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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上映至今兩年了,越看越好看,可以挖的東西越來越多。都已經兩年了還發什麼文冷飯新炒?哎,沒辦法,就是有個很愛冷飯新炒的 Zack Snyder這幾個月不停地在玩推特,簡直是幾日一爆料連連出手,這兩天則不談《正義聯盟》而改談 BvS,尤其聚焦在那場神秘的阿蝙夢境,恐怕真和傳說中的 Darkseid 有關? 在這時候還跟著查克冷飯新炒發新心得文,許多版友可能覺得我「又來了」,這個腦補王又要講人神宗教敘事了?那也未必。正如《超人:鋼鐵英雄》有神子降生的宗教敘事又有美國獨立的殖民敘事,《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也一樣在宗教之外充滿似曾相識的美國近代場景,也許不如它的宗教敘事那般鋪天蓋地佔滿 2h30m,但至少佔滿了鋪陳 BvS對決的前半 1h15m。 在宗教敘事裡,我們的創傷主角阿蝙就是不信神的人;在美國敘事裡,阿蝙則是不信外界的美國人集體縮影,或至少是那較憤世嫉俗的極端鷹派。整個照阿蝙的個人與集體創傷經驗談起來,就是美國人的苦難陰影、受害妄想、自大獨強、最後樹立假想敵消滅異己的故事。在大美國主義的極端意識形態中,美國一定要是世界獨強,世界一定都要在美國掌握中,不容這世界有超出美國強權掌握的存在。 過去二次世界大戰東有德國西有日本,給了美國當世界警察維持正義的濫觴;然後冷戰有蘇聯、外圍有北韓北越南美、後冷戰有伊拉克阿富汗、後伊戰有伊朗北韓等核武爭議國家、今日有經濟軍事崛起的中國、自 911後更是連中東北非大中小型恐怖份子都要用無人機掃蕩。 那個許多觀眾討厭至極的阿蝙夢境,就是個美國對超出自己掌握的外界權力的極權想像之縮影。當然對方是不是極權,美國人都如阿蝙一般不知道而只是認定,然後可以搞一堆非法走私等黑伎倆,成事不足被人家狠狠滅團抓包,然後才聽到人家 "She was my world, and you took her from me."的苦難控訴,和你美國人阿蝙的苦難如出一轍呀! 1. 繼個人的阿蝙創傷開場後,就是大都會大戰,宛如美國人世紀末惡夢的 911情境,飛機橫空撞大樓,大都會更有一架撞倒一條街左右兩旁所有大樓。最後代表創傷美國人的 Bruce Wayne,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那棟大樓剛好就是天降超人的戰場,大樓在街尾倒下、混凝土煙塵猛衝而來、人人逃離傾頹大樓、只有 Bruce不畏煙塵向前衝。原來在這 DCEU 的蝙蝠俠比超人還像紐約消防隊! 2. 繼 911情境的美國集體創傷後,就是美國下個十年行動的中東無人機情境,發生在這擁有北非泥磚建築的虛構城市 Nairomi風波。在非洲大媽言之鑿鑿的神話中,這架無人機就是超人,是個從天而降燒死恐怖份子卻也不分青紅皂白殺死平民好人的無人機,至於實際上每個人怎麼死的她也不說清楚別人也不想問。這裏還有個真 CIA搞破壞,完整版中除了超人還真有一台無人機準備開火不計傷及無辜,超人首先把無人機擊落做出了不同選擇。 雖然技術上來說我們的超人可以精準地把救好人、阻止壞人、與殺壞人和殺好人等多種事情分得一清二楚(然後只選前兩件事來做),但遠距觀察的當地人民與美國政客人民一點都不清楚,神如超人也不能放著不清不楚就這麼算了。