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pe080: 不錯欸 07/26 19:41
承前篇
同樣是十幾年前的學生時期的短文
----開始哩----
迷茫羔羊
「遊牧英雄」阿薩米瀕臨死亡點，只差最後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眼下能支撐他勉強立足殘忍戰場的是，方塊Ｊ級利器，大色馬砍劍。
他的雙手不停地顫抖，不忍環顧四方倒在草原上的戰友，眼角還殘存未被風吹乾的淚痕，低喃說：「康瑟夫……」
東北角小山丘後傳來陣陣馬蹄響。
這是草原上一隊十人的知名騎兵隊。
為首的是遊牧梟雄康瑟夫，他仰然俯看佇立在那的草原傳說。
康瑟夫大喊，喊出他那像是暴雷般的怒吼喊叫，「哈哈哈，阿薩米，草原傳說該結束了！三族群起而攻，區區十來人部族，焉有不敗之理？」抽出背後黑桃十的「冰翼」神弓。
阿薩米用僅存的力氣站直，虎眼一睜，異芒閃閃，猙獰地說：「康瑟夫，你休想成為下一個傳說。」
大色馬砍劍迅速轉動，化作方圓一公尺的小風暴。
這是阿薩米全生命力灌住大色馬砍劍後，兩者合而為一的景象。
「糟了！」康瑟夫神色一變，急唸咒語，一支冰之箭正凝聚著。
其餘九人見狀趕忙舉起梅花五力盾，化成錐型防禦陣，以抵擋大色馬砍劍的全力一擊。
「噹！」小風暴狂襲防禦陣後的一聲劇烈聲響，猶若玻璃碎裂。
力盾化作塵埃，草原傳說亦渺無聲息。一陣風吹散戰爭的迷霧，康瑟夫及其九人屬下除些微擦傷外，無恙！
嘴角逸出不可察覺的詭異，激動且難忍興奮的說：「今日，吾取而代之為草原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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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父親會贏，對不對？」天真的童語。
「是，你父親從小就不服輸，也造就他這一生的成就。」年老而蒼桑的低沉女聲。
「什麼是成就？什麼是造就？」這童音像串連珠落地，雖黑暗中看不清臉龐，但天真無邪的語調似乎在這矮洞中照亮他可愛的微笑。
驀然，遠方馬蹄聲震碎了這一切的祥和與天真。
也震碎了一個母親的心。
我兒子死了……
但她卻異常的平淡，輕撫小孩的背，又摸了摸小孩的臉龐，似乎要從他的臉上探出哪裡像媽媽，哪裡像爸爸。
「阿薩米，原諒母親無法照顧你兒子。」祖母輕拍小孩緊捉她的小手，默念地說。
片刻，洞口炸出一道光芒，一隊十人的騎兵駐列在前。
馬鳴長嘶，康瑟夫仍是一副傲然貌。
孩子的眼睛努力地睜開看這個大人。他知道父親敗了，但父親在哪裡，一定與這個大人有關。
「作為草原之子，馬鳴代表勝利的意思，最清楚不過了。」孩子無畏陽光睜大眼睛，心裡傲然的說。
祖母鬆垮的眼皮、皺紋全部擠在一起，像是不作掙扎般的，任一陣刺眼的陽光擺佈。
「我知道你，你是我兒子這一生的勁敵。」，她將孩子往後一扯，瞇眼說：「從前我阿麥爾族是全遊牧的代表，如今，你竟能使三族攻我，是！你們贏了！但我們沒有輸！」
「敬愛的阿麥爾族女巫長，您的大名事蹟，我們族人時常提起，當年率眾醫我瘟疫之恩，我代表全族向您道謝。」康瑟夫下馬作了個草原式敬禮，恭敬地說：「作為草原之子，戰敗一方，依慣例是殺光全族，但您是我們敬愛的女巫長，我們想請您作為我們族裡的大女巫。」
「哈哈哈……」祖母爆出一陣長笑，一陣詭異的長笑，「那這孩子呢？如果這孩子你們可以饒了他不死，我可以跟你們回去！」
