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發] <醫學系公費生系列一> 這輩子最後悔也

[GayAlice (給愛莉絲)]

板上又開始有人問公費生的問題
只好翻出舊文把這些人打醒

======原文開始======
原文網址：https://reurl.cc/7nVKk

標題：<醫學系公費生系列一> 這輩子最後悔也最愚蠢的決定

距離大學畢業正好十年，我終於在今年可以拿回我的醫師證書彩色版。在此之前的十年間
，我的醫師證書被壓在衛福部，無論去到哪裡執業，都只有一張黑白的影印紙，上面蓋上
衛福部官方印章。在這公費生服役期滿的今天，我想要寫一系列的文章回顧這一個始終令
人詬病的制度。

第一篇要寫的標題就是這樣，選填醫學系公費生，是我這輩子最後悔也最愚蠢的決定，沒
有之一。這個決定害了我一輩子，這個損害直到今天都沒有結束，甚至在之後的幾年，可
能都還會持續擴大。

曾經有一個家長跑來問我他的小孩想填公費，我勸阻他，結果他的第一個問題是「是不是
錢會少很多」。我聽到的第一個想法是「幹你娘老雞掰，我無法跟你溝通」。如果公費生
的困境可以用「錢少」來解釋就好了。

在文章開始之前我要先澄清，我在公費生當中算是幸運的，分發下鄉到旗山醫院，旗美地
區的民眾都很可愛，醫院對我不錯，後來的曾孔彥院長對年輕醫師非常照顧，也很支持我
們的發展，甚至可以體諒我們的專長，不去勉強我們做專長以外的事。這在鄉下醫院是非
常難得的長官，提到曾院長，我心裡除了感謝還是感謝。公費生制度很爛，是制度的問題
，制度中還是有好人，但是好人救不了國家層級的制度。

在我考大學的那個年代，私立學校醫學系公費生的分數很高，和今天醫學系考不上又想當
醫生勉強選填公費的光景完全不同。私立學校的公費生入學分數比自費生高一截。我考試
那一年，只差5分就可以考上公立醫學系，差不到1分可以考上長庚醫學系，我們重考班有
個老師是慈濟人，我聽他說了一年慈濟的好話，加上當時家裡經濟狀況很差，我不想增加
爸爸媽媽的經濟負擔，所以慈濟公費成了我第一志願，當然也如願錄取。我一度很自豪，
因為公費不用繳學費，一個月有3000多塊生活費，加上我自己去當家教，大學七年我沒有
跟家裡拿過錢。沒想到卻是這輩子噩夢的開始。


在學期間當然和同學沒有兩樣，但直到要畢業的時候，看著同學注意各大醫院的住院醫師
招募，只有我默默地去參加了衛福部的部立醫院招募會。後來錄取了署立豐原醫院一般外
科。基於署豐外科對我的教導和幫助，R1這一年我就不多抱怨了，只能很含蓄地說，一個
在署立醫院系統接受住院醫師訓練的外科醫師，訓練的量和強度絕對不夠。R2這一年，衛
福部突然良心發現，頒布新的法令允許公費生到私人醫院訓練，我非常懷疑可能那一年有
高官的小孩要分發之類的吧，當時我們一群外科住院醫師就一起跑掉了，我很幸運地找到
彰化基督教醫院，這個在我眼裡無可挑剔的訓練環境。

為什麼選填公費害了我一輩子? 這就要從彰基訓練開始講起。

彰基一般外科訓練非常紮實，我因為喜歡肝臟手術所以走一般外科，我正好跟到了陳堯俐
副院長set up肝臟移植團隊的成長過程。一個團隊剛建立，初期人不多，住院醫師當助手
是必然，和其他醫院相比則是privilege，一種彰基才享有的特權。我R5那一年，老師派
我去高雄長庚醫院看亞洲換肝之父陳肇隆院長開刀，整個table上滿滿的主治醫師和國外f
ellow，一個和我同屆的住院醫師，只在back table上幫忙沖水，可是我大約R4的時候已
經是移植團隊固定班底，有時候學長不在，我可以站在移植table的第一助手。老大的肝
臟手術很多，一個月30台肝臟切除跑不掉，到後來老大會放刀給我開，跟我說給我20分鐘
，然後站在我後面看，再指點我的缺失。那是一段很開心的時光，我從彰基訓練結束之後
，一些簡單的肝臟切除手術難不倒我。後來我在旗山醫院也敢自己開肝臟，雖然四年只有
兩台。