就算超人自命一條人命都沒傷到,他的出現也給了壞人見縫插針的機會,救到了西方記者 Lois 也許也救到了部分平民?卻也創造模糊空間讓當地軍武勢力(含一支 Lex安排混入的)自相殘殺。 如果超人代表一種八十年來自命光明的美國精神,或更大範圍上代表任何自命可以拯救第三世界的西方國家,就不能忘記這些自命開化救世的西方勢力儘管自命一片好心,其實都在世界各地創造了災難然後往往拍拍屁股走人,尤其在中東與非洲與南美創造了軍閥國家與反叛民兵,打成一團生靈塗炭西方國家都可以置身事外不干我事。這種情境在西方殖民歷史幾百年有了,美國世界警察歷史七十年有了,近期的塔利班甚至 ISIS 都是一樣的產物。 3. 從美國對外戰事拉回美國戰利國家內部結構,下一場就是 BvS精選的美國政商三大巨頭相見歡,這場 LexCorp見面簡報,就是戰利國家軍火商遊說國會情境。美國參議院現實情境當然也是一堆民間利益團體遊說,參議員們各自政治意識形態與政治考量也很多元,此片只是針對對外界力量的鷹派鴿派簡化二分,由 Finch & Barrows兩位參議員代言而已,Lex 從一次對兩參議員簡報到後來各自帶開分頭遊說,總共三場戲都是軍工廠商的遊說。 Finch & Barrows,就是訴求理性對話的鴿派,對立那一直豎立假想敵的鷹派。鷹派往往流於窮兵黷武,但鴿派也忽視了邪惡的無孔不入。於是接下來戲份裡,Lex 成功以美國政府完全搞不定的氪星人體質與氪星石開採研究,以獨特技術成功綁架 Barrows與他同一陣線任他予取予求;然後儘管在 Finch這邊遊說軍武原物料運輸時,碰到鐵板被 Finch禁運,這才引得 Lex無法在一切合法的程序下開發氪石解決超人,而要與阿蝙一起在競爭路上走黑,更搞出國會大爆炸一路刺激對立。 也許許多觀眾會覺得「美國政府這麼邪惡又神通廣大,還不自己把薩德與氪星石拿下來研究?還要留給 Lex?」的確,也許這鐵板一塊的萬惡美國老大哥身影,在三十多年來的好萊塢商業大片中我們都看慣了也被餵飽了,美國政府也樂得讓好萊塢大片嘲諷自己輕鬆笑笑就好。因為,真實的所謂「美國政府」是很複雜的,總統之外參眾兩院各黨派還有一堆民間掌握政治獻金可以操弄輿情的利益團體,這些在美國劇情片未必陌生但在商業大片很陌生,BvS 雖然只挑了三個人來代言還是很簡化,至少比其他商業大片與超英電影更有勇氣探索這一塊複雜。 4. 緊接著 Lex促成超蝙初次對立、女神見縫插針、即將擦槍走火但禍起幽微、超人找回初衷整整領帶挺身而出。這墨西哥與美國拉美裔常見的貧民窟大火、配上三十年前似曾相識的挑戰者號太空船、以及十年前似曾相識的紐奧良颶風與洪水,這一連串美國集體記憶猶新的現代美國經典災難,都是八十年來超人救苦救難的療癒舞台。只是也許八十年來的超人敘事絕大多數很樂觀無疑,此片卻發現了美國人在樂觀下戒慎恐懼的悲觀有疑:人人都期待大能的美國政府救人,然而美國政府要拍拍屁股說我們戒急用忍按兵不動嗎? 5. 接下來,阿蝙去找女神要回硬碟,Bruce & Diana 的博物館調情,雖然乍看之下比較沒有隱喻什麼美國政治,但竟如預言般地影射了 2017 年底才爆出來的小班鹹豬手以及小班好友韋恩斯坦事件甚至更大範圍的男性權力者獵食景觀。這傲慢男人的自大橫行,乍看之下只是和 BvS美國自大敘事毫不相干的精蟲衝腦,但其實阿蝙自大看不見別人(女人)以為把別人掌握在手心,和美國自大看不見他國處境卻自許要把全球都掌握在手心,這心理盲點都是一樣的,庸碌人類看神如是、庸碌男人看女人如是、庸碌美國看全球如是、庸碌阿蝙看超人亦如是。 