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 ◎[中國] 殷龍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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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從樹上走下
翻手為雲 覆手為雨
天地造了我
就是讓世界活潑一點
有一個迎接黎明 祈禱黃昏的人
你們一臉困惑 彷彿夸父走了
留下母親和一大群孩子
都是優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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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面的爺爺
應該在天上 在一匹馬的腹中
宣揚三民主義
兩支軍隊在水深火熱裡滾作一團
我們經過長長黑夜
終於見到光明 虛偽的
父親的黨
密不透風
自己的兒子卻在戰場上死去
鋪一地的鹽
把水引出 把帆揚起
他的手一揮 戰無不勝
可是 誰背著我啃乾糧
母親的姿勢傾向自然災害的六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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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木橋上 人類的意外更短
好像那次革命
大哥在紅色風暴裡隱去
如同赴約
坦克扣在空氣中
從裡面奔出大腿和呼叫聲
房頂上留著補釘
留著一些手無寸鐵的人
呼嘯的子彈 顫抖的寫作
以及野花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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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野獸在不遠處低低地吼
體內流著高貴的血液
從窗口望出去
地上的人們小得像螻蟻
伸出腳就能踩到
我的麻將老婆
著火了 現實總是
燒你們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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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此瞭如指掌
內心一片遠山
是誰脫穎而出 瞥了世界一眼
將我背後的陰影一掃而光
她的名字無關緊要
倘若我的子孫創造了新中國
女人會在禮花和鐘聲的夜晚
叫你們源遠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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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貼〈分貝〉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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