除了肝臟團隊，張宏基部長也是大老，對我也很好。我可以跟部長切胃癌兩個小時內結束
，部長教我開疝氣，讓我後來敢自己在旗山發展腹腔鏡疝氣手術。我第一台腹腔鏡膽囊切
除手術是部長當我的助手幫我拿鏡頭。楊力衡醫師是甲狀腺專家，在彰基他一天只有一個
開刀日，一天排八台甲狀腺。R5到R6這兩年，每個星期三，我們就是待在楊醫師的手術房
裡，不會開都很難。彰基的乳癌病人是全國前三名，在棟北和達叔的調教之下，後來我在
旗山醫院也set up了乳房陽性個案的篩檢流程。我R3也跟過一年的減重手術，現在在中國
醫藥大學附設醫院的李旻憲學長是我的老師，那時候不是每個住院醫師都可以進到他的房
間看刀當助手，可是學長給我機會讓我看了一整年的減重手術，也建立我對腹腔鏡手術的
基本概念，至今受益。其他林林總總的刀就不說了，光是膽囊切除，我在彰基跟的或是自
己主刀的腹腔鏡膽囊切除術，五年超過800台。


住院醫師訓練期滿的時候，我覺得我可以有很好的前途，老師對我很好很照顧，我們醫院
公費生住院醫師訓練完下鄉，只有我，是老大讓我先升完主治醫師，穿著長袍下鄉的。我
想要留在有發展的醫院，繼續精進我的技術。除了彰基老師們，我和彰基的護理師、同仁
們也都很好，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舒適圈，雖然很累，可是很有成就感。

可是這些成就感和看似美好的未來，在2014年08月01日，嘎然中止。因為我必須要下鄉了
。

公費制度對年輕醫師的第一種迫害就是揠苗助長，硬要尚未成熟的醫師下鄉去從事與自己
訓練過程無關的業務，進而毀掉一個年輕醫師的前途。

首先，一個年輕外科醫師訓練六年真的夠嗎? 我要怎麼在沒有老師的地方繼續嘗試新的東
西，或是繼續從事困難的手術。在一個沒有backup的地方，誰會上table救我。即使是我
覺得我可以搞定的手術，但誰可以繼續上來雕琢我手術中的細節? 沒有。我被迫下鄉，沒
有刀開，有刀開的時候也沒有老師可以待命，一切各憑本事。本事夠了，賺到。本事不夠
，可能被告，更嚴重可能病人會死掉。每天都活在壓力之中，自然而然就會退縮，沒有繼
續磨練技術，自然而然就會生疏。下鄉四年後的今天，我回頭看，我有沒有退步，一定有
。

會有人說，是你自己的問題吧! 不然有心發展，怎麼可能發展不起來。好，第一個是設備
，乳癌病人診斷之後建議做骨掃描，我們醫院沒有，病人會不會跑掉? 第二是同仁，我們
一般外科肝癌、胃癌病人都要靠腸胃科診斷出來轉給我們，旗山醫院腸胃科我不予置評，
但四年來除了已經離職的鄭醫師之外，我沒有收過任何一個病人從腸胃科轉過來給我。第
三是民眾觀感，我很喜歡問人一句話，今天醫生跟你說你得癌症了，你會想留在旗山開還
是去榮總開? 答案很清楚。

我之後會整理我在旗山開過的手術，但無論看似多大的成就，都無法掩蓋身手慢慢退步、
心態慢慢退縮的事實。

我算是很幸運了，前陣子我的老師跟我說彰基總院有位子，要回去的話跟他說，真的很感
動，聽完當下眼眶濕濕的，心裡暖暖的，可是有多少人跟我一樣幸運呢? 我要下鄉的時候
，有學長跟我說，在鄉下割盲腸，和在大醫院開肝臟一樣有意義。套句電影台詞，意義是
蝦小? 意義是犧牲我的外科前途換來的嗎? 到最後我只能在小醫院開開盲腸開開膽囊，還
自豪地說我在偏鄉做了很多事嗎? 這四年，每當我自己自費自假去參加醫學會議，我才深
深感受到我和外界的落差有多大，而且越來越大。意義不止於讓病人受益，還必須包含著
對工作的成就感，但是我下鄉之後，工作上幾乎完全沒有成就感可言。