Bruce 博物館戲份,一見女士就直接強勢挽手,在 BvS上映的 2016 年以前也許美國政商與演藝圈的有頭有臉男人都習以為常覺得沒什麼,也許那年頭的被強勢挽手女人也只能習以為常按捺自己別介意,此鏡 Diana被強挽是露出明顯的錯愕不悅但很快壓抑下來了,如果在 2017 年底後再上映恐怕又有不同風景。強勢挽手的 Bruce就像強勢摸腋下摸臀部的小班,覺得很多傳統老白人都這樣做卻不知這樣傲慢自大一點都不 OK ,耳語勾引「十個男人九個為你傾倒,我不是第十個而是第一個」這種自以為浪漫的調情話語,放到 2017 年底至 2018 今日,越聽越是怵目驚心! 當然,這樣伸鹹豬手的小班會引得正義觀眾拒看他電影(然後自我挑戰未來持續拒看的年限),這樣把女人當玩物的性別歧視阿蝙恐怕也會令許多不分影迷漫迷的蝙迷很不爽。不過,BvS 這片當中的阿蝙就是個創傷後的世故墮落心靈,他的初始姿態絕對是不完美,反而是處處黑暗醜惡甚至步步墮落中,正如我們人類與美國人的心理現狀恐怕都千瘡百孔非常糟糕,但電影敘事總是要期許他頓悟超越擁抱曙光的。 今年全球都知道鹹豬手男孩萬惡該打,儘管仍有法國女星出面連署捍衛男孩調情權利,但調情絕不應停留在男孩亂摸的單邊自爽,而應是男孩女孩互動「分享」。話說回現世小班,相較於精準算計操控把柄施展權力的帝王暴龍哈維,這個小班不過就是管不住自己鹹豬手的腦衝傻男孩,連在電視鏡頭前與大庭廣眾派對上都可以肆無忌憚伸手亂摸,論世故城府和哈維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小班錯事做過了也被苦主出面指控了,他也許還矇矇懂懂也或許其實很清楚錯誤但只急著想挽救自己事業,他能道歉苦主女星也能只求一個道歉就原諒下來,現世小班正如此片阿蝙都仍有希望。 6. BvS 中最爭議的 Bruce末日夢境,就像一個軍火交易販子動員私人軍武涉入交易,卻被人家的私人軍武黑吃黑,他也許自命正義其實與其他軍火販子也沒啥不同;這偷偷摸摸偷渡軍火推翻獨裁者的使命姿態,甚至如同美國透過 CIA干涉他國內政的秘密行動躲躲藏藏,今年《黑豹》直白講了人人都熱血叫好義憤填膺,前年 BvS隱晦講了只用視覺拍出那情境,卻幾乎沒人抓到這不只言語而用整體情境更加鋪天蓋地的隱喻。美國搞這麼多 CIA黑行動,和恐怖份子也沒啥不同,只是自命我才是正義別人都不是,滿心熱血想扳倒一個我認為的邪惡而已。 當美國放任自己走上這推翻他人政權的黑路時,就像阿蝙走上走私軍火推翻超人的黑路,就無法避免黑吃黑惹一身腥了。在此,正如全球所有國家不論多荒腔走板的政權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這難念的經往往也有其創傷苦衷「她是我的全部,但你奪走了她」,當代中東恐怖份子恐怕好多人都想這樣吶喊呀,片頭的 Nairomi恐怖份子大叔也強抑怒火對誠心關懷的 Lois 理性剖析了。反倒是如 Jimmy Olsen也如阿蝙那代表鷹派美國的 CIA金童自己,阿蝙你對人家槍槍致命,人家只是把你抓起來扯去頭套給頓派頭而已,也不過就是忿忿不平想拆穿你自命正義使者的面具罷了。 7. 超人終於接到虐囚致死照片,終於總結此片的蝙蝠俠烙印罪犯支線。這烙印是種自命正義不傷人的警告,但被 Lex見縫插針偷天換日後就可以成為一種死刑。這裡阿蝙當然沒有判人死刑的意思,其實美國現世各種媒體包括社群媒體的抓戰犯貼標籤文化恐怕也沒這意思,都自命我只是把真相挖出來把壞人揪出來,卻不知群情激憤的美國還會做出更失控的事。