她那像扯不開打不散的麵糰眼睛滾出一顆顆淚珠，冰晶墜地，滿地碎心。
康瑟夫神色一懍，一字一字緩緩吐出：「這原是沒有可能的，但我答應你。」
孩子大叫：「我不要！祖母，你不要走！」
祖母轉身看著這孩子，心想這孩子以後要獨自在草原上活下來，所有感傷情緒無法克制地湧上心頭。
「本來你還要七年才能命名，但現在我取你名字為阿麥爾，我希望你能時常記住我族之榮耀，不要氣餒、不要害怕，好好作個草原之子……」說到最後，不禁哽咽。
「祖母……」話猶未已，孩子眼前的她，「噗」地一聲，身體一頓，臉色驟然蒼白無比，一道椎心刺骨的寒心箭穿身而出。
手執冰翼神弓的康瑟夫，冷冷地說：「我答應你們，讓你們留個全屍。」
祖母又笑了，這次卻笑得燦爛，打從一開始她就在等這個機會，「孩子，我沒事，祖母要走了，你也快快離開吧！」說的極為輕描淡寫。
「噗！」冷不防地又射出一箭。
祖母強忍胸腔劇痛，艱難地吸了微微一口氣，雙手合十，低聲念咒，頃間，周身光芒大作，身上那兩箭寒心箭化作塵埃，傷口癒合，而樣貌瞬間變成妙齡少女般，騰空飛起，雙眼似是兩顆火球般的紅，只聽她說：「我狄利亞，乃狄利亞族最後族人，我永不忘亡族之痛，我永不忘亡族之恨！」聲音虛如飄縹，卻又非常清楚的在耳邊響起。
她續說：「康瑟夫，你明白在我兒子之前，無人敢稱草原之霸的原因嗎？因為我就是上一個草原傳說，狄利亞！」
飄出一絲說不盡的驕傲感。
康瑟夫起初大驚，後來心想你兒子還不是被我打敗，又有何懼？
嘴角也泛起一絲莫名的冷笑，不語。
她右手往胸口虛空一抓，竟抓出一條項鍊，暗血紅色的寶石項鍊，說：「世上武器防具均分為十三個等級，唯獨我這條項鍊突破限制，這是我狄利亞族與阿麥爾族共同的秘密。」她似想起從前，「當我嫁到阿麥爾族的時候，我族豐產的牛羊，被幾個豺狼般的族覬覦，終至滅族，而我卻因草原之規而受制無法回去族裡幫忙，令我終身抱憾，今日，爾等亦來滅我夫族，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康瑟夫在她回想從前時，大冰箭、力盾早已凝聚，輕鬆寫意地說：「長者多喜誇大其是，尤其是往事，看來我們敬愛的女巫長也不幸免。」就在「免」音要發為發之際，鬆開手指，巨大冰箭化過長空，冷冽氣息迴旋般四方激射，凍碎空間。
狄利亞的項鍊墜落了。
她像她兒子般將自身魔力化作武器。她知道光靠一個人是無法打敗這些人的，更不用說還有一個需要守護的五歲可愛孫子。
於是她鬆手將項鍊丟往阿麥爾身邊，將自身魔力與生命力轉換成另一條狄利亞項鍊，寶石紅藍相間的狄利亞項鍊。
寶石羅盤般地旋轉，迅速地凝聚一小團能量，片刻天地晃動、風雲變色，令十人騎兵隊感到這女巫說的話原來不是吹噓的過往。
一道如萬丈光芒般的激光從小團能量爆出，猶若吞日蝕月的巨大威力，但所有人只感到光線刺眼，接下來就沒有任何感覺了。
什麼冰箭力盾早已連塵埃都無，風吹得動、吹得痛的，只剩樣貌天真、雙眼泛淚的阿麥爾。
「大家都不見了……，我怎麼辦？」手上的狄利亞項鍊化作新主人特有形態樣貌，新級別SS的符文若有似無的烙印在新物品上。
何去何從？
一種古道西風瘦馬的悽涼感，在他中年回想從前時。
「草原啊……」阿麥爾王國國君站在巍峨的城堡上，冷眼遠眺那毫無章法列陣在大草原上的騎兵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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