公費制度對年輕醫師的第二種迫害就是與家人分離。

上個月我的爸爸過世了，而去年底我才在跟他說我公費還完恢復自由身，要回家陪他，我
也已經和家裡附近的醫院簽好約。然後就來不及了。年輕醫師正是有家庭的時候，我們不
像中年人，家庭固定了，小孩長大了，該盡的孝也盡完了，但我們沒有。旗山醫院算是交
通很方便的，許多年輕醫師家庭在高雄，每天開車上班也不算遠。但是更多的公費生被迫
去到非常偏遠、交通不便的地方，這些人有家庭耶! 父母年老需要照顧，有人剛結婚沒多
久新婚生活還沒過完，有人小孩正在成長應該要陪伴。有人小孩大一點了需要就學，需要
好的就學環境。但這些都因為公費生必須下鄉而被犧牲。要嘛你就和家人分隔兩地，不然
你就另一半不要工作陪你來，或是小孩在鄉下找個學校念。偏鄉的教育和城市的教育有沒
有落差? 說沒有的人要嘛死鴨子嘴硬要嘛睜眼說瞎話。

你說偏鄉的病人需要照顧，但回過頭來說，為什麼是我們? 只因為年輕不懂事，高中畢業
就簽了不平等條約嗎?

公費制度對年輕醫師的第三種迫害就是經濟上的剝削。

我算是很幸運的，旗山醫院的薪水做多少算多少，和一般醫師無異。但是有更多的醫院，
看準了公費生就是跑不掉的嘴邊肉，因此被院長無止盡的剝削，我來到旗山醫院的時候是
沒有談合約的，反正也跑不掉，誰還和你簽甚麼保障薪、進修保證...之類的。有多少醫
院是只讓公費生領基本薪資，又有多少醫院是公費生做的業績要pooling去給不做事的同
院醫師。這些院長敢這麼為所欲為毫無顧忌，就是看準了公費生無法脫逃，肆無忌憚的剝
削。還是要再謝謝一次曾院長，沒有讓我遇到這個問題。


回過頭來，公費生卻常常要背負著愛錢的罵名。但我想問，做一樣的事卻領不一樣的錢，
誰願意? 你今天去應徵自助餐店洗碗工，這一家給你薪水一個月30000，另一家給你一個
月32000，你要去哪一家? 但是公費生不一樣哦! 今天外面給的比較多，我們不能抱怨，
一抱怨就被說沒有醫德、不願意替偏鄉服務、當醫生還愛錢...

公費制度對年輕醫師的第四種迫害就是毀掉這個人的前途。

現在的我下鄉四年結束了，表面上恢復自由身，可是話說回來，哪家醫院願意招募我? 但
是說白一點，我想要精進我的技術，我想要可以有刀開，可以有大刀可以磨練，哪家大醫
院會收我? 別做白日夢了，人家光看我在鄉下混了四年，就知道這個人程度到哪裡了。但
回過頭來，如果我不掙得一個好的位子，未來的這三年五年繼續荒廢，那我一輩子就真的
沒了，只能做個很普通無能的外科醫師，混在小醫院裡等退休。有些人認為下鄉還是可以
繼續進修啊，回去大醫院看刀啊，別傻了。一般來說，利用上班時間去進修，是要還的，
如果今天因為去進修，卻必須花更多的時間才能把公費還完，誰願意? 而且進修的時候，
醫院的事情誰幫你顧? 病人出狀況了誰要先幫你擋著? 沒有人啊!