只是既然喜歡自命正義,就不能忘記正義背後的代價,本片 Lois 出浴戲就開宗明義講了「我不反對你行使正義,但 there is a cost」,不論阿蝙還是超人還是正義鄉民網民們,都要切記。 8. 阿蝙回家見阿蝠,談起白葡萄牙人,Bruce 很有事地說它載運的「是個武器、是塊石頭」然後才「是氪星石」,這句台詞很關鍵地鋪陳出了三個層次的三位一體:以超英故事來說是超英對戰神器的大絕「氪星石」、以當代美國敘事來說是美國解決全球問題所用的 101招「武器」、以更大的西方文化意識形態數千年敘事來說,則是更深遠的小蝦米對大鯨魚或小大衛對哥利亞巨人的「石頭」了。 當然在數千年西方神話中,巨人往往都是萬惡危害人間,渺小英雄則都代表正義捍衛人類的。但任何神話建構都是人類自身意識形態的投射,難道這西方的「小大衛打倒巨人哥利亞」之千年敘事,不正也代表了西方歷史自尊自大單邊行動將人家一體打臭卻拒絕溝通的盲點嗎?且跳出美國不停樹立假想敵的現代狀況,回首西方世界尤其是基督教兩千年歷史,不也一直在自命受害者處處豎立敵人遍起戰端嗎?從第一個五百年迫害異端、到第二個五百年十字軍東征、到第三個五百年宗教戰爭新舊教互相迫害、到第四個五百年宗教裁判所與獵巫高潮,我們這第五個五百年又會如何? 在此點出了 Bruce的經典宣示 "1%" ,也許很多觀眾就糾結在這 1% 而認為「超人會危害世界的 1% 機率沒有消失,阿蝙怎麼就此罷手?」哎,本來人就不該為了別人的 1% 就把他滅掉,美國也不該為了某些國家的 1% 就對它們不分青紅皂白射飛彈,我們都不能因為拌嘴親友衝突鄰居與上司下屬有 1% 害我的機會就誓言與他為敵。此片 Bruce的初始姿態就是許多西方鷹派的傳統心態,但絕不是電影所要訴求的好心態,本來就要等他在電影中成長改變呀。這個西方傳統盲點放在蝙蝠俠這角色那「高譚奮鬥二十年,見證所有人變壞的創傷心靈上,是很貼切的。 下一場戲,蝙蝠俠劫氪星石,讓阿編為了自以為的正義完全可以背棄漫畫傳統的「不殺原則」,砸車開槍爆炸顯然死了一堆人都沒在管,可把這為了 "1%" 不惜走火入魔的身段拍得冷酷現實令觀眾不適,正如我們看美國為了各種恐怖份子國家與反美份子那 "1%" 不惜天降飛彈不分青紅皂白炸死一堆人的自命正義,兩者極神似地異曲同工,從片頭的 Nairomi無人機戲到片中的阿蝙劫氪石戲,都在遙相呼應。 9. 理性之善與疑懼之惡,這美國的善惡意識形態對立,就總結在超人天降國會戲,正如 Finch所說「這就是民主,我們彼此對話」,這部 BvS電影所訴求的正確價值還是一清二楚的,就是美國發展出的民主價值之核心。 只是所有美國兩百多年建制中附加在這民主價值核心上的各種民主話術,包括那些為了 1% 就可以預防性打擊的世界警察話術、以及看到有比美國強大的力量就視為極權必須壓倒的話術,此片都訴求放下,代言人類主角的阿蝙要放下,他尤其代言的美國更是要放下,不能繼續理所當然地覺得我們美國就要獨強、只能相信我們美國這個權威、就不能容許其他力量超越美國也不能相信任何其他權威也可能把事做好、只有看自己一旦不是獨強就要把別人打倒。 國會戲,與其說電影中哪個具體勢力如國會傾頹一般被打倒了,還不如說是鴿派理性對話的相信善念、被鷹派一意孤行的不信惡念打倒了,象徵民主對話的國會爆炸傾頹,正是美國民主實踐至今其實被各類鷹派綁架陷入極端的殘酷隱喻。