: 推
推 cicq: 推
推 mayday79715: 夠鐵齒就該放到斷完看會怎樣
推 sobigone: 想知道後續 到底是什麼
→ linlinjiang: 4000萬起跳？不可能吧
推 pppwalker: 真想知道線斷光會怎樣
推 beastwolf: 推
推 f7i69: 推
推 STARKUO: 推，好看
推 yang1265: 所以燒完就沒事的意思嗎？ 感覺沒結束啊
推 ImaginaryTea: 某樓到底想講什麼啊？什麼下一個通靈亡魂？留點口德
→ ImaginaryTea: 好嗎
推 moonisblue: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