我算是很幸運的，在我公費還完的這個時候，老師願意offer我醫學中心的職務，老師給
的offer，因為爸爸和太太的關係，我自己很白目的婉拒了老師，現在爸爸先一步走了，
不用顧爸爸了，但機會失去了就沒了。更多的公費生在下鄉還完的時候，連這樣的機會都
沒有。退一步想，下鄉這四年當中，原來的訓練醫院會不會有學弟妹? 學弟妹也是會慢慢
升上來的，學弟妹也是很優秀的，當他們一樣外科六年訓練期滿，老大也是會視表現升一
些人上來當主治醫師，那你四年還完公費之後，就算老師不考量你退化的幅度，光是醫院
還有沒有位置就是個很大的問號。

所以甚麼人適合填公費? 綜上而言，如果你覺得你以後:
想做甚麼都無所謂，當個醫界小孬孬甚麼刀都不會開甚麼病都不會看，30歲就想過退休生
活，你不需要顧家人和老婆老公分隔台北高雄也無妨，你生小孩也可以不陪他們成長，你
的爸爸媽媽老了死活你都不用顧，你和同屆的醫生相比薪水少了一半也沒關係，那我覺得
這樣的人就很適合填公費。


最後還是要教年輕學子數學，你覺得六年的公費補助很多嗎?
一個學期學費7萬，12個學期就是84萬。一個月有零用錢3500元，一年就是42000，六年就
是25萬。六年幫你付110萬，很多嗎?
際遇好一點的公費生，薪水和外面差5萬，兩年就把差額補齊了。際遇差一點的公費生，
薪水和外面差10萬，一年就賠本了。