當然,這惡打倒善,一方面是當前美國的苦澀現狀,另一方面也只是 BvS這超英電影敘事中的中斷谷底,要等著 BvS然後大家化解成見一起來 B&S v Lex,或說 B&S v Doomsday ,象徵苦澀人神走出自憐擦擦眼睛後,冷性地走理性正道,消滅象徵直念罪惡只想打到一切權威的 Doomsday。 10. 這 Doomsday 以宗教神話來說是不信神就要滅神的惡念化身、以現世政治來說則是一意孤行與世界所有未知新興勢力為敵的鷹派美國、以人類成長來說則是完全不信任任何大人權威只想率性暴走的初生嬰兒了(只是這嬰兒力氣特別大)。 大體上,此片的「現代美國敘事」接續著《超人:鋼鐵英雄》的美國獨立戰爭敘事。在前集 MoS裡,萬惡殖民者的光明後代與人類原住民攜手,抵抗殖民者暴政而攜手建立了美國,然而這美國自立國開始的受害者心態(被英國壓迫,被氪星人壓迫)已跟著獨立戰爭(以電影來說就是迎接超人)深植美國人心,造成了美國兩百多年的人心惶惶,不停地上承昭昭天命下找人間假想敵,才接續到了 BvS的焦慮美國之心理處境。 當然,此片訴求的只是一個「理性對話」的理性相信,一方面沒有要天真地相信鷹派打倒所有外部權力,也沒有要當天真的極端鴿派去相信所有外星人都是好人,畢竟片尾就是一個天降怪物帶著黑天使們降臨,在後來的《正義聯盟》裡也證實外星要來荒原狼絕非空穴來風,甚至這兩天查克的推特爆料還承認 BvS中的阿蝙夢境其實是有個外星權威惡人在操弄超人,那個黑化的超人儘管為惡卻只是同樣心有創傷走上錯路的馬前卒。 反正呀,DCEU被華納高層一搞應該可以說快玩完了,查克主導的「超人三部曲」甚至本來可能計畫加上 MoS2 與 JL2會更完整的五部曲大敘事,都在 BvS戛然而止畫下句點了。只是 BvS除了宗教敘事之外離我們更接近的當代美國敘事,仍然在處處提醒我們面臨新時代,在個人層次上繼續看著如阿蝙一般的傻男孩小班如何腦衝孤行看不見女人,在國家層次上則看美國在新政治風潮所推出的川普治下繼續在國內找移民敵人也在國外找強權敵人,極右意識把群眾情緒越吵越激憤誰也不知哪天會擦槍走火。 只能說,BvS 真是一部惱人的電影,故弄玄虛讓很多人覺得支離破碎之餘,卻也靠著故事沒說那麼清楚而留下了各種畫面與隱喻空間,每年複習一次回視世界(或至少美國)最新處境都令人觸目驚心。這樣的電影恐怕很現實又很殘忍地會被一代又一代觀眾越來越討厭,但那討厭的觀影經驗卻是一年比一年殘酷呀。此片的副標叫作「正義曙光」Dawn of Justice ,只是後來真正應該看到陽光的《正義聯盟》被烏雲遮住了,希望我們的現實世界能走的比《正義聯盟》還要更好,別讓一點理性傾聽對話的曙光就這樣埋葬在極端潮流中。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71.166.55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ovie/M.1522734490.A.6F5.html
alwaysstrong: 你真的很堅持XD 04/03 13:53
phix : 快找金牌特務導演來救DC 04/03 13:56
phix : 查克適合拍史詩片 太悶了 04/03 13:57
kc1208 : 你真的很腦補,這應該是一種天份。 04/03 14:03
bluemei : 同為Snyder粉絲推一個 04/03 14:05
iam0718 : BVS看完加長版不錯了啦 對比ㄦ 04/03 14:07
crema : 概念非常好 但Snyder拍不出來 04/03 14:15
正是 Snyder 都拍出來了,不然哪補得出來呢?