打這篇文章的同時，我還在頭痛將來要怎麼辦，想要繼續精進技術，沒有機會，願意收我
的醫院，不知道發展可以到哪裡。前途茫茫，後悔莫及。

希望台灣沒有再有下一批的公費生，公費制度都是主管單位那些垃圾長官為了填補偏鄉醫
師不足的問題想出來便宜行事的方法。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2.74.29.39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edstudent/M.1557161206.A.A0B.html
推 mchotdoggy  : 字字血淚，辛苦你了
→ dephille    : 我覺得拿自費醫來當對照組有點問題就是
→ dephille    : 本來就是你考不上自費才要去填公費的啊XD
推 rpp1        : 考不上自費醫 難到去填藥學?
→ NiceYC      : 分數不夠的，即便知道這是坑，還是只能含淚跳下去…
推 Daedolon    : 再講分數就傷心了  當年陽明公費只輸 台大自/公
→ Daedolon    : 以及陽明自費  以下的通通可以填
→ Daedolon    : 以當年的榜單  台大公費可是聯考前100名 XDDD
→ Daedolon    : 陽明公費也有前200名  每次看到嘴這個都火大
推 yfhao       : 不回彰基後來去那裡？我想問你，如果真的要精進，
→ yfhao       : 幹嘛不回去彰基，慢慢重新開始
推 medico      : 聽清楚啊 你是考不上自費才讀公費的 跟波波差不多
推 medico      : 考不上自費就別自怨自艾 認份點 別出來丟臉
推 paul76318   : 當年我們班最高分是公費生
推 paul76318   : 10年前自費除了台大外都比公費低分
→ paul76318   : 說考不上的一定是太年輕
→ yuraH       : 某人隨便查就知道他一大把年紀了 也不是醫生
→ yuraH       : 也不是"公費"醫師(漏打) 別人小孩死不完的心態
→ yuraH       : 不知道哪隻眼睛看到原文醫師考不上自費
推 enamelcord  : 好慘烈QQ
推 force543    : 非常感謝學長分享
推 nnsc        : 很慘，適合待大醫院的卻到小醫院去，我不是公費生
→ nnsc        : 但是我也“被迫”下鄉一陣子，那種感覺忘不了
推 lasp1       : 哀qq
推 GTHO        : 樓上一堆人沒看文就發言
推 tomchc      : 非醫中的外科住院醫師訓練和年輕主治醫師都不太ok
→ tomchc      : 的意思?
推 PaulPoPan   : 在那亂酸的連醫學系都考不上吧...
推 p5692314    : 辛苦了
推 adslme123   : 說考不上自費才填公費的錯了
→ adslme123   : 以前公費不一定比自費低
→ adslme123   : 以前填志願時 家裡沒有醫界的 哪裡知道差別
→ adslme123   : 我當年公費填前面 但是最後上同校的自費
推 delta0521   : 從裡面提到的資訊來看，應該是有在醫院遇到過的學
→ delta0521   : 長。
推 linchiai    : 以前公費比自費分數高，是因為資訊透明前人血淚經
→ linchiai    : 驗分享，公費分數才下降的
推 EBVirus     : 以前的年代私立公費分數比私立自費高，公立就相反
→ b4tt        : 當年看到公費一律跳過，自費的有獎學金申請，辛苦一
→ b4tt        : 點的出去兼家教都行！山不轉人轉啊
→ EBVirus     : 現在新制公費似乎要綁內外科 分數當然低很多
推 HoterLin    : 公費是小科保證  選公費走GS本來就有點文不對題
推 a12345675678: 推
推 delta0521   : 跟原作者應該差不到三屆，記得那時國立醫科自費大
→ delta0521   : 於公費、私立都還是公費大於自費，部份也是學雜費
→ delta0521   : 考量吧。 牙醫崛起超過後段醫學系、公費生錄取分數
→ delta0521   : 變低的情況是後來的事。
推 Rogozov     : 推
→ Rogozov     : 至於嘴成績的看看時代背景吧
推 antiyahoo   : 我之前學長psy訓練結束下鄉，一個月只有五萬 QQ
推 changmada   : 小弟的年代 也是私立公費分數大於自費
→ changmada   : 還好考不上公費 不然真的笨笨的甜下去
推 mchotdoggy  : 嘴考不上自費的幾樓到底有沒有有看原文？
推 james198978 : 不知道填志願的時候有沒有看一下公費條款 綁幾年應
→ james198978 : 該是固定的吧? 不過以前資訊的確不太流通...
→ james198978 : 成績跟努力只是多一點選擇權...不代表選了就不會雷
推 rbking21    : 以前只有國立自費比公費高 其他都是公費比自費高分
→ rbking21    :  嘴成績的可以省省了
推 slchao      : 有經濟學費需求的話，慈濟自費生簽慈濟的公費，有地
→ slchao      : 區考量就是學貸，同在公費生分數較高的年代，幫QQ
推 daze        : 如果事先知道會變這樣，選內科會不會好一點?
推 nnsc        : 原Po真的辛苦了，偏遠地區醫療這個洞真的很大，到
→ nnsc        : 目前還沒有官能解決，向來做法就是有公費生就馬公費
→ nnsc        : 生，沒公費生就用評鑑（五大任務條文2-2)綁架醫中去
→ nnsc        : 馬young v，這個輪迴總是存在
推 predominant : 心有戚戚焉
推 Tosca       : 偏遠地區醫療問題全世界都沒辦法解決阿
→ Tosca       : 何況醫師訓練已經讓醫師很仰賴儀器和paramedical