freeblade : 希望你能換一片補 不要停滯不前了 04/03 14:33
時代進展兩年發生了這麼多事,此片都預言到了,當然可以繼續補啦 :) 放心我還有補很多片... ※ 編輯: mysmalllamb (1.171.166.55), 04/03/2018 14:45:37
LeeBing : 推!我喜歡這種能讓人帶出反思的電影和文章,即使評 04/03 14:57
LeeBing : 價一直都很兩極XD 04/03 14:57
aggressorX : BVS我也覺得超讚...遠勝過JL這爛片 04/03 15:51
qwer32323 : 寫萬言書說這部的好都抵不掉瑪莎爛梗 04/03 16:13
pollyptt : 窗簾是藍色的 04/03 16:20
toyamaK52 : [好雷]阿福劈柴為取暖,美國廢言 04/03 16:36
COTOYO : 這部也是看好多次了 ㄦ真的很鬧 04/03 16:38
ex861227wei : 撇除瑪莎這部到底好不好啊 04/03 16:40
winnietslock: 不能說好,但是論製作前期放出消息的震撼、電影的劇 04/03 17:02
winnietslock: 情張力、音樂、畫面特效,以及從中窺見的野心,系列 04/03 17:02
winnietslock: 第二作就有這個規模,應該是絕無僅有的 04/03 17:03
winnietslock: 簡單形容,觀影前你以為它跨出了一大步,看完後會發 04/03 17:08
winnietslock: 現它根本在三級跳,諷刺的是這部也是漢斯季默的英雄 04/03 17:08
winnietslock: 電影最終作,起步的同時也是終結 04/03 17:08
a5378623 : 覺得這都是腦補的理解力是有多差啊?? 04/03 17:11
LPJLPJLPJ : 推,本片值得更多的耐心與思考 04/03 17:33
nosweating : 大推小羊的BvS文 04/03 17:48
eva00ave : 不要看院線版就是了 04/03 17:49
ray811209 : 你越發我越肚爛ㄦ 本來蝙蝠惡夢梗也有收線,全被剪 04/03 17:56
ray811209 : 了森77 04/03 17:56
killua92 : 樓下表示藍色窗簾 04/03 18:49
pollyyu : 小羊大真的很堅持XD 04/03 19:46
pollyyu : 正義聯盟無法延續BvS的風格好可惜 04/03 19:50
usan : BvS真的是DC系列作最好看的,其它真的難看 04/03 20:19
COTOYO : 這片是很強烈的那種 跟畫面色彩一樣濃冽 04/03 20:26
NomoLin : Snyder腦粉推 04/03 20:53
XIUXIAN : 查克自己都說BVS有接續JL2的線索了。 不過現在嘛... 04/03 21:31
woofcat : 華納腦死 04/03 21:35
zeffy : 頻率對了就會越嚼越有味的片 04/03 22:24
SINW : 精神可嘉 04/04 00:00
Fantasyhisai: 好啦BvS起碼贏正義聯盟 04/04 02:40
a27938686 : 你是不是在現實世界沒什麼事情做呀XD 04/05 13:20
mysmalllamb : 忙得很,但不會忘看片寫文 :) 04/05 19:07
a27938686 : DC宇宙在我心中只有鋼鐵英雄是神作 超級神的那種 寓 04/06 13:35
a27938686 : 意 配樂都是 後面都很爛 04/06 13:35
mysmalllamb : BvS & WW 也都是一流的水準,看口味合不合而已。 04/06 17:57
bambooyu : 推好文 04/06 23:58
a27938686 : 我認為WW不錯 但老實說這水準隔壁棚很容易有 變成 04/07 01:07
a27938686 : 放牛班難道及格大家就很開心 但身為一個DC迷很難過 04/07 01:07
a27938686 : *難得 04/07 01:08
mysmalllamb : WW超英敘事歷史敘事性別敘事三合一,而且一場場有意 04/07 09:29
mysmalllamb : 設計的經典場景基於集體記憶向兩邊隱喻,當然派蒂是 04/07 09:30
mysmalllamb : 比較溫柔舒服不像尖銳查克氣死人,但愛玩彩蛋隱喻架 04/07 09:30
mysmalllamb : 構起一張超英故事諭示人間道德的視覺之網,不輸查克 04/07 09:31
mysmalllamb : 。而隔壁棚的路數完全不同,想呈現的體驗也完全不同 04/07 09:33
mysmalllamb : ,沒有什麼好比高下的。 04/07 0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