→ Tosca       : 好比心外 公費生被丟去 可是那邊沒有體循師阿XD
→ Tosca       : 那根本不可能有開刀的機會阿
推 aimlin      : 下鄉看運氣跟xx ,我就知道有人下鄉30萬以上啊
→ aimlin      : 也有5萬的 ，看運氣 地點 科別
→ aimlin      : 能不能回Center 看背景
→ aimlin      : 一堆自費生也是沒center vs缺
推 aneshsiao   : 看完覺得你自己的問題很大，當了主治醫師，要有承
→ aneshsiao   : 擔一切的勇氣和能力，這也是醫師要菁英來作這件事，
→ aneshsiao   : 我住院醫師訓練完，臨床上我沒怕過，下鄉也一樣，沒
→ aneshsiao   : 什麼作不了的，可能是臨床訓練很紮實
推 aneshsiao   : 你自己沒魄力沒勇氣是最大的問題，公費醫師是很爛
→ aneshsiao   : 的制度，但是你的公費期間，訓練完整已經很幸運了
推 aneshsiao   : 我要謝謝我的訓練醫院師長，讓我完全的訓練，即使
→ aneshsiao   : 當初我的工作量是現在住院醫師的四倍
推 Tosca       : 自己獨當一面開刀在偏遠地區開刀 壓力是很大的
→ Tosca       : 尤其整個開刀房都沒經驗的情況 要什麼器械都不知道
→ Tosca       : 外科醫師才會恍然大悟 以前在center多幸福....
推 nnsc        : 很多公費生都是那些鼠醫長官想回中央到衣館會搶CEO
→ nnsc        : 的工具，用來炫耀戰功用的，那管的了公費生吃不吃
→ nnsc        : 的下來
推 aneshsiao   : 外科可能要承擔的事情比較多
推 nnsc        : 只能說這個體系“官”很多，原po其實還沒有踩到最大
→ nnsc        : 的雷
推 nnsc        : 上面幾樓就有講過，二階段分發也有爽的，根本不叫
→ nnsc        : “下鄉”，個人認為分發志願一定是離島>本島大城市>
→ nnsc        : >>>>>>>花東，給已經上船跳不了的學弟妹參考
推 mightymouse : 某大老兒子內科公費生在新北市醫學中心「下鄉」
→ mightymouse : 不過這種缺一般人是沒門路的，沒BG千萬別選公費
推 HoterLin    : 其實下鄉開刀還好吧....一堆人在鄉下醫院開得嚇嚇
→ yuraH       : 有系列二嗎？
推 acbwanatha  : 看來對公費生的補助若有500萬應該可以讓你開心一點
推 Dybala21    : 我唸高中時不知道這些資訊 真的以為公費比較好欸...
推 appleapple  : 公費生心酸
→ TimeEric    : 還有更可怕的軍費生…
→ TimeEric    : 不過原Po如果是對外科有興趣 軍費似乎是沒有比較差
推 yoyo83117   : 幫QQ 原po加油
推 lin03lin11  : 我們那年代20年前真的公費分數高於自費
推 warstar     : 推這篇
推 indium111   : 真得字字血淚
推 giveUstars  : 字字血淚 QQ
推 luckyalbert : 沒辦法現在說起來，我目前也是被一堆87笑考不上，
→ luckyalbert : 不用太介意
→ luckyalbert : 高分低填或者是聯考年代&有倒扣的年代，公費確實比
→ luckyalbert : 一堆自費醫都高分
→ luckyalbert : 現在鄰居家弟弟小我十幾歲考上輔大醫就秋的很，他如
→ luckyalbert : 果在我當時那個年代可能連醫技系都考不上
→ luckyalbert : 更何況現在有一堆無知者的狀態下，會看到前幾個那
→ luckyalbert : 種的推文真的不用太介意
推 luckyalbert : 我這個非醫牙的當時能上醫沒去，到現今也是被一堆無
→ luckyalbert : 腦台灣人（不管業內還是業外）嗆，其實我長久以來
→ luckyalbert : 都一直懷疑這些人的人生，到底是多悲哀，整天在講
→ luckyalbert : 些五四三的
推 luckyalbert : 不過我蠻後悔低填的就是，人生目前正在跟一群無腦人
→ luckyalbert : 士（不論醫藥業內還是業外都有）瞎攪和中
→ Falciparum  : 要不要考慮一下野心勃勃的輔大醫院有沒有缺？XD
推 nnsc        : 在新北又是鼠醫體系最大廟只有一間，不過大家可能
→ nnsc        : 不知道還以為它是醫中，是聽說不少人去那邊“下鄉
→ nnsc        : ”就是
推 goiohi      : 那家準醫中啊 中和也算鄉下喔...還是樓上指新莊那個
推 lin23143596 : 只能說最好都不要相信政府
推 mightymouse : 我說的新北醫中下鄉那個大老二世不是在中和那間喔，
→ mightymouse : 而且不是準醫中是真醫中
→ mightymouse : 神奇了吧，內科，不是署醫，不是偏鄉，一樣算下鄉
推 goiohi      : 神奇   新北市區也可以算鄉下... 那這樣桃園龜山
→ goiohi      : 也可以算鄉下了吧
→ mightymouse : 你有BG才能算，沒BG去花東離島慢慢蹲吧
推 nnsc        : 新北真醫中啊！哎呀公費生真的是給有巴庫的去唸的，
→ nnsc        : 怪不得每年初就會開始喬
→ nnsc        : 離島公費很熱門歐，畢竟蹲一年而已
推 nnsc        : 巴庫真的很重要，也有聽過軍費訓練完直接回家裡開
→ nnsc        : 的新店上班的
推 hygen       : 當時我可以選私立醫學系公費時，還是選了自費的，然
→ hygen       : 後七年都辦助學貸款，其實負擔也不大，也是看準畢業
→ hygen       : 